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告诉你的。”
腊梅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当成弟弟似的少年,从云石赖上她来清河的那一天起,腊梅就从没想过要瞒云石什么,甚至忘了这些事她不必让任何人知道了解。
云石划拉着地上的石头,腊梅不说他也不能逼着她说。
腊梅和云石在院子里坐着,吕爷爷坐在沙发上一直抽着烟,古铜色满是皱纹的脸上明显透露着不安,吕奶奶坐在吕安绪床边按惊鹊的说法一直喊着吕安绪的名字。
惊鹊在卧室安慰吕母,外面的三个人再给吕爷爷胡扯。
夏藤的脚在桌子底下踩了从书一脚,从书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对面一脸凶相的吕爷爷开始了胡扯。
“几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一辈子大风大浪见惯不惊,我家孙儿是个什么情况几位直接说吧。”从书还没说话,吕爷爷先开了口,他看出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和其余人不一样,现在也管不上是不是骗子,只要有办法他就要试一试。
“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高人,其实就是走的地方多了什么都见过而已。”从书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和会馆里的妖精开视频。
夏藤和守风见他掏出手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打开会馆群聊开始群视频。守风再想阻拦时对面已经接起电话,好几个人一起在群聊里和,咋咋呼呼支支歪歪吵得人头疼,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你在干嘛?”夏藤抬眼去看吕爷爷的表情,怕人家把他们全都踢出去。守风捂着脸,不愿面对现实,他大概是疯了才会跟着从书来这一趟。
从书不惧他们奇怪的眼神,举着手机来到吕安绪屋里,“你们看看,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和得失心疯一样谁也不理,倒头即睡。”
“夏藤和惊鹊还好吗?”
“他俩有孩子了吗?”
“…”
对面一群妖精趁旅店不忙接到从书的电话,全都是打听八卦的,没一个听他说正事的。
“看不真切。”
一群八卦声中传来一个略带沙哑沉闷的声音,是后厨的老齐头,随着老齐头发话,其余人的杂声都停下来。
“你个臭小子手机别晃,怎么就你自己,夏藤和惊鹊他们呢?”
“这种事儿他们哪能搞得定。”从书镜头正对着吕安绪,吕安绪趴在床上身上盖着条夏凉被。
“把被子掀开。”老齐头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他立刻明白了从书的意思,接过话头隔着手机指导起他们来。
吕爷爷奶奶站在床尾看着夏藤和守风把被子掀开,“长的倒是不错,别是被那个女鬼看上了。”老齐头的话穿过手机落在他们耳中,吕爷爷的脸色突变,但也就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
“什么意思?”吕爷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带着的质问语气让夏藤和守风嗅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又有什么不可能呢?”老齐头听到这话,也不在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身后看热闹的妖精,“你们都聚在我这里干嘛,去去去,该忙了,剩下的从书和守风你两个看着点就可以了。”
“吖吖吖,他床头那个玩偶我见过。”一个妖精指着手机屏幕说道,从书把镜头移到床头的玩偶身上,那是一只黑色的垂耳兔子。
“你在哪里见过?”夏藤问道,把兔子拿在手里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有个网友在网上发帖说总梦到自己的玩偶兔子被一个女鬼吃掉,兔子还会流血尖叫。”说话的妖精拿出手机找到那篇帖子,把链接分享给夏藤“你们看,帖子里出现的场景和你们待的房间也很像。”
夏藤对比帖子里的场景,里面出现的被单和吕安绪床上的是一个纹样。
“你们到底…”吕奶奶担心孙子,想要问个究竟单被吕爷爷拦了下来。
“吕安绪这几天情绪怎么样?”老齐头挂断了电话,但也说出个大概方向,接下来就要靠他们自己的演技。
从书问老两口,吕奶奶摇摇头“孩子的事我们不知道,他也不跟我们说,他和许诺玩的要好,许诺不知道的话可能就是他自己埋在心里。”
守风去吕母卧室里把两个少年喊出来,问他们吕安绪有没有跟他们说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行,你们想想。”
“他今天在芦苇荡看见的女人。”许诺想了想,好像就这一件不寻常的。
“他说他在吕梁家里听到过什么声音。”吕梓涵心里害怕,但被这么一问还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来。
“吕梁家?”
“就是后面那家,我回去再给你们说。”惊鹊从屋里出来,“吕安绪还没醒?”
“没,睡得死死的,怎么叫都不醒。”
客厅主桌上供奉着一个用红布包起来的匣子,惊鹊进来一眼就注意到,她径直走过去掀起盖着的红布。吕爷爷刚要爆发,骂他们一群捣蛋的小鬼下一秒看到匣子里面的情形表情瞬间凝固,本该供奉着神位的地方现在被一张兔子皮替代,吕爷爷胸口起伏剧烈,很显然在憋着一口气。
吕奶奶从房间里出来,夏藤给守风使眼色,守风秒懂从顺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青色的比手掌小一些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是由刚死妖精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