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得一脸心疼,转头再看向殷南烟,眼里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杀意。
才短短一天而已,族长对殷南烟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
也或许,之前的态度本就不是真的。
这让殷南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传言不假,白鱼族族长真是个宠女狂魔。
殷南烟到还是一如既往,对族长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只不过她的脸还在毁容当中,这个笑容着实算不上好看。
族长看到后,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想到殷南烟会伤害白娉,就算是其他地方也不会让族长如此生气,可偏偏,白娉受伤的是她那张脸!
之前族长对殷南烟所说的那些不完全是谎话,只是有一点他说了谎,会带给白鱼族自由的,一定是个妖兽,不是人类。
他之所以会欺骗殷南烟,只是想让殷南烟放下戒心,在他看来,殷南烟实力不如何,但是那只灵兽实力很不错。
虽然只有三阶,但比他厉害,而恰好,他想做的事情,不能让任何其他族人知道,只能他和女儿亲自动手。
只有他们两个,要费事一些,也得更加谨慎,先编点瞎话稳住殷南烟,让殷南烟渐渐全心全意信任他,是一种最好的方法。
但他没有想到,白娉竟然会这么蠢……
如果白娉不是他的女儿,他早就将白娉给掐死了!
白鱼族族长冷冷的看着殷南烟道:“伤害我的女儿,还撒谎企图欺骗我,南里,白鱼族不可能原谅你!我要判你死刑!”
“判我死刑?”殷南烟挑了挑眉:“族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别忘记了,我是人类,不是白鱼族,可不归你管。”
“呵,我当然有这个威风,整个白鱼族都是我的,而你,现在就在白鱼族中,必须遵守白鱼族的规矩。”白鱼族族长冷冷地注视着殷南烟:“我让你生你就能生,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我的生死可不是你能定论的。”殷南烟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转头看向白娉。
她正用被子遮挡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充满怨毒地注视着殷南烟。
殷南烟对白娉缓缓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像你自己的女儿的性格,也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白娉瞳孔瞬间紧缩,身体都不禁颤抖起来。
“爹爹……”白娉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白鱼族族长的衣服。
白鱼族族长立刻将白娉抱进怀中,满眼心疼,看着殷南烟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
“来人,把南里给我拉下去!”
两个族人很快便走了进来,将殷南烟扣住。
殷南烟哼笑一声,这两个族人的实力在白鱼族已经算是不错了,但也就三阶而已,她完全不怕。
但她并没有挣扎,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你们不打算亲自看着我被处刑的场面吗?”
白鱼族族长拧起眉头,不明白殷南烟怎么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镇定,但他也的确打算亲自去现场。
“当然要去,不亲眼看着,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鱼族族长说完,温柔地拍了拍白娉的头,靠近她,轻声说道:“戴上面纱,和我一起去。别担心,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爹爹。”白娉捂着脸,即便不照镜子,她也能摸到脸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她是多么的丑陋。
她心中满是绝望不甘,泪眼婆娑的看着白鱼族族长,轻声询问:“这样的我,还能成为族花吗?还能跳祭祀舞吗?还能……”
白鱼族族长眉头隆起,深深地叹了口气,面对女儿希冀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说道:“能。”
“这次的族花,以后的族花,都还会是我家娉娉的,其他任何妖兽都无法夺走!”
白鱼族族长眼中满是坚定,就算因此会招致族人的不满也没有关系,他们都不知道族花的重要性!
只要女儿成功的得到了那位的庇护,他相信,那位一定有办法让他延寿!
在白娉看不见的地方,白鱼族族长眼中满是精光。
待白娉换好衣服,戴上面纱,殷南烟就被带到了行刑场。
白鱼族的行刑场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是一个架子,能把妖兽绑上去。
高台上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红,浓重的血腥味萦绕不散,看得出,这里曾经死过不少妖兽。
“上去!”
有妖兽粗暴的推了殷南烟一下,殷南烟听话的走上高台,被绑在了架子上。
这个架子很普通,没有刻着封元阵,绳子倒是结实一些,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殷南烟即便只是丹成境,也能轻松的将绳子挣断。
简陋到这种程度,是殷南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也不知道之前被杀死的都是什么种类的废物。
殷南烟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看着底下妖兽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殷南烟见过的,大多数都是和殷南烟关系不错的。
他们全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殷南烟,窃窃私语个不停,也不知道是相信白鱼族族长所说的话,还是没有相信。
很快,基本上全部妖兽都到了,白鱼族族长才走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