那大夫一脸震惊,喝斥道:“你说我是庸医?你知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
春娇也摇头道:“小宛姐,这是妙手堂的大夫,在水阳县里,妙手堂都治不了的病,那是真不可能了……”
“娘真的不行了吗?”小花哽咽道,“我不要娘走!”
大夫冷笑一声,“你一个村妇,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真是不自量力!别老夫人还一息尚存,被你一治,就咽气了!”
现在老人病情确实危机,胡小宛没有和这大夫争执,只是道:“等我治好老姨,你就等着打脸吧,骗子!”
抛下这句话,胡小宛就快速回到自己屋子,拎上自己的小药箱准备往春娇家去。
秦舟正在用烧饼蘸麻辣拌酱充饥,见胡小宛怒气冲冲地回来,就问:“怎么了?”
“正好,你跟我来!”
胡小宛拽着秦舟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牵住大青,快步往春娇院子走去。
进了屋子,春娇还在向大夫求情,大夫却一副受了侮辱要走的样子。
胡小宛道:“秦舟,拦住这个骗子,让他跑了,晚饭就没有了!”
这话比军令还奏效,秦舟立刻往大夫面前一站,恨不得把大青脖子上的绳子拴在这庸医脖子上。
庸医吓了一跳,拔腿就想跑,然而院子里,大青正呲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庸医腿都软了,“你们这是监禁!我要报官!”
“监禁一个骗子,我们这是为民造福。”胡小宛来到老人床前,打开药箱,一边用听诊器给老人听诊,一边冷声道。
大青的吼叫声很快引来了周边村民,大家三言两语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说胡小宛都救回了狗蛋的命,说不定真继承了胡萱的衣钵,会些医术。
也有人劝胡小宛,若是救不回人,可就惹祸上身了。
春娇是最忐忑的人,她生怕相公做工回到家,发现老娘走了,自己没法交代。
反倒是小花含着泪道:“嫂子,咱们怎样都凑不出十两银子的,萱姨会医术,小宛姐说不定也会,就让小宛姐试试吧。”
春娇抱住小花,祈祷道:“对,小宛姐不会害我们的,希望老天开眼,可怜可怜我们吧……”
旁人的喧闹胡小宛都像是屏蔽了一般,她很快确诊,老人是因为风寒炎症演变成高热,再引发了肺炎。
而等她再打开药箱,药箱中就出现了退烧和治疗肺炎的药物。
胡小宛这下了然。
第一次她给自己包扎头部的伤口时,药箱中出现的是止血化瘀的药物。
第二次治疗狗蛋吃毒蘑菇,药箱中出现的是催吐解毒的药物。
这一次,药箱中就出现了治疗高烧、肺炎和风寒的药物以及设备。
可以确定,这个药箱虽小,但总能出现胡小宛需要的东西。
胡小宛感激这个金手指,利索地拿出注射器抽取药水,先给老人注射退烧的药物,然后拿出治疗肺炎的药片,用水送服。
尽管如此,老人的病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西药只能快速缓解症状,但要治本,老人这个年纪,还是选择温和的中药最合适。
胡小宛四处看了看,找来纸笔,写下一个方子。
幸好原主会用毛笔,虽然胡小宛穿来之后,字难看了许多,但也能认得。
“春娇……算了,秦舟!”胡小宛喊来秦舟,“你快些,去回春堂,按这个方子抓药,要快!”
秦舟也不多问,拿了方子就往回春堂奔去。
他脚程快,应当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回来。
那庸医听了,忍不住又蹦跶了起来,“回春堂?你们是回春堂的人!这是你们设的局!”
胡小宛皱着眉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有村民道:“小宛,你不知道吗?水阳县有名的医馆有两个,一个是妙手堂,还有一个就是回春堂了,据说两家店主是兄弟,但关系很不好,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呢!”
胡小宛这才了然了,她撇撇嘴,“有这样的庸医,我看妙手堂也不用折腾了,迟早得垮。”
“你胡说什么呢你!”庸医不爽了。
胡小宛道:“屈说你了吗?老太太的病很简单,现在我已经稳住了她的病情,后续只要慢慢调理就行了。你呢?一上来就说人家快不行了,家属都要给你跪下了,你还掉进钱眼儿里一样,有你这样的大夫吗!”
庸医难以置信道:“不可能!那老夫人是痨病,肺都要咳出来了,你给我说一会儿功夫你就治好了?”
一听说是痨病,原本围在春娇家周围的村民们,立刻退避三舍。
春娇和小花的脸色也惨白了。
如果老人得的真的是痨病,她们多半也会被传染,就算不被传染,今后在村子里也抬不起头来了,因为人家会处处防着你,日子根本过不成!
胡小宛彻底怒了,“第一,老姨得的根本不是痨病,不过是伤寒导致高烧,高烧又诱发了肺炎,这才咳嗽。大家都有过这种经历吧,不是所有的咳嗽都是痨病,这说明你医术根本不精!第二,就算是痨病,在患者病情危急之时,作为一个大夫,不应该先说什么钱不钱的,而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