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李耳的生意甚是萧条。李耳百般无聊,于是捧着本闲书,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纸张像波涛般的起伏。紧跟着两匹赤兔,在李耳前面打了个旋,稳稳的停住了。马上只有一人,面白如玉,风流倜傥。
“可是李耳先生?”来人声音委婉,神态谦恭!
李耳抬头望去,见此人年约二十,一副书生打扮。说话彬彬有礼,心中立生好感。忙拱手道:“在下正是。”
那人莞尔一笑。道:“在下梁红,拜见先生。”言罢,深深一礼。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不必客气,不知有何事李耳可以效劳?”李耳问向梁红。
“五日后,是家父六十寿辰。有请先生屈尊舍下,代家父专书请柬。家父愿以十两白银相谢,不知道先生愿否?”梁红言罢,看向李耳,满眼的期待。
“公子家居何处?”李耳问道。在李耳眼中,十两白银并非小数。这纸张笔墨哪个不是银子买的,有银子岂能不赚?
“凤凰山下,梁家庄!”梁红脱口而出。
“这……”听到梁家庄三个字,瞬间李耳犹豫了。梁家庄位于凤凰山下,时常有盗匪出没,这些他早有耳闻。
梁红看出了李耳的心思,哈哈笑道:“先生大可放心,在下定当护佑先生一路平安!”说罢,右手轻抬,立刻一朵兰花出现手中。兰花由神力幻化,闪着莹莹微光,甚是惹人喜爱。
“佩服!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是行山境的高手。”李耳拱手道。
“先生客气啦!早就听闻,先生已经修炼出了意境,学生也是仰慕的紧。希望有朝一日,得听先生教诲。”梁红道。
“公子客气啦!”
“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
李耳略作沉思又道:“听闻梁家庄有位张旭先生,书法精湛,李耳也是仰慕了很久。不知梁公子,因何舍近求远?”
听闻李耳相问,梁红轻叹一声。道:“时不凑巧,昨天张先生上山采药,不小心跌伤了手臂,家父也甚是惋惜。刚巧,在下仰慕先生已久,这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耳道。
一路之上,梁红向李耳讨教修炼,以及书法之道,每逢妙处,拍手而喜!性格直率,豪爽,李耳见之甚喜。
半日后,已经是日薄西山。梁红忽然向前一指,那里便是梁家庄了!
李耳抬头观望,只见梁家庄,已经呈现在面前。梁家庄背依凤凰,前有河溪。排排民居错落有致,其间炊烟袅袅,仿若人间仙境。
“是否和先生想象中的不一样?”梁红莞尔一笑。问向李耳道。
“何故如此?”李耳不答反问。
梁红笑而不语!
梁家庄梁红的家,一间大厅内,火烛高悬。梁红将李耳请坐以后,一话先生稍等,转身竟自退去。
李耳打量四周,却见屋内陈设甚是简单。除了一些常见的家具,只有一桌子酒菜很是丰盛。桌子旁边只有四个椅子,显然主人今天只有三位客人!
“李先生驾临,梁某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其声洪亮,中气十足。
李耳抬头看去,看见来人六十上下,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在下梁栋,此间家主。今天能见到鼎鼎鼎大名的李先生,实乃三生有幸。”梁栋进门后,向李耳深深一礼道。
“梁先生客气!在下一介书生,安得大名之说?”李耳起身拱手相见。
“先生请坐!”梁栋伸手相请,待李耳坐下后,方在主位上坐了。不待吩咐,早有丫鬟上来斟茶侍候。
“早先听张旭先生说,李先生在书法上的造诣,甚是精湛,非寻常人一辈子而可得也。且先生以书入道,领悟出罕见的书之意境。在下万般佩服!”梁栋笑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李耳一边笑语相应,一边细细打量起梁栋。见此人,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神力内敛,举手投足间洒脱淡然。显然,也是行山境修为。再加上梁红,也是行山境修为,李耳不得不暗生戒备之心。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下入行山境二十年,虽日日苦修,终不曾摸到意境的边缘。先生聪慧,在下不及!”梁栋直言相告,却似摸透了李耳的心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在这时,一句满含酸腐之气的话语,从远处传来!初闻其声,此人尚在十里之外。待到话音落地,人已经伫立于屋内了。人虽来到,其音未消,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
李耳心中纳闷,今天是开武林大会吗?怎么左一个行山境,右一个行山境。什么时候,行山境也变成了大白菜,遍地都是吗?‘
“听闻家里来了高手,王某特来一会!”来人一进门,便伸手抓住李耳的手腕,向屋外拉去。似欲到那院中,切磋一番。
“休得无礼!”见状,梁栋忙沉声喝止。转而指向来人,向李耳介绍道:“此人及家婿,名曰王冲。痴迷于修炼,整日里不清不楚,颠三倒四的。李先生莫怪!”
王冲听闻梁栋之言,立刻拉着李耳,回到原处请李耳坐了。然后,向着李耳深深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