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秦舟没有理会冲着赵仁吐口水的胡小宛,对村长道,“你们村子不收留流民对吧,那我这就离开。”
“拦住他!”赵仁终于缓过劲儿来,他捂住鲜血直涌的鼻子,指着秦舟道,“打了人就想跑?村长,你必须给我说理!”
村长看着眼前的混乱,一阵叹气。
这小伙子也太鸡贼了,这下就算他是流民,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
他只得道:“拦住他,流民伤了人,赔偿过后就把他送到县衙去。”
“县衙?”胡小宛顿时担心起来。
虽然她很不满秦舟随意指使自己,但这次毕竟是他帮了自己,总不能过河拆桥。
得想个办法让他脱罪……
胡小宛问李大柱,“不就是打了人,有这么严重?那赵仁还打我呢,怎么不把他先抓进去?”
李大柱解释道:“姐,如果是村子里的人起了纠纷,互相赔偿一下就算了,但最近这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流民猖狂着呢!如果放过了这位大哥,难保他在外面还有勾结的流民,到时候喊上他们来抢占村子怎么办!”
胡小宛这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想起来,她所在的国家是大夏,位于中原,水阳村则在大夏的边疆地区。
边疆地区本就容易受到外民进犯,近年来又局势动荡,难怪这些村民这么提防着流民。
赵仁正吵着要秦舟赔他十两银子,还要把他送去县衙。
村长没想到胡小宛让他帮的忙这么麻烦,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就问胡小宛,“小宛啊,你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胡小宛早就说过很多遍了。
但她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些村民都不会相信的,就算秦舟真的被送去县衙了,他们提起自己,也一定会说自己曾在外面搞过。
况且她现在还得靠秦舟帮自己把赵仁赶走,否则这些村民把女人看得比土还贱,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她想了想,干脆上前一把揽住秦舟的肩膀,道:“他是我的二房,怎么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胡小宛。
秦舟被胡小宛揽着,不得不弯着腰,也瞪着眼睛看向她。
二房?他?
赵仁一愣,怒笑道:“还二房?你以为你是男人啊!你们看,我就说她在外面乱搞,她的姘头还敢来打我,村长,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吧!”
村长还没说话,胡小宛直接道:“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你是上门女婿,我是当家的,男的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也可以有三夫四郎,很难理解吗?当初你嫁到我家,一纸婚书写得明明白白,你可不要现在告诉我,你不承认你是倒插门的!软饭硬吃,还要打人,真有你的!”
赵仁被胡小宛怼得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着,只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他颤抖的手指了指胡小宛,又指了指秦舟,问:“那个男的,你听到了没?胡小宛也想让你入赘呢,你能愿意?”
原本秦舟是勉强被胡小宛搭着肩膀的,被赵仁一问,他微微屈膝,脑袋靠在胡小宛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那么大一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靠在胡小宛的怀里,所有人都风中凌乱了。
胡小宛则得意洋洋,“你情我愿的事情,村长也没话可说了吧!”
村长擦了擦汗,无奈道:“这……道理上来讲是没问题的……”
可即便这么说,就连村长心里也不太能接受胡小宛的说辞。
这样说来,那男女滥交岂不是可以摆上台面上来讲了吗?
胡小宛知道这些老古董不可能接受,就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如果赵仁打我不能被送去县衙,那这件事大家也就不必抓着不放了,如何?”
赵仁气得倒退几步,忽然口角流出几点鲜血,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打得。
他又道:“可是村长,这人可是流民,怎么能让他进我们村子!”
胡小宛还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赵仁,你嫁给我的时候,你爹家的村子已经被流民抢占了吧,那时候的你不也是流民?那秦舟嫁给我,就是我胡家的人,也是水阳村的人了,有什么不可以?”
“这流民问题是大问题……”村长看了看胡小宛,可是想起她救了自己孙儿的命,这点事情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好一摆手,道,“小宛说得对,这是你们的家事,只要你们商量好了,你情我愿,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村民们虽然对胡小宛的胡说八道感到惊世骇俗,但胡小宛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也都知道,要是顺着赵仁的话说,那不是把胡小宛往火坑里推吗?
这下大家伙都不说话,免得沾惹上麻烦。
见此,胡小宛忍不住暗道一声“奈斯”,她一挥手,对赵仁道:“既然如此,你就快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吧。”
赵仁自然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他往地上一坐,撒泼道:“我就不走!我看谁能赶走我!”
这时候“大”鸟伊人的秦舟轻飘飘道:“娘子,既然有婚约,那你写个休书不就好了。”
“对啊!”胡小宛一拍脑袋,恍然道,“休书原主都写好了的,只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