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王在这又是吹又是拜的,皇帝偶尔倚重这位弟弟也是因为如此,启王从小到大都是对他听话至极又极为钦佩仰慕,即便给了些实权,也依然如故,皇帝自然心情也不错了。
此时皇帝一看,场间只有左右丞相和启王,林国公等老狐狸不在,就提了一嘴:“那日皇后办的赏花宴?”
众人心中一凛,皆知皇帝多年养身,只会宠幸些年轻的小妃嫔,对皇后只剩场面上说几句话而已。但皇后做些啥他还是知道的,这问话就意有所指了。
右丞年过半百,也被叫了孙女去赏花,此时作答:“禀皇上,确是赏花宴,老臣孙女当日也在,听闻是皇后娘娘欲给太子相看良人。”
谁不知道赏花宴就是相亲会,皇帝思虑了一下,道:“太子的确还未有正妃,此次不如朝中拟定名单,为太子先选选,也省的老往宫里闹得乱糟糟的。”
皇帝自以前废过一任太子,现在又保养的极好,都知道真正的储君还未有结论,现太子不过是个推出来的挡箭牌,等几年许多小皇子也成年了,皇帝还可以慢慢挑,所以一向不大重视太子的事。
只是这次大概也是觉得面上过不去了,又不想皇后过多插手。
是故晏知道:“皇上明察,东宫还未有正式封号的女子,不如就正好将太子妃一位和良媛良娣各两位一起筛选出名单,再由圣上和太子过目。”
皇帝颔首:“爱卿思虑周全,那此事由谁去办合适啊?”
晏知道:“此事虽为朝事,也为皇上家事,不如交由启王殿下。”
皇帝一想,启王既是大臣,也是宗亲,还是太子的叔叔,这次的事情也办的不错,交给他的确合适,便道:“允,下旨吧。”
……
江遥睡了三日未醒,小院被团团围住,乐一也只能在外围看看不让进去。
这天晏知府外来了个看起来有些阴鸷的高瘦男人,对门口人表示自己是弯月楼的,来免费修理一次兵器。
门房便叫他在外面等候,自己进去禀报,再看是不是放人进去。
那男人等的时候,旁边一算命先生走近,道:“我看侠士你面带焦虑,是否最近苦于寻什么东西,却迟迟未有结论啊?”
那人一听,道:“我叫枭,是弯月楼来的,最近的确在找东西,大师可能解惑?”
算命先生:“枭侠士或许已经找对了门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闻言,枭顿顿的点了点头,道:“大师说得有理。”
算命先生又道:“我在这摆摊,已有三日无人光顾,今日就当免费给侠士算一卦,做个开门生意了。”
枭道:“大师慧眼识人,待我回去给兄弟们传扬一下,晚点叫他们都来这算命。”
算命先生点头,回了摊子。不一会儿,门房那就有人来领着枭进了门去。
枭往里走去,便问领路人道:“这是往哪走啊?”
那侍从回答:“主子刚刚回来,令我带先生到练武场小坐,一会在那看兵器。”
枭抬头左看右看,看到远处有几个面色冷峻的护卫走过,中间走着两个嬷嬷,一人提着水桶,一人拿着包袱,包袱露出了一角女子裙衫。
那侍从提醒道:“侠士只管走路,勿要多看。”
枭笑着道:“没想到我弯月楼打造的兵器是个贵人买家,这家里的嬷嬷都有侍卫跟着保护,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主家。”
侍从一僵,主要是这枭看起来面色阴鸷,但笑起来却尴尬腼腆,有些怪异。
侍从道:“那都是主子的事,我们不敢多问,只伺候好就行。”
枭道:“我弯月楼那铁鞭可上了武器榜的,你家主子不会把鞭子送给府上女子吧?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可别一会找我看鞭子的是哪房姬妾,我可对付不了女子。”
侍从无语道:“我家主子还没女人呢,侠士别乱猜,你只管看兵器就是。”
“哦……”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好。”
持了鞭子来的却不是晏知,而是乘风。
在乘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枭在练武场试了鞭子,检查一番,又给做了个免费保养,这才离开晏知府上。
当夜,督司府难得的迎来了一次入府攻击。
先是一帮不知哪来的江湖恶徒,在督司府门口吵吵闹闹,虽然不敢针对府上,但对沿街和巷里的小摊贩扬言要收保护费。
那些小摊贩从没遇到过这等恶徒,虽然摊贩只有几个,但也说自己天子脚下,丞相门外,不惧与恶势力斗争,一番抗争之下,还请督司府出来个人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