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跟着去了岛上最好的屋舍,外面看着普通,里面摆设都是好物,连地毯都是数张虎皮,岛主的座位上还有孔雀绒毛的织物靠背。
这处也有人时常走动把守,不惧江遥乱跑,她便坐着等下了。
主岛之人自是没那么快归来,不多时,一个看着邋遢的岛匪走了过来,喊她道:“今天你等不到了,回去吧!”
江遥看了看他的眼睛,那人果然眨了一下,她心下一动,是乐四易容混进来了。
她起身就走,乐四煞有其事的在后头跟着押着她,等到了一个无人处,乐四上前低声道:“主子”,又递来了一个小袋子。
“我刀呢?”江遥问道,打开袋子补吃了一颗变声丸。她嘴里藏了药囊,里面只有两颗变声丸,这几天已经吃完,再不吃着就要露馅了。
“刀在刚才那排房子最后一间,属下怕打眼没敢现在就拿。”乐四说道。
江遥点头,找出一颗恢复压制内力的药丸塞入药囊,藏入齿沿。
乐四犹豫道:“主子伤还没好,现在妄动内力容易雪上加霜。”
江遥整理好,边走边道:“等干完这票,回去如意应该就往中都来了,有她在,我不死就能救回来。”
乐四不再多言,随着江遥找了个落单的匪贼放倒,江遥与他换了衣物,就与乐四大张旗鼓的将那人送去了破屋。
门口又遇到了常来巡卫的大舌头,大舌头道:“我这小兄弟怎么了?”
乐四道:“非要与我们喝酒,酒量不行,醉了给他送回去。”
大舌头笑道:“是不行!这小身板还得多练练,不然入了我们岛,还不得天天被放倒。”
破屋门开了,花凛夏一脸担忧的扶过“江遥”,进去就捆好了塞住嘴扔床上。
待晚上时,送饭的想起来送了点吃食,就看江遥还在床上躺着,而花凛夏在床边骂骂咧咧说他没用,就咧着嘴笑着出了门。
而当晚就听闻远处有船战的炮火声,孔雀岛主回来副岛提人质,回来往大殿一坐,一是令人下去提人,二是等着副岛的人手纠集,准备带去主岛增援。
刚喝下一盏茶,等人带到,花凛夏站在一边,“江遥”被丢在地上趴着,孔雀岛主便阴沉着问道:“怎么回事?”
乐四回道:“岛主,听说他喝多了。”
花凛夏在旁边点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孔雀岛主也来不及多想,便道:“拖上,带走。”
可刚走两步,他忽觉不适,就捂住了肚子,吐了口血。
目光扫过一圈,又看向了刚刚喝的那盏茶,孔雀岛主怒吼:“是谁!哪个敢当叛徒!”
江遥走了出来,脸上的汗巾一拉,露出了原本的脸。
她道:“本以为要费点事,没想到你也太容易中招了吧?”
孔雀岛主心下一凛,就见门口又进来一人,他连忙令道:“叫人,快把这人给我弄住!”
谁知进来的人只递了把短刀给江遥,就站在了她身后。
孔雀岛主心下一凛,知道不好,八成这副岛上刚刚去纠集人手的压根没去,也是江遥的人。
若不是当日怕伤了花凛夏,再加上也想潜入海岛对付铁手,江遥哪肯憋屈这几日。
现在大门一关,江遥道:“乐四,你扮他。”
乐四领命,从袋子里拿出些易容的软泥,对着孔雀岛主的模样就给自己捯饬了起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孔雀岛主,江遥道:“你说你多费事,如果今晚来这岛上调人的是铁手,我办完事就可以歇着了,唉,没想到来的是你。”
等乐四易容完,从断气的孔雀岛主身上扒下衣物换上,眼神往下阴沉着,活脱脱一个现任岛主新鲜出炉。
于是几人带着花凛夏和醉了的假江遥上了船,趁夜就往主岛驶去了。
素四不但易容功夫好,还不用变音丸就会变声,那声音学了八成也足够了,船上的人没有发现岛主已经换了芯子。
整艘船不用点灯也熟门熟路的很,从主岛后侧一处暗港上了岛。
乐四问来接的人:“我铁手兄如何了?”
那人知道铁手是岛主兄弟,到了这里和岛主是平起平坐,便答道:“刚才在海上应战,铁手大人在堂前等岛主带来人质,喊那晏狗自己上岛来。”
江遥便问:“我等从副岛来应援,现在战况如何?”
那人又答:“对面来了两艘官船,已被水鬼凿穿,浇了火油烧着呢,没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