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着晏知一手弯了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推到桌面上,那不容拒绝的姿态极凶,眼睛里邪肆蔓延,眼尾泛起的红更令人觉得危险极了。
很快,江遥皱着眉头,“嘶”的声倒吸了口凉气。
这是不小心戳中了这人的变态心理?江遥想着,她大概犯了这人的忌讳,从他手里跑了,大概难得有谁这样令他失了掌控。晏知记仇,这就大老远跑来对付她了。
听见抽气声,也感觉到她的紧张,晏知将埋在她颈侧的头抬起,眼底的凶意逐渐平缓了些,低声问道:“痛?”
江遥不语,抬眼瞪他。能不痛吗?挺久也没沾这事了,话还没说几句说来就来,江遥没骂出声就算好的了。
晏知眼底的凶光开始退散,他以前从没弄痛过她,第一次也是尽量依着她,忍着耐着来的,这回只是一时被激起了气性。
他放轻了咬吮的力度,但依然不容抗拒的掠夺红唇和软舌,没有给江遥说话或骂人的机会。
但动作却还是温柔下来,大手抚过敏感和颤栗的肌肤,又扶着江遥的侧脸深而狂的汲取。
暖屋热意渐浓,晏知也放开她的红唇,去寻找其他地方。等感觉到江遥适应些了,才开始渐渐加重势头,钻沉缓磨。
绑着两人手的发带被解开,晏知又将人抱起来托着,江遥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跌落,却被晃的有些发晕,面色不自觉的浮着绯红,脑子里也一阵阵的空白。
良久,江遥又感觉回到了床上,她刚想着是不是能休息了?但晏知看着身下的女子,柔软的青丝散在大红床铺上,半闭的眼睛里连水波都是绯红色,声音又娇又媚,他感觉只开了个胃。
他又忍不住用手指捻了捻红唇,得到的果然是抓紧时机的尖牙一口。晏知笑了一声,竟觉得这些微的咬痛令他的心落到实处,挺满足的。
屋外——
破戒和尚和南至带了些人等在屋檐,在屋顶的积雪中等了半晌。
之前把江遥推来的两个嬷嬷早就走了,可屋门始终没有推开,几人忍不住落到院子里听听动静。
好像有些打斗声,还有杯盏掉在地毯上,桌椅被撞动的声音,可这些却很快消停了。
又过了一会,屋子里又传出些不同的动静,这屋子隔音不错,但贴着耳朵上去,还是能听到些女子的低吟,还有些喘气音。
破戒和尚和南至听了片刻,两人不约而同离开了屋门,连连退后几步。
破戒和尚先开口,道:“老子听着不像打架啊!有点像……在洞房啊!”
南至一脸奇异,道:“你确定这是在洞房吗?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破戒和尚犹豫:“要不还是等等再说,万一三当家真有这本事,你找她说理去?”
南至无言望天,回头看了眼屋檐上的雪,天寒地冻,他们还要在这听多久的墙角?
次日一早,几队围宅子的城守军自动就撤了。宅子里原来的管家昨夜吃喜酒时就被人喊了回来,这会战战兢兢的一边恢复原来的秩序,一边看着院子里大马金刀的几号人物。
这所宅子原本也就是二、三当家来住的多些,可现在,好家伙!弯月门四位当家三位坐院里,一位在屋里;四位护法也是齐齐的坐了一排。
后面还站着十几位门里的亲信,乌泱泱一院子人,大清早的,总不会都是来喝新媳妇茶的吧?
管家一时捉摸不清几位当家的面色,气氛也说不出的怪异,只好自己先准备着,一会无论是敬茶还是杀起来,都好有个照应。
杨红芍带来的人被她两个亲随侍卫赶走不少,只道说大小姐既然成事了,往后还要相处,不能总用武力解决。最后留下的两个嬷嬷四个丫鬟,一早就被赵如意药晕了丢了个屋锁着。
院里众人坐了一会,屋里总算有了动静,门就这么忽然被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俊美的男人,穿着夏朝制式的服饰,领口襟边滚了紫貂,劲腰被腰封勒得笔挺有力,那袖口也扎了护腕。
辅一看见出来的人时,众人已经大惊失色。
等认出了是谁,赵如意和破戒和尚面面相觑,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晏知跨出门后,又反手关了屋门,就往门口一步站了站,掂了掂手上的鞭子。
之前也在附近观察的两名侍卫就走了过去,往晏知身边站着,道:“禀大……舵主,人马调好在巷子里,四位高手长老在大门外,随时等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