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莫白气恼,无言并未感到意外。依然很坚定的点点头,道:“不错,莫将军如想知道天书的内容,非要答应在下的要求不可。”
听到吴言此言,莫白显然是生气了。但他也只是略作思考,便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制。毕竟,天书上的字体着实古怪,他莫白虽然也读了许多书,天书上的字,他竟然半个不识。说不定天书上的字体,在这世上也只有吴言识的。掌握住了吴言,也就是掌握了天书。想到此处,莫白向着吴言哈哈笑道:“小时候,先生常教导我们。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还常常不信。如今看来,年少时的我是多么的可笑?”
“将军所言不错!我辈修士每一次的进阶,从某种意义上讲,皆是对过去的否定。今天的我否定昨天的我,在无尽的否定与肯定中,不断循环,不断前行。”吴言点头道。
“吴公子既然敢提条件,想必这天书上的字吴公子是认识的。”莫白不答反问,同时,握在刀把上的手紧了几分。
见状,吴言哈哈笑道。“莫将军运气真好,这些字在下刚好识得。”
“好!什么条件,吴公子请讲!”莫白大手一挥,果断问吴言。
闻言,吴言伸出一个手指,向莫白轻轻摇摆。道:“条件只有一个!请莫将军放镇上所有人离开,无论他们去哪,将军不得阻止!”
听到吴言的话,莫白沉思片刻。方道:“不是所有的人,李若汐除外!”说罢,莫白目光紧锁吴言。
“为什么?”吴言脱口问道。
莫白嘿嘿冷笑,道:“倘若只剩下你我,吴公子要走,莫白可拦你不住。听闻若汐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关键时刻,吴公子不会舍她而去的。对吗?”
此人倒也心思缜密!他留下若汐作人质,可使自己束手束脚,不敢随意妄动。念及此处,吴言摇一摇头。
“你不同意?”莫白面呈怒色。
“因为我,而连累了他人,此事我所不愿!”吴言道。
闻言,莫白心中大怒!张口怒道:“你不要……”
但是,莫白的话也仅仅说出了三个字。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所打断。
敲门声来的甚是突然,虽然吴言和莫白,皆是行山境的高手,对此竟然也一无所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熟睡的绵羊,一睁眼发现一只恶狼,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自己面前。紧张,恐惧,茫然不知所错!
铛铛铛!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吴言和莫白都禁不住后退半步,做出了防御状态。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沙哑的说话声传来。屋外更深露重,老头子又饥寒交迫,难道不请老头子进去暖和暖和吗?
听到此声,莫白脸上的紧张之色,顿时舒缓。见状,吴言的神色更加紧张起来。很显然,来人是莫白一方的。
随之,房门在吱吱呀呀声中缓缓而开。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缓缓而入。
“在下不知豫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豫王恕罪!”看见来人,莫白躬身见礼。
来人并未理会莫白,而是转头向屋内各个方向扫了一眼。在看到莫白等人时,目光匆匆而过,没有丝毫停顿。最终,却在几块油饼上停了下来。显然,在老人眼中屋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油饼重要!
油饼是李耳在破释天书时,吃剩下的。对此,老人浑不在意,伸手便抓起一块最大的,迅速塞入口中。同时,另一只手又抓起一块,好像怕有人抢似的!
眼前这个邋遢,形似乞丐的老人。难道真的是传说中视人命如草芥,一手遮天的豫王,上官小刀?吴言简直不敢相信。
纵使吴言不想相信,但那又如何?老人身上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气场。将屋内所有的人死死压制,使其不敢有轻举妄动。这一刻,老人仿佛一尊死神。一块儿一块儿的吞噬着人们的生命,而不是盘中的几块油饼。
“王上!莫白幸不辱使命。现天书在此,有请王上笑纳。”此刻,莫白及时将天书双手奉上。面对上官小刀,莫白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已是额头见汗,后背打湿一片。
闻言,上官小刀脸上并未出现惊喜之色。只是习惯性的将双手在衣巾上擦了擦,抹去了油渍。这才将天书接了过来,置与桌上。随口道:“这次你既寻到了天书,又找到了破解天书之人,这很好!但是,却并未寻回本王丢失的黄金,却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依照常理,无论是谁寻找到了天书。这种天下至尊的宝物,获得称赞以及奖赏都是理所应当的。但听上官小刀之言,语气中含有责备之意,这大大出乎了众人意料。
听到了上官小刀的话,莫白脸上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呈现惊喜之色。
见状,吴言心中大惑不解。其实,这源自吴言对上官小刀的不甚了解。上官小刀此人。行事向来喜怒无常,见悲实喜,含笑杀人。在上官小刀眼中,责备就是承认你的价值。而夸奖则表示你没有价值,不值得多费唇舌。下一步,只有杀之以警后人。
这时,上官小刀转过身来,冷冷的面对着吴言。道:“没有人能和本王讲条件,你也不行。虽然你也能够破解天书,似乎奇货可居,但是这仍然不行。”
面对上官小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