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烟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发誓。”
但白娉依旧不相信殷南烟,她咬着牙,即便感觉到白硕已经明显的不耐烦,还是又继续开口道:“用你的元丹来发誓,向圣界!如若你说谎,就永远都不能去往圣界!”
殷南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了下去。
向圣界发誓,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种誓言是必须遵守的,不然就会被惩罚。
“本来我是想和平的解决问题的,但有些妖兽看来是并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还以为自己是之前那个作威作福无人能管的少族长呢。”
殷南烟冷冷地注视着白娉,嘴角勾起带着凛然杀意的笑容:“既然你脑子那么不清醒,那我也没有必要对你客气了。”
说着,殷南烟不等白娉反应,迅速出手,将手中藏了许久的丹药塞进了白娉的嘴中,又捂住了她的嘴,直到听到“咕咚”咽进去的声音,殷南烟才放开了手。
一被放开,白娉就惊恐地捂住嘴,连滚带爬的后退至角落。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殷南烟歪了歪头,嘴角带着淡笑,拿出钥匙打开了石牢门,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缓缓地蹲到白娉的面前。
“如果你乖乖的,我本来打算不给你吃真言丹,毕竟真言丹的副作用不小,一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听到这话,白娉的目光中涌上了惊恐和绝望,她摇着头,嘴里不断地说着“不”,却无法抵挡住药效,双眼中的光芒渐渐消退,变得呆滞无神。
“好了。”殷南烟拍了一下手,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娉:“我问你答。”
“是。”白娉呆呆的点头。
“你知道白盈母亲的病是怎么回事吗?知道的话就告诉我。”
“我知道。”白娉点了点头:“是,父亲,做的。”
“五百年前,保护白鱼族的困阵,出现了一个洞。”
“洞?”白硕拧起眉:“前任族长怎么没有告诉我们?”
白娉不理他,继续说道:“这个洞的出现,代表困阵会渐渐破损,最后消失。”
“这不是一件好事,白鱼族还没有能自保的实力,为了不让困阵继续破损,父亲想出了一个办法。”
白娉顿了顿,抬起头,用无神的双眼看着殷南烟和白硕。
“——那就是用族人的生命,来填补这个缺口。”
此话一出,殷南烟忍不住吃了一惊,后退一步,猛地转头看向白硕。
而白硕,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此刻正瞪大眼睛,恍恍惚惚的看着白娉。
“用族人的性命……来填补?”白硕呆呆地重复了一遍:“用的是,谁的性命?”
“用的是白硕父亲的性命。”白娉回答道:“白硕父亲的性命将缺口填补好了之后,有快五百年的时间没有再出现缺口。”
白硕听到这个答案,眼前霎时一黑,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身后有墙,说不定已经倒下了。
他捂着脸,低着头,呼吸粗重的喘息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双眸中满是猩红,周身散发着十分恐怖的气息,饶是殷南烟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与白硕说话。
殷南烟知道,白硕在尽力控制自己,如果不是他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但凡还有点少年意气,在听到父亲的真正死因之后,都绝对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动手杀了前任族长。
过了好半晌,白硕那像是破了的风箱一样难听的粗喘声才渐渐停歇。
“我的父亲。”白硕声音沙哑的开口了:“他是白鱼族的侍卫长,本来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保护整个白鱼族,但突然有一天,他失踪了。”
“族长说,我的父亲是被强大的妖兽给吃了……虽然我们被困在这里,但树林中会有一些没有智商的强大妖兽,经常需要侍卫去清除,也会有侍卫死在低智妖兽口中……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
但事实上,白硕的父亲不是被低智妖兽吃掉的,而是被前任族长杀死的。
殷南烟叹了口气,前任族长做的这件事,或许有族人会认为是对的,也或许有族人会认为是错的,殷南烟不是白鱼族的族人,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殷南烟认为,如果前任族长真的开诚布公的将这件事说出来,说不定会有妖兽自愿牺牲。
又沉默了一会儿,白硕抬起头,他的双目依旧猩红,但表情十分冷静。
“那,我的夫人呢?”
“四十年前,缺口又出现了,这一次更大,父亲又用了同样的方法,这次选定的族人,是白硕的夫人。”
殷南烟看了一眼白硕,他在沉默,看不清楚表情,于是殷南烟只能自己询问:“那其他两个族人呢?为什么她们得的‘病’不一样?”
这是殷南烟最奇怪的地方,如果都是用来填补缺口,那应该都是一样的症状,难道不同的妖兽还有不同的表现?
“因为白盈的娘亲是‘不老’的存在。”
“不老?!”殷南烟有些震惊,她扭头看向白硕,却见白硕也是皱着眉头,注意到她的目光,还冲她微微摇了摇头,代表他也不清楚。
“对,父亲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