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突然发现,有时候逗逗夜谨也挺有乐趣的。
“我真没有吃醋!”
夜谨保证一句,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什么?”木浅歌睁大眼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谨叹了口气,无奈开口解释:“不管怎样,你到底也是朕的皇后,在那样的场合下和别人眉来眼去,还被大臣们看在眼里,朕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就是吃醋。
那样缠缠绵绵的眼神,木浅歌从来没有在看着他的时候露出来过。
而这些都给了韩千骆,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难受。
闻言,木浅歌轻咳两声,“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下次我不这样了,也不需要这样做戏给越秀庭看了,不是吗?”
她倒是忽略了,夜谨身为大夜皇帝,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后和大臣眉来眼去,落在其他人眼里肯定要嘲笑当今皇上无能。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他这样说,夜谨心中的不快突然一扫而光,跟着露出几分笑意,“以后朕也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了,否则心里实在是难受。”
“好好好,不看了,你快回去歇息。”木
浅歌像哄小孩似的催促两句。
夜谨眸光微闪,忍不住轻咳两声,“我还是留在你这里吧,今日刚发生这种事,朕来到你的寝宫还不留下来,难免被人猜测,说不定会以为是因为你和韩千骆,朕才不愿意留下。”
“那好吧,我去沐浴更衣。”木浅歌没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
暗夜办事的速度向来快,第二天就打听到了王嬷嬷的事,特地过来凤栖宫禀报。
“王嬷嬷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商人,在江南做生意不经常回到京城,还有个儿子是病痨鬼,常年药罐子里泡着,最近恐怕有些不行了,请了很多名医来看。”
听完这番话,木浅歌终于明白,王嬷嬷为何整日里忧心忡忡了。
而她对王太后有所不满,肯定是想回家照顾儿子,好好陪在儿子身边,奈何王太后需要她出谋划策,不肯轻易放走。
“这就是太后的不是了。”
木浅歌不免撇撇嘴,“自己的忠仆有事,不管身边有什么麻烦要解决,也应该放人家暂时离开,毕竟生死为大。”
“是啊,王嬷嬷焦心自己儿子出事,却不能求得恩典暂时离
宫,难免会觉得这些年的忠心耿耿都白费了。”暗夜跟着点头。
木浅歌勾唇,“对太后失望是在所难免的,你说本宫要是在这关键时候帮王嬷嬷一把,她会如何感激?”
“皇后娘娘英明。”暗夜拱拱手,笑容颇有深意。
木浅歌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摆摆手道:“辛苦你了,红枫,把银子给暗夜吧。”
“多谢娘娘。”
半个时辰后,慈宁宫。
王太后闭着眼睛,正在修身养神。
看到她有些心烦,王嬷嬷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娘娘,宫外有人传消息进来,说靖儿他已经快不行了,需要人参保命,老奴想要出宫……”
“哀家不是说了吗?有那么多大夫就够了,就算你出去也不能顶用,还不是只能在旁边看着大夫治病?有这个闲心还不如留在这里等消息。”
王太后心烦的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哀家已经帮你请很多神医了,你就安安生生留在这里,知道吗?”
“老奴知道了。”
王嬷嬷低下头,眼里的埋怨却一闪而过。
这时,宫女进来禀报,“皇后娘娘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为昨日的事记恨哀家,想
要对哀家耀武扬威吗?让她进来。”王太后不耐烦的摆摆手。
下一刻,木浅歌笑吟吟进来行礼,“儿臣请母后安。”
“起来吧,今日皇后怎么得空来哀家这里?”王太后撇撇嘴,很是不待见的看着她。
木浅歌轻笑两声,“原本不该叨扰母后的,只是有件事必须得来慈宁宫一趟,还请母后不要见怪。”
“什么事啊?”王太后冷着脸,对她满心都是戒备。
木浅歌看了看王嬷嬷的脸色,这才道:“儿臣路过宫巷,听到几个宫女在小声议论,说王嬷嬷有个儿子病重,恐怕要不行了。”
听到这话,王嬷嬷的脸色顿时不善,“有劳皇后娘娘关心了,这是老奴的家事,不劳您费心。”
知道她是误会自己要看笑话,木浅歌连忙解释:“王嬷嬷误会了,本宫不是要打听什么,只是以前落水的时候遇到一位神医,经常行起死回生之术,或许让他试试可以让令子好转。”
“真的吗?!”
王嬷嬷顿时激动起来,忙不迭的上前两步,紧紧盯着她。
“当然是真的,那个神医亲口所说,何况本宫当初落水都很是虚弱,他能凭一己之力让本宫
两日之内好起来,想来并不是夸大其词。”
木浅歌说的头头是道,“再说了,就算他本事不够,让他试试也是一丝希望。”
王嬷嬷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动容,忍不住转而看向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