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带了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回来!”
远远看见江晚晚的身影,大丫大喊,也顾不得正在疾驰的牛车,直接跳了下来朝她娘跑去。
等看到江晚晚身上都是血,大丫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娘,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听见这声喊,后驶来的牛车上的六人全都朝江晚晚身上看去,各自反应不一,但无一不在心疼。
等牛车匆忙停下,六人赶紧下车。
江晚晚的亲娘蒋柔着急忙慌跑到自家闺女身前,眼泪说掉就掉,伸手想要抱住江晚晚,却又怕碰到伤口。
“呜呜呜……我好好的闺女怎么就被人磋磨成这个样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江晚晚四个哥哥杀气腾腾,直接冲进院子里。
“赵家人在哪儿,出来讨打!”
“我今日要不为小妹讨回公道,我就不姓江!”
江晚晚的亲爹江河虎着一张脸,面色阴沉,“王桂花真是好样的,赵大刚死了连个消息都不给江家送,我闺女都差点死在赵家!赵家老爷子是个死的吗,这事都不管。”
见这一家人恨不能将王桂花扒皮抽筋,江晚晚愣了愣。
她知道原身被父母兄长宠爱,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又是另一回事。
江晚晚的心好似被暖阳包裹,胸腔里填满了炽热。
她以为难喊出口的那声爹娘,都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娘,你快别哭了,我没事,这是黑狗血。”
“爹,把牛车赶进家来吧,赵家人不在,有话我们进去说。”
招呼着两位老人进了院,江晚晚又喊着四个哥哥一起进了屋。
眼下是做饭的时候了,江晚晚本打算倒了茶水就去做饭,却被娘家人团团围住。
“晚晚,你先别忙活了,快坐下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江老太太拉住闺女,眉毛紧锁,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
“对啊晚晚,别做饭了,等会你带着三个孩子跟我们回家吃,你嫂子做饭了。”江晚晚的大哥江东也开口劝。
一旁的大丫二丫则是直接要把做饭的活揽过来。
被围在中间像被国宝一样对待的江晚晚无奈笑笑:“好啦,等回去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饿我还饿呢。听我的,先做饭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一听这话,江老太太也不拦了,直接对着四个儿子发布号令:“你们几个臭小子赶紧去做饭,别饿着你们小妹。”
江东、江西、江南、江北(异口同声):知道啦,娘!
江晚晚:(゚O゚)
原身这是个什么被偏爱的锦鲤体质。
不过江晚晚还是没有直接让四个哥哥做饭,因为家里没有主食了,她需要偷偷从交易商城买些米。
一家人拗不过她,只好都跟着进了厨房,给她打下手。
江晚晚趁大家不注意,从交易商城买了两斤米和两块姜,花光了剩下所有钱。
她先是把手伸进背篓,从里面拿出笋子、姜和处理好的野兔,又抬起背篓,把背篓里的两斤米全倒进了木盆里。
“三哥,你帮我把这兔子剁开。”
江晚晚把扒好皮的兔子递给挨她最近的江南,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请他帮忙。
江南也很是乐呵地接过野兔,拿了刀就去剁。
其他三兄弟见江南都开始干活了,也纷纷找起了事情做。
江东直接走到灶台边,包揽了烧火的活儿。
江西则是端起木盆去淘米。
只剩江北还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看见江晚晚开始扒笋子,他很是疑惑。
“小妹,你扒这玩意干嘛,那么小一棵能做什么用。你要是想要竹子,四哥给你砍。”
“我不要竹子,我是专门挖的笋子,笋子可以炒菜吃,味道很是鲜美。吃不完还可以做成笋干,可以存放很久。”江晚晚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江北瞪大眼睛:“不是,小妹,这玩意儿那么硬能吃吗?”
江晚晚点点头:“当然能吃,竹子长大了硬,小点的正合适吃。”
怕对方不相信,江晚晚还补充了一句:“这都是大刚告诉我的。”
江北还想继续追问赵大刚是怎么知道的,就被门口的江老爷子一声冷喝制止住了。
“臭小子,你小妹说能吃就是能吃,快帮你小妹扒笋子,好让她跟你母亲说说话。”
这个四儿子真是没有眼力见,还想问什么呢,没看见晚晚都提赵大刚了。
晚晚这丫头爱赵大刚爱到骨子里去了,问那么多不是提起她的伤心事吗。
竹笋能不能吃这重要吗!
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被老爹训了,江北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应了声“哦”,接着抢过江晚晚手里的竹笋就扒了起来。
江晚晚简单教会他怎么处理笋子,就坐在凳子上跟原身爹娘聊起了天。
她先是讲了赵大刚怎么死的,又接着讲最近一个月发生了什么,还搬出了赵大刚在天保佑那一套说辞。
纵使早就听大丫说过一遍江晚晚差点没了,再听江晚晚说起的时候,蒋柔还是说掉泪就掉泪。
“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