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下山去吗?怎么跟那些村民解释?”腊梅脑子晕晕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直接把问题抛给他们。
“最主要是我们这样乱糟糟的样子也不像从家里回来,都像是去流浪乞讨了。”云石说道,他的头发已经打柳粘在一起了,给他一个破碗和一个拐杖他都能去街边要饭。
“我们要不等晚上再回去?”夏藤说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隐身回到家里?”惊鹊说道,雨虽然不大,但打在身上黏糊糊的触感和头上油不拉几的感觉混在一起确确实实的很难受。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决定先回到家里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他们往山下走着,腊梅落在后面不是用手挠挠头皮和被水淋湿的头发,平嗯在森林里的小溪旁砍竹子带回去编竹筐。一抬头就看到惊鹊脚下一滑一屁股坐进小溪里,河边的石头上因为潮湿布满了青苔他们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平恩看着成落汤鸡的惊鹊发出无情的嘲笑,夏藤听到笑声,转头想一边看去,就看见平恩带着雨笠披着雨披手拿砍刀笑的一抽一抽的。
平恩见他们发现了他,放下砍刀三两步跑到他们身边,略过从水里出来的惊鹊直接走到后面云石和腊梅身边。
“这两位好像没见过,是你们的朋友吗?”
“我叫云石,她是腊梅。”云石开口,腊梅朝平恩招手打招呼,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她好烦,她好烦,她好烦烦烦烦烦烦。
怎么那都能碰都熟人啊,腊梅的社交恐惧症再次出现,她在心里祈求平恩赶紧走开,不要盯着她看啊。
“你们好我叫平恩。”平恩大方打招呼“我是他俩新教的朋友,我们在深山里生活,你们去哪里了啊?”平恩打量着他们这一身的造型,问道。
“去找了个活干。”夏藤说道。
“啥活,当乞丐吗?”
“这个要保密的,雇主不让说我们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惊鹊说道,她都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把身上的水扭干,湿漉漉的站在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
平恩看着她脚下的石头,欲言又止道“你脚下的石头…很滑。”
“我知道啊,但我要怎么下去啊?”惊鹊一动不动,不是不动,是不敢动生怕脚下一滑再次进到河里。
“我们先回去了。”夏藤扶着惊鹊让她下来。
“哦,对了,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你们。”平恩说道。
“谁?”夏藤回头,他们初来乍到什么人会找到这里的来。
“是郭家的人。”平恩说道,他那天在村口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是郭齐全吧。”
“是不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儿?”夏藤问平恩。
“不是,是一个年轻人我上次见过好像是什么郭家新一任家主。”平恩说道“他来找你们做什么?”
夏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和郭家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个郭大师和郭齐全,郭家家主为什么来找我们。”
“不知道,他反正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们小心。”平恩说道。“你们要下山吗?”
夏藤点头。
“这里是深山里,以你们这个乌龟速度大概走到半夜应该就能到山下了。”平摁真诚的给他们建议,完全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半夜,走到半夜,惊鹊满脑子都是平恩的话,走到半夜不如直接把她杀了。
告别平恩,四人为了不一走走到半夜于是加快速度赶路,果然平恩再次抬头看向他们时已经没了几人的身影,作为一个妖精居然走的和人类一样慢,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他们作为,远离人世讨厌人类的一类妖精,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人类接触当然和人类有关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喜欢。
四人的速度不算快,刚从躲避追杀的环境下逃脱出来,他们都不想费太大的力气于是慢悠悠的往前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家。
他们做贼似的来到家门口,站在门檐下面四处张望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打开大门快速闪进去。
“快关门。”腊梅最后一个进来,快速把门关上从里面上锁,几个人各自回到房间内洗漱。但大门外面的锁已经被打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都能看到夏藤家的人回来了。
夏藤家一共两个浴室,夏藤他们房间卧室里有一个,卫生间里还有一个,惊鹊和腊梅先进去洗漱,云石蹲在院子里的屋檐下刷牙。白色的泡沫从他口角流出来,他一手拿着漱口水,看着屋外雨滴砸在泥地上砸出来的小坑。
夏藤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搬个小板凳坐在了云石身边“为什么不先把衣服换出来?”
云石把嘴里的泡沫吐掉,他脸上因为过敏还有些轻微发红发肿“我等一会儿洗完澡一起换。”
“她们洗澡朝慢的。”
“啊,没关系,等一会儿吧。”
雨水顺着雨链流到地上的花坛里,大概是这几天经常下雨的缘故,花坛里积了不少雨水,连院子里都开始积水。
夏藤从杂物间里拿出锄头,带上雨笠清起下水道里的泥沙和落叶。
云石刷完牙,嘴角还带着泡沫,他也没去洗,就这么看着夏藤进进出出疏通下水道,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