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震惊于许有德会把如此重要的资料给他们看,他狐疑地拆开档案袋拿起资料,惊鹊和腊梅把头凑过来三个头对在一起看着A4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和手写上去标记的字体。
“许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夏藤面带疑惑地问道。
“吕梁一案,上面有人有意把案子压下来,如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的发现尸骨,他们一家人的冤屈,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大白天下。”许有德从一开始就怀疑吕梁一家三口的消失必定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要不然,不可能三个大活人的痕迹会消失得这么彻底。这次是个机会,但这次他还需要几个人的帮忙,他怀疑这里面掺和进来一些他控制不了的力量。
在许有德的注视下,夏藤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惊鹊和腊梅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
最后几页不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而是几张诡异的图片,一张A4纸上印着一张黑白底色的照片,看不懂的符文底下印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女人身相,红色漫天的血红色,明明只是普通的黑白照片,惊鹊的眼前却展现出一幅浓墨重彩的血红色画面,血色的天空血色的池水,惊鹊就像带了一个红色镜片的墨镜,她眼前呈现出来的是直击心灵的血色,听却按住心脏微微喘气平复心中那一抹细微的不适。
惊鹊把手中的图纸扔给腊梅,腊梅朝惊鹊看了一眼,后者摇头表示没事。腊梅把图片翻过来图片背面用铅笔写着‘2019年八月二十日于吕梁失踪一个月后在山上某棵树下发现的半张符咒。’气味相同。
“这是什么意思?”腊梅指着图片背后的一行字问道。
“这几张图片都是赵老师收集给我的,赵庆云老师,零八中学的高中部美术老师,也就是你们今天下午看见的小警察的母亲。她把这几张图片给我,说是有关于吕梁一家三口四中案的有关线索,好几年了,我也没看出有什么关联来,问她她也不知道,还让我自己去找关联。”所有的带上老花镜看了一眼图片背后的铅笔字,时间太久,铅笔写的字经过一遍遍摩擦字迹早就该摩擦没了,但许有德这些年看一次就用铅笔把这些字加重一遍。
后面的一张图片是一张手画图,大红色宽袖对襟衣衫深蓝色内里,下着一条深蓝色长裙,深蓝色披帛。画上的女子半靠在一棵长满桃花的树上,没有表情,没有五官,没有脸。车身装扮倒是和他们昨天在许诺家外见到的那个女子一样。
“这又是什么?”惊鹊拿着画问道。
“吕梁一家三口失踪后经常有人在他们家你听到稀奇古怪的声音,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他们家院子里的那个大梧桐树下,大半夜的天黑得厉害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就消失不见,大家都当做是那个人开的博眼球的玩笑没人放在心上,但赵老师把那个女子画了出来,就是这个样子。”许有德解释道。
惊鹊把图片翻过来背后果然写着字,‘气味一样’。这个气味到底是什么?
最后一张图片上是一小撮绿色的东西,夏藤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他们在吕梁家发现的,不属于那个地方的绿藻,山上的池塘里这种东西倒是不少。
“这是在吕梁家里发现的,本应该在河里生长的绿藻却在吕梁家屋里发现不少,当时查看过他们家屋后的那口井,井里并没有这种绿藻。”许有德这次不等夏藤开口说话就率先解释道。
把所有东西都看过一遍夏藤重新把档案袋封好“许叔你要我们做什么?”
徐有德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奈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现在只有你们能帮我,尸骨被挖出来按这铁定是要破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来一个替罪羊,还有这里面的稀奇古怪的事件…谁都说不好。”
云石异常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只顾着翻看资料没有注意到云石的异常,等腊梅回过神再看云石时,云石已经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腊梅给他披上褂子遮挡住他脖子上出现了青紫色纹路。
“我们先回去吧,云石可能有点儿难受。”腊梅提议到,她拍了拍平时的脸唤了两声云石的名字,云石低头把褂子穿上。
许有德站在大门外一直等他们消失在拐角处才回到家里,昏暗的客厅一下子回到之前那种清冷的时候,鸦雀无声只有屋外墙角处野虫的鸣叫和滴滴答答不停的雨声。许有德在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前驻足,停留了好长时间才把灯关上进了里屋,里屋的灯亮起不到五分钟再次熄灭,许有德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雨打青瓦的声音慢慢地合上眼,他只有忙起来或者彻底睡着了才会忍住不去想重新和妻子的面容。
转过拐角,两张塑料镭射纸从云石身上掉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腊梅的小纸人,夏藤接住头重脚轻的云石“他怎么了?”
两张小人顺着腊梅的裤脚爬到她衣服口袋里“不知道没来得及看,不过应该是中毒。”
“怎么会中毒?”惊鹊接收到腊梅的眼神就和许有德告别,还没来得及看云石出了什么问题。
“先回家再说。”夏藤把原石背在背上,紧赶慢赶地往家里走。
原石的体温在不断上升,他脸色潮红嘴唇紫得吓人,脖子上的纹路在蔓延。惊鹊拿出解毒丸,喂云石吃下后青紫色的纹路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