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进宅正准备再殊死搏斗一下,那之前的侍卫就又拿出了个盒子,远远的就对江遥示意了一下,道:“三当家,刚刚不慎拿错了盒子,这才是你要的东西!”
江遥脚步顿住,被人团团围住,只瞅着那盒子里的东西,看着也是两团带着冰霜的根须。此时只能无比后悔自己不懂认药,竟然被杨红芍耍了一道。
她只好转换策略,道:“拜堂,现在就拜堂!”
横竖她是娶,还是娶个女子,便真上前配合着拜堂了。
那侍卫却是聪明了,远远的抱着盒子站在炭盆旁,那威胁之意,大有她不好好配合,盒子里的东西就要丢炭盆烧了。
若不是怕根须被烧,江遥打量着侍卫兵将再多,也不一定她走不了。
晚间大厅被侍卫摆了几十桌,江遥倒是没想到杨红芍又令人开了门,说是邀请客人进门吃席。
拜了堂,新娘子就被送去了江遥的房间,房间也概概打点过,一早还有人来换了红帐,点了红烛。
那拿着盒子的侍卫一溜烟就不见了,但其他人也不复方才的剑拔弩张,反而一些将领军士就落座准备吃席了。
门外盯着情况的弯月门人回去禀报,破戒和尚惊疑不定的又杀回来看,却被门口的人喊进去吃饭。
他摸不着头脑,问一旁被他拉来的四当家南至:“这是什么路子?不会是想把老子骗进去对付吧?”
南至也有点莫名,眼看一些街坊进了门,还有本地的乡绅富户都被请入,道:“带些人进去看看,万一出事,也好策应江遥。”
于是本没有下一张请帖,冷冷清清的宅院,一时间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破戒和尚一进去就看江遥竟然在敬酒,找了个地方坐下,等江遥看见他过来了,就低声问:“三当家的,你真要成亲?这哪来的席面啊?”
江遥一脸无奈,道:“杨红芍在酒楼定的,刚送来。”
破戒和尚看了桌上的菜,道:“这新夫人不错啊,准备的周全啊!”
又看江遥被绑了朵大红花,被后面的小将催着敬酒,道:“那老子刚才还劫个屁人!你直接开席不就完了!”
江遥面色发苦,道:“那娘们给的东西是假的,真的在她那扣着呢!”
南至在旁听完,不免唏嘘不已,道:“没想到她转了性子,这么阴险,咱算错了这一步!”
江遥瞪他:“都怪你!闹半天拿了个假的。”
南至:“反正你也吃不了亏,不如一会去洞房里制住她,再拿东西。”
听着有道理,杨红芍那功夫也就看着狠了点,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在江遥手里过不了十几招。
江遥点头:“晚点你们去屋外策应,等我得手咱就撤。”
说罢,她还觉得有些不稳,又威胁了句:“你要再安排不好,我就把你捆进去洞房。”
南至吓得一抽,连忙道:“那杨红芍身壮如牛,我消受不了,还是三当家你自己享福吧!”
这厢被人催的紧,江遥就继续去敬酒,每桌喝了不少,反正她也喝不醉。
等差不多了,又来个嬷嬷,说是该入洞房了,见她一点醉意没有,又把她带去浴房洗换,换了身新的新人穿的红袍寝服,这才说着吉祥话给她推到房间门口。
江遥在门口撇了撇嘴角,远看屋檐上冒了几个头,近看两个嬷嬷笑成了菊花,叹了口气,就推门走了进去。
当新郎她还是头一遭,别说,还有那么点意思。
房间里被烘得极暖,温度适宜,江遥看到床前安静坐着的人,不免觉得杨红芍又魁梧了几分。
但不做多想,江遥还是直奔主题,上前说道:“现在可以把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床上坐着的人从身旁拿起个小盒子。
江遥伸手要接,就看那盒子被两只袖子压着,放在了腿上。
她手伸了一会,发现人没动,她这才看到盖头还盖着,想必是没看到她的手势。
也不知这个盒子是真是假,江遥想了想,手一抬,掀了盖头,准备先交涉一下。
红布被掀开,可入目的景象却令江遥惊得后退了两步,根本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这不是……晏知吗?!
还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或者中毒恍惚了?
江遥愕然了几息,还是盯着不眨眼,想看看人变回去没有。
虽然都是玩鞭子的,可再怎么,她也不可能把杨红芍看成晏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