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晗昱迷迷瞪瞪间“嗯”了一声，起床气在出门的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满道：“鬼王为什么非要祸害完人间又祸害天师？”
脚底的猫翘着尾巴乖巧蹭了蹭她的裤脚，软萌外表下是残暴的心情。
他内心在咆哮，“到底是谁一天到晚在给他抹黑？！”
禾晗昱俯身摸了猫猫两下转身走了。
禾晗昱直接去了公共卫生间，组长已经等在里面，“徐伽探貌似是来换了一个摄像头。”
看来前几天没有录像，是因为摄像头坏掉了。
“报警吧。”禾晗昱看着摄像头残留下来的指印，淡淡道，“偷拍违法。”
虽说他们不知道徐伽探的目的，但明显是不利于女性安全的。
走前又扔了一符纸在摄像头上，让刚刚他们在监控下的人影消失。
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让摄像头录制到的画面保持不动，这样徐伽探就没有办法拍摄到想要的画面了。
他们打算沿着昨天大妈说的路线走一遍，在走过一排全部废弃的商品房时，禾晗昱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间商品房的门牌已经脱落，看不清具体曾经是做什么生意的。
可禾晗昱看着那“勿”字，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四个字。
宠物医生！
这之前会不会是一家宠物医院？
组长看她停下脚步，先是警惕的观察了四周。
凌晨，天边的鱼肚皮还没有泛起，苍绿的枝桠在黑暗中也不再有活力，反而看起来阴沉沉的。
“怎么、了吗？”
“组长知道这家店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组长资历比她老，对这附近应该更熟悉才对。
“不记得了。”组长看了看她认真的神色，试探着问，“要进去吗？”
普通的门锁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禾晗昱点了点头，符纸落下，尘封了不知多久的铁皮大门缓缓打开。
灰尘扑面而来，两人捂住口鼻悄无声息走了进去。
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只见里面杂乱不堪，地上还有颜色不明的一滩滩痕迹。
禾晗昱蹲下仔细嗅了嗅，是血。
但是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无从而知。
一楼有简单的前台和一些早已腐烂的宠物用品，还有宠物洗澡间，没有什么异常。
他们上了二楼，门诊室，手术室，甚至是员工休息间都有，可以说是很全面的宠物医院。
房间都上了锁，黄色符纸打开写着手术室的门。
“啊！”走在最前面的组长受到惊吓，后退一步还踩住了禾晗昱的脚。
禾晗昱：“......”她真的不是很懂捉鬼的天师连鬼都不怕的人，为什么会害怕这种看起来阴森森的地方。
她伸长脖子往前看，只见宠物医院的手术床哪里是宠物的小型手术床。
那大小分明是人的手术床。
而且上面铺着的墨绿色布早已变色，表面也肮脏不堪。
手术床下面也有着一滩滩的痕迹，这次不用闻了，肯定是人的血迹。
“怎么通过厕所杀人？”这是禾晗昱的疑问。
女厕所有什么？她上次进去遗漏了什么吗？
她和组长出来后直奔卫生间，组长进不去女厕，一个人颤颤巍巍站在门口，通过聊天试图转移注意力，
“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了。”禾晗昱随意打开了一扇门，只见原本干干净净的厕所隔间板上贴满了各种颜色的小广告。
什么高额捐卵，高额无痛人流，还有高额胎盘。
全部都是对女性身体有伤害、违法的小广告。
禾晗昱好像突然就知道女厕鬼为什么要在厕所恶作剧了，因为要抹掉那些小广告。
说不定女厕鬼之前就是其中的一位受害者。
她刚走出去，就见组长一张黄符已经扔出，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无他，因为这个恶鬼实力实在是弱，都不用怎么费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降服。
禾晗昱也看见了女厕鬼。
只见她身形消瘦，白皙双腿间尽是干涸的血迹。
那是因为她的子宫，包括其余对女性来说很脆弱、应该被爱护的部位遭到了重创。
“别......”禾晗昱下意识的开口，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禾晗昱还是不甘心的上前，恶鬼被降服，不用继续加班，可她就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激动之情。
组长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瞬间只见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团黑气不费吹飞之力便将符纸撕碎。
禾晗昱没有看清是谁出手，她只看到了一团像毛球一样的东西从墙角消失。
至于为什么能看见，是黑夜中的白色会格外醒目。
鬼王默默退到角落，他尾巴尖上的那一点儿白还在一下一下敲击地面。
内心在哼唧，“没有人能抢他老婆的阳气！”
而且女鬼又没有害人，完全可以轮回，事情的始末还没有弄清，怎么可以让有苦不能说出口的受害者魂飞魄散呢？
——
对方没有恶意禾晗昱也没有追，毕竟眼前还有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