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榕来回打量着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笑道:“若是皇后娘娘嫌冷的话,那臣妾的外袍给你穿。”
说完,她果真要脱下外袍。
木浅歌连忙拦住,“不必了,你这份心思本宫心领了,但你若是得了风寒,本宫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你穿好吧。”
祝榕这才点点头,又拿起桃花酥眼巴巴的望着夜谨,“皇上,您真的真的不想尝尝这桃花酥吗?”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放糖吗?既然是没有放糖的东西,那必定味道不好,朕为何要吃?”夜谨挑了挑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祝榕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笑,“臣妾都糊涂了,是臣妾不好忘记没放糖的事,还请皇上恕罪。”
“谈不得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把这桃花酥拿回去吧,朕不吃,改日你亲手做了好的桃花酥,朕一定品尝。”夜谨笑得很是温柔,似乎对她没有起任何戒心。
听到这话,祝融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她眼底的那抹懊恼一闪而过,并没有被木浅歌忽略。
木浅歌能够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这桃花酥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等祝榕离开了御书房,她才迫不及
待道:“皇上,必须得查清楚这件事。”
“待会儿再说。”夜谨将桃花酥掏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木浅歌不明所以,“即刻叫太医来查验便是,皇上大可以说你有些头疼,不会费尽周章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提议一句,就迫不及待地望着夜谨。
可夜谨却摇了摇头,“先按兵不动。”
木浅歌愣住,不明白他为何在这个关头突然犹豫了。
难道是看祝榕长得颇有姿色,被蛊惑住了吗?
思及此,木浅歌又连忙摇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荒唐了。
不管怎样夜谨也根本不是那种见色就忘了所有正事的人。
夜瑾并没有察觉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拽过来,“朕刚说的手凉可不是开玩笑,苏公公。”
木浅歌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苏公公就已经笑着进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去拿汤婆子来,给皇后暖暖手,她的手都冰成这样了,再冻下去恐怕要着凉。”夜谨沉声吩咐。
木浅歌彻底愣住。
她望着夜谨笑吟吟的模样,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为何,木浅歌想不通夜谨突然这样关怀自己的原因。
但看着夜谨不像是临时起意的模样
,她一时有些犹豫了。
难道夜谨是真的关怀她。
见她怔愣,苏公公更想笑了,“皇后娘娘您和皇上真是恩爱呢。”
“别瞎说,让你准备什么你就去准备什么。”木浅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轰他离开,
苏公公怕她真的被调侃到逃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急匆匆出门去让人拿汤婆子来。
御书房瞬间静默下来,夜谨望着木浅歌有些害羞的模样,沉吟片刻才道:“是朕以前对你有些疏忽了,以前从未想着如何照顾你,从现下开始,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皇上为何突然这么说。?木浅歌猛地抬头,对此很是不解。
从前的夜谨虽然也会给她很多金银珠宝和吃食,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关怀她的身子,尤其还是以这种姿态关怀的。
就像是多年相处下来的老夫老妻,仿佛这么做并不奇怪。
夜谨微微一愣,继而解释道:“朕只是想对你好,难道也不行吗?”
“可是臣妾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能让皇上对臣妾好,臣妾在皇上心里是什么?”木浅歌不知怎的,突然鼓起勇气问出这话。
她就是莫名其妙想要知道夜谨会不会真的
在意自己。
夜谨顿了顿,轻笑道:“你在朕心里很重要,你心里清楚的,否则也不会这样问,你在期待什么?”
“臣妾有什么好期待的。”木浅歌眸光一闪,连忙转过身躲避他审视般的目光。
夜谨轻轻一笑,“你不想说,朕也不逼你。”
不过多时,苏公公将汤婆子拿了过来。
木浅歌捧在手里,只觉得汤婆子的热度从掌心暖到了心里,但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汤婆子本身,还是夜谨关心她的举动,才会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等她稍微暖和了,夜谨便吩咐道:“苏公公你去御医院把御医请过来,就说朕头疼犯了,想要让他把把脉。”
“是。”苏公公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头痛,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连忙转身离开。
不过多时,张御医被带到了御书房。
他连忙上前行礼,“听说皇上您头痛厉害,让臣来给您把把脉吧。”
“并不是头痛,是朕想让你看一样东西。”夜谨说完,将桃花酥递给他,“你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否有毒。”
张御医立刻接过来,掰开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顿时脸色大变。
看出他想吐掉,木浅歌
连忙对苏公路摆摆手,“快让他吐。”
苏公公立刻拿来痰盂。张御医吐进去之后,连忙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