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舞能够吸引一种存在到来。
至于是什么存在,族长知道,但不告诉她。
总之,祭祀舞比白鱼族所有妖兽想象的还要重要,所以她每年都会用尽各种手段,让自己成为族花。
“只有如此?”殷南要倒是从她的迟疑中看出了什么。
白娉微笑着没有说话,但妖兽却开口了,瞪着眼睛不满的看着殷南烟:“什么叫只有如此?族花可是比族长还要重要的存在,整个白鱼族族人都要敬爱保护族花!就算用自己的生命!”
嚯,这么严重,看来肯定不止如此。
殷南烟没有戳穿,她拉上白盈的小手,对白娉道:“在族花选举结束之前,我们都是竞争对手,所以还是不要时常接触的好,我就先走了。”
说完,殷南烟冲白娉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能感觉到白娉注视着她的目光十分刺人,殷南烟完全不在意,甚至嘴角轻轻勾起。
她知道,很快就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让她在白鱼族的日子不算太过无聊。
走了一会儿之后,白盈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殷南烟。
“南里姐姐,你不问我为什么非要成为族花吗?”
殷南烟歪了歪头,其实她不太感兴趣,但白盈看起来想说,那她就给面子的开口询问道:“为什么?”
白盈咬了咬唇,她既然开口了,那就是愿意将这个秘密分享给殷南烟。
即便只是相处了几天而已,白盈却已经十分相信殷南烟了,当然,或许也跟这件事和身为人族的殷南烟并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有关。
“我的姑母是一个很美丽的妖兽,我的娘亲也是,甚至比我的姑母还要美丽。”白盈没有说关于祭祀舞的事情,反而是先说了家里的情况。
“但是,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在我五岁的时候,娘亲生了奇怪的病。”说到这里,白盈叹了口气,眉眼间全都是不符合年纪的愁绪。
“妖兽……也能生病?”殷南烟拧起眉,有些疑惑,据她所知,妖兽是从来不会生病的。
白盈的脸上也有浓浓的不解:“我也不知道,明明妖兽是不会生病的,但是娘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找不到原因,不是诅咒,也不是中毒……白沭奶奶说,只可能是生病。”
“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当然也不可能治好,就连我们白鱼族的治疗能力都治不好……”说到这里,白盈的声音里不禁带了些哭腔:“本来娘亲很快就会死掉,但是那一年刚好姑母成为了族花。”
“成为族花?”殷南烟顿时心中有了猜测:“成为族花可以得到能救你娘性命的东西?”
白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成为族花之后,姑母在先祖祭祀礼上跳了祭祀舞,之后,族中就长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药草。”
“一开始我们都只是看个稀奇,直到白沭奶奶说,也许和娘亲的病有关,于是爹爹采了一些药草给娘亲吃下,娘亲竟然没有虚弱下去,身体还好了一点!”
白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似是想到了那时的场景,情绪也好了不少。
“是治好了吗?”虽然这么问,但殷南烟也知道,如果治好了,白盈就不会这么希望当族花了。
果然,闻此,白盈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叹了口气:“并没有,只是药草压制了娘亲体内的疾病,必须每天都要吃一颗药草才行。”
“我们把所有药草都采摘了下来,本来姑母还想栽种这种药草,但完全种不活,而且越采越少,也不会再长。”
“但那些药草,只够娘亲吃十年。”
“奇怪的是,只有姑母跳祭祀舞才会出现那些药草,别的妖兽就不会。白沭奶奶说,是因为姑母跳舞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娘亲。”
听到这话,殷南烟有些意外,没想到守盈是这样的妖兽,跟白盈的娘亲关系这么好……难道她想要得到超九阶的月神傀儡,也是为了白盈的娘亲?
“于是姑母每年都竞争族花,但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以前八九年还可能能当上一次,现在……”
白盈咬了咬唇,神情十分的难过与失落:“族里的所有族人都认为,以姑母的年纪,不应该再当族花了,即便她再好看。”
“所有?”
殷南烟挑了挑眉,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听见的那些窃窃私语,觉得很可能不是如此,至少有一半的人觉得白盈的姑母比白娉好看,但是他们都不敢说。
“五年前,我去找过白娉,希望她能放弃竞争一年的族花,就一年,就那一次!我还告诉白娉为什么希望她放弃,我娘亲曾经对白娉那么好那么好,我以为白娉会愿意。”
白盈的低下头,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颤抖和哽咽。
“但是白娉明明答应了我,却还是参与了族花选举,并成为了族花……”
“明明族花谁都可以,为什么不能让给我姑母一次?就算,就算白娉非做族花不可……可是之后我又去求白娉,希望她跳祭祀舞的时候能想想我娘,白娉又同意了,但是,依旧没有兑现承诺……”
白盈叹了口气,将眼泪抹干,抬起头,目光中,是满满的坚定:“药草只剩下今年的量了,如果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