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跟随村长去他家里借了除草的工具,村长媳妇和他儿子都在家里,村长媳妇是个热情的人,一听说惊鹊要去除院子里的杂草,说什么也要帮惊鹊把工具扛过去。
村里的房子都是乡村最常见的瓦房,村长媳妇提起夏腾家的房子,语气中还带着点羡慕,“当初村里哪户人家不想要夏藤家那样的房子啊,等之后村里的修房子都拿夏藤家的房子打样。”
村长媳妇扛着锄头一路上滔滔不绝的给惊鹊讲夏藤小时候的事,语气里也带着惋惜和感慨。
惊鹊低着头不说话,夏藤从来没有给她讲过关于自己父母的往事,连照片都没有一张。惊鹊只记得刚来会馆的小夏藤天天躲着房间里哭,除了馆长谁也不理。
“夏家夫妇是怎么死的?”惊鹊有点好奇,于是趁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听说是去一个岛上拜访亲戚,遭遇海难死的,具体咱也不知道。之后听说他爷爷把他领走了。”
走到夏藤老宅的时候,村长媳妇停在那个小门前,看着那扇木门眼神晦暗不明。惊鹊余光瞥到村长媳妇的攥紧的手,只是一瞬眉头一皱,接着展开笑着问“陈姨,你看什么呢。”
村长媳妇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夏老师了。”
这时候夏藤从房子里冲出来朝她们摇尾巴,村长媳妇看见狗,怔怔的神情一松,脸上挂着笑说到:“有条狗好啊!一个人住有条狗作伴,晚上也安心些。”
惊鹊面上无常,心里则蓦然一紧,从刚才村长媳妇就有点不对劲了,她明显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惊鹊也没有多过多询问,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村长媳妇把锄头耙子和铁锹立在墙上,转身对惊鹊道别,“我家那孩子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你不督促着他,他作业是一点也不写,这习是一点也不学。我先回家给他爷俩做午饭,我下午有空再给你来帮忙。”
惊鹊推脱说不用了,院子里的草自己就可以除掉,让村长媳妇先忙自己的就行。
和村长媳妇道别后,惊鹊抬头望天,这九点钟做午饭是不是太早了些?她拿着锄头进了院子,心下了然,这村长媳妇分明是不想在这里多待。这理由找的,还督促孩子学习,她明明记得早上村长说她儿子都上大学了呢,惊鹊啧啧两声,没在管她。
村长媳妇走出惊鹊的视线,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幸亏走得早,这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消下去呢。
惊鹊带上帽子,看着眼前长到自己下巴的草,回家的念头再一次浮上心头。
她认命的举起锄头刨了起来,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夏藤不知道去车里折腾什么,惊鹊一边刨,心里一边骂着那条死狗,不帮忙的家伙吃了饭家伙只会睡觉的臭狗。
惊鹊带着愤怒把一棵棵草连根刨起,有的草根下面还藏着大量的蚂蚁,它们吸食草根的营养,还有的草茎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虫子,惊鹊虽然不害怕这些虫子但不妨碍她觉得恶心。
惊鹊顺手把刨起来的草扔到一边,这时候,她身后响起脚步声,惊鹊猛地回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拿起锄头就往那些人身上砸。
“你想谋杀亲夫”夏藤侧身躲过,看着地上砸出来的一个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惊鹊手撑着锄头看着他“哟,咋还穿上衣服了呢?你咋不继续裸着呢。”
“我这不是不怕你受累过来帮你吗?怎么那么大火气呢。”夏藤伸手抢过她手里的锄头。
“你这身体行吗?别刨着刨着突然晕倒了。”
“啊哈哈,我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受了一点小小的伤而已。”
惊鹊:“那你在会馆是装的喽。”
夏藤举起锄头刨着剩下的草“不是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化成人形还是轻轻松松的。”
惊鹊盯着他的背影拿起靠着墙的耙子幽幽说道:“那村长和村长媳妇看见的那条黑狗怎么办?”
夏藤:“...嗯,要不说跑了。”
惊鹊用手捂着眼睛:“还是要赶紧找一个来才行,暂时问起就说跑了吧。对了,你家后院有东西。”那东西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嗯,可能是荒废太久以为是没人住的房子,就在这安家了吧。等等看,看他是自己搬走还是我们把他赶走。”夏藤动作没停,继续刨着草。
惊鹊把刨出来的草拖到外面街上的空地上摊开晒了起来,晒干就可以烧掉掺到土里当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