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坐着也没动,似乎不受谢思澈的影响。
她还是很直接的说道:“一开始遇到晏知,也是在蛟鱼城,不过他这人变态了些,总喜欢拿捏别人的把柄,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谢思澈:“晏知一向阴狠狡诈,江姑娘在他手中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而我愿意守护姑娘。”
“守护?”江遥笑了笑,道:“说到底,每次我有什么事,也还是晏知出现。我这人比较心冷无情,习惯了,所以……”
“我尊重姑娘,以礼待之,江姑娘反而无意吗?”
江遥看了谢思澈一眼,道:“你很好,也的确正人君子,但有意无意有时也不是按这些算的。”
谢思澈默了默,笑得有些惨然,道:“江姑娘所说,孤懂了。”
江遥点头,也站起身,表示送他出门。
当夜也有一盘绿豆糕送到了晏知的面前。
他没有尝,而是看了一眼,就出了门。
深夜时分,窗棂微动,江遥迅速从床上翻起,等窗户口进了个黑衣人,她已经伸手过去。
看着横在自己脖子前的一只筷子,晏知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推了推,低声道:“才两日不见,就开始谋杀亲夫了,夫人好狠的心啊!”
江遥默默的放下手,道:“才两日不见,你又开始做贼翻窗了?”
这威胁的语气全然没有令翻窗小贼收敛。晏知二话不说就搂过去,到把人推到墙上抵着,已经吻了上去。
江遥推了推,好一会儿,晏知才放开她的红唇。
“你真够野,这会还来东宫,也不怕被人发现,你这督司大人还做不做了?”
江遥的白眼在黑暗中都格外分明,那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的,也不管她说的是什么,晏知就勾着唇笑盯着。
江遥一哽,道:“有完没完,才两天不见!”
晏知:“一天都不行。”
“什么不行……”
可江遥还没说完,晏知就又开动了。
等他魔手已经游了一圈,被江遥寻了机会捏在腰侧,不满的道:“也不看看在哪,外面还有值夜的人来来去去呢,你消停点吧!”
晏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也不满的道:“你还会做绿豆糕?”
江遥愣了愣,“我不会做。”
“还拿给太子吃了?”晏知抬眼看她,不得不说她要是能说个“是”字,感觉着就得咬下去。
江遥顿了顿,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晏知:“你要是做糕给别人吃,谁吃谁死。”
江遥无语了一会,才道:“我哪会做,那是沐雪做给谢临渊吃的,我没事跟着去看了看。随便捏了几个。”
晏知:“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江遥忍不了了,怒道:“最不省油的就是你了好吧!”
说罢,窗口又有动静。
江遥正准备动作,晏知将她按住:“是追光。”
追光从窗口翻了进来,还心有余悸,小声道:“大人,您在哪?我刚刚差点被发现……”
一转头找到人,两人正在墙边把他瞅着,还整齐的正在整理袖子和衣摆。
“属下是否……”来早了?
还不等追光再说,江遥奇异的看着他,道:“你这脸……这造型……”
追光尴尬的道:“大人令属下扮成姑娘……还得感染了风寒……”
这什么意思?江遥转头无言的询问晏知。
追光这模样,易容的……顶多两分像,还是衣服和假发像。
“我们去悬崖寺。”晏知说道,已经给江遥递了个小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是黑衣和面罩。
追光本以为大人还要在磨蹭一会,谁知道这厢江遥极为上道,二话不说罩好了黑衣,带好了面罩。
看着两道身影迅速的翻窗消失,只留下追光有点凌乱的留在原地。
算了……大人精彩不按常理出牌。
江姑娘……好像也是。
这趟跟着晏知一路避着人,顺着隐蔽的地方就出了宫,外面还等好了一辆接应的马车。
江遥还有些唏嘘,感叹道:“你这进出皇宫和回家似的,有这条道你不早告诉我?”
晏知:“我安排了多年才空出这么条不经意的路,早告诉你不早飞出皇宫了?”
有道理,江遥表示无言以对。
马车一路往外,到城门时恰好是开门时间,看来晏知连时间都掐算好了。
这趟一路不停很快就到了悬崖寺,次日一早再上山时,悬崖寺已经冷清了许多。
晏知带江遥去的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去了后,江遥看见的是一块墓碑,以及墓碑前刚做完法事的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