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沉吟了半天才道:
“这样方老弟,今天我手头有点事情,然后晚上你到家里来聊你看行不行。”
方华当然是欣然的答应了,和王年约定了时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年想的很不错,等到方华来了之后,就把事情和他挑明了,然后告诉方华地的事情暂时没办法,毕竟一块地,在王年心里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他还特地让徐丽做了一桌子好菜,在家等待着方华,不过王年这会儿也不知道徐丽在什么地方,所以也就是说了晚上家里要来客人,倒也没特意说来的人是谁。
开完家族会议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其实王年也就参与了会议的上半程,下半程说的事情,就不是他能轻易听的了。
回到办公室忙了一会儿,王年看了看时间,这才回到了家里。
“小丽啊……”
王年推开门,顺手把公文包和车钥匙放在了门口,刚想喊自己妻子过来,却没想到徐战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
“爸,你怎么来了?”
平时徐战是很少来王年这儿的,当年徐丽“下嫁”给王年,差点让徐战和徐丽断绝了父女关系,虽然说这两年随着王年渐渐地
风生水起,情况有些改善,但是这种徐战还是很少到王年和徐丽的家里来。
“我再不过来,家族刑堂的人就要把你带走了。”
徐战冷哼一声,示意王年过来坐。
王年赶快脱了鞋,坐到了徐战对面。
“出什么事了爸?”
徐家的家族刑堂,王年是知道的,毕竟以徐家的势力,在冀省,想摆平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副市Z,兼职是轻而易举,家族刑堂相当于是徐家的司法机构,如果觉得那个徐家子弟出现了问题,就可以把人暂时扣到刑堂问询。
当然,这问询也是好听的,像王年这种被叫过去了解情况的还比较好说,要是换成那些板上钉钉被徐家认为有损家族利益的,在刑堂被人活活打死,也并非是没有先例。
“下午你们走了之后,老三一口咬定你和徐进那小子的死有关系,要把你带到刑堂问询。”
王年刚要否认,徐战接着一脸气愤的道:
“放他娘的狗屁,老三那点鬼主意我还不知道,现在在上面的人是他儿子,徐进死了,就是他们的最好时机,把你送到刑堂,除非把你原地放到他儿子的位置,否则谁还能威胁他的位置?”
徐战
这么一说王年就明白了,徐家现在的家主有三个兄弟,老二是他的岳父徐战,老四主要负责一些信息的收集,还有一些王年不知道的工作,最有实权的就是掌握了刑堂还有徐家一些实际产业的的老三。
而现在在上面被认为是徐家家主省里一号人物继承人的那位小徐,也是他的儿子,现在徐进死了,他的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这会儿把王年送进刑堂,那就是为了拔除他徐战的羽毛,避免徐战对他有威胁。
“那爸你是怎么说的?”
王年的心里有些紧张,赶快追问,毕竟刑堂那种鬼地方不是人呆的,而且一旦进去了,徐家先想办法拿掉王年的职位是必然的,那王年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混了。
“我能怎么说,我当然是说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刘江也不是得到了你的授意,也不是你让他去联络……咳咳。”
徐战说到这咳嗽了几声,显然是后面有一些不能让王年知道的事情了。
“啊,这件事情当然和我没关系,虽然刘江是我提拔的,但是这件事情也不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就算是我想帮忙,也说不上话啊。”
王年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边徐战
说到一半的话,他却是心知肚明,当然是说,不是他让刘江去联系方华和温远的。
方华……王年一想到方华,心里忽然猛的咯噔一声,今天晚上自己还叫了方华到家里来了呢,如果撞到了徐战,那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和你没关系最好,这次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有人想趁着机会,动摇徐家的根基,把我们徐家连根拔起……”
徐战这边还在一句接一句的喋喋不休,王年却是站起了身。
“爸,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您先……”
王年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便是响了起来。
王年这会儿求爷爷告奶奶把心里面知道的那点神求了个遍,希望千万不是方华,表面上却是神色不变,假装没有听到敲门声的样子。
可是徐战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离大门不远,徐战怎么会听不见呢。
“怎么不去开门?”
徐战有些疑惑的看了王年一眼。
“哦,最近总有些上门推销的,有点讨厌,不用理他们……”
王年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在口袋里把自己手机调成了静音,害怕方华一会儿忽然打电话过来尴尬。
“推
销?”
徐战半信半疑,毕竟王年住的都是市政府统一规划的干部楼,门口的保安都是退伍兵,身份核查一向很严格,连徐战进来都要徐丽给门卫打了电话,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推销的人呢。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