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冮,鲁州的一个普通县城。由于鲁州多是沙漠,所以整个鲁州这样的县城并不多。临江南临东江,县城因此而得名。整个临江有人口上万,属于鲁州西南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
城门口,一队仆兵迎风伫立。兵甲鲜明,无惧暴雨。看见策马而过的若汐,纹丝不动,仿若未见。仆兵的作用,就是为了显示城市的威严。普通人经过,他们并不会做出反映。当然,如果有陌生军队经过。仆兵就会发出信号,自会有人来处罝。
若汐进得城来,看见众多商铺鳞次节比。只是因为夜晚,而都是关门闭户。行至城市中心,终于看见一家门店,上书临冮医馆。
啪啪啪的拍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功夫不大,屋内有烛光亮起。随着一阵脚步声,药童打开了房门。看见外面的情况,药童二话不说。协助若汐将吴言扶了进来,待吴言安置妥当,才匆匆忙忙去请医生。
此时的吴言,高烧不退,身体瑟瑟发抖。凭借着他强大的修为,保持着清醒的神智。
“若汐,一切小心行事!”
吴言和若汐,曾经多次分析。认为吴言的情况,是因为中毒所至。这种毒很是厉害,可以逃过修士的探视。可以寄生于修土体内,吞噬修士神力。至于是因何,又或者是何时中的毒,若汐和吴言百思不得其解。
一盏茶的功夫,医生终于来了。医生来的匆忙,虽然有伞,衣衫也被雨水打湿大半。
诊脉、开方、抓药,医生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直到药童前去煎药,医生才空闭坐在吴言床前。
“公子!您二位是何处而来?又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得的此病?”询问病情,每个医生都会这么问。
“我们来自豫州,是去泉州治病。不曾想,途中忽然发病。”吴言有意隐去了一些细节。
“哦!”医生点头,若有所思。过了会儿,站起身来向吴言道:“老夫姓张,公子先息着,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张先生!他……他究竟是什么病?”见医生要走,若汐急切的问。现在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吴言究竟是怎么了?
见状,张医生重新坐下。向吴言拱手道:“不瞒公子,公子这病老夫平生也是仅见。”
闻言,吴言和若汐皆是心中一凉!看着张医生满头的白发,心里甚是失望。他竟然也不知道?
“不过!”
不过!吴言两人从医生口中,听到了某些转机。
“张先生有话,切莫吞吞吐吐,但讲无妨!”吴言道。此行的目的是救施佳,多延误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切不可因为自己得病,耽误了大事。
“公子切莫着急!”见状,医生知道吴言心急。忙出言劝慰,复接着说道:“老夫曾偶得一药,或许可以治公子的病!”
“嘿嘿!”
听闻张医生所言,吴言禁不住一阵冷笑!诊治诊治,先诊后治。先知病情,后施以药。什幺叫偶得一药,盲人摸象吗?
“张先生!且不可胡乱用药。”若汐出言制止。是啊!人命关天,岂可儿戏?
闻言,张医生并不恼怒。说道:“公子既然来此,老夫定当对公子负责。”
说罢,不待吴言两人再有反应。径自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待张医生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个玉瓶。若汐和吴言对视,心想,就是这药?
“先生说的可是此药?”吴言问道。
张医生点点头。
“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觉得此药,能够治在下的病?”吴言又问。
“此事有些蹊跷,老夫正想请公子定夺?”张医生低头说道。
“有蹊跷,什么意思?”吴言两人齐问。
原来,在半个月前。张医生正在坐堂,忽然来了一人。那人并非诊病,而是将一个玉瓶交给了他。并且,还告诉他。说半月之后,会有一个病人来此。而这药,正是救治此人所用。
说罢,那人就径自离去。张医生也觉此事荒诞,本欲弃之。后见玉瓶白如羊脂,想来价值不菲。思来想去,还是留下了玉瓶。决定看看再说!
果然是中了圈套!听闻医生所言,两人知道中了别人的算计。他俩的一举一动,仿佛是被安排好的。
“那人是何模样?”吴言问道。
张医生摇一摇头。那人极为普通,现在想来竟没有半点印象。
“无妨!张先生先将药取出来,我们看看再说!”吴言道。
这次,吴言是加了小心的。此行一路,步步遭人算计。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小心行事啦!而那药是否有毒,张医生和此事有没有关联?这些吴言都不得而知,故而绝不能鲁莽行事。
闻言,张医生立刻打开了玉瓶。将瓶口倒转,一枚丹药滑落手中。
吴言二人齐齐看去,丹药颜色微黑,有鸡蛋大小。外表光滑,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三人静静地望着丹药,半晌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张医生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在吴言二人的注视下,将那丹药切下了一小片。面对此情此景,吴言两人感到不解。
“此药有何作用,老夫一试便知。”张医生道。
以身试药!吴言两人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