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先是愣了愣,继而毫不犹豫的把木浅歌拥入怀中,手轻轻放在她的发顶上,安抚般的一下又一下拍着。
被他这样抱着,木浅歌莫名觉得很安心,连带着心境都平和了,“放心啦,我从来没有搞砸过任何事,这次也同样不会的。”
“朕让暗夜通知韩千骆,让他亲自护送你去茶馆,记住,咱们的人会在周围埋伏着,如果你有任何危险,就立刻大声呼救,他们听到了就会冲进去救你,明白吗?”
夜谨紧紧盯着她,每句话都说得极重。
看着他这副害怕的模样,木浅歌有些欲言又止。
她其实很想告诉夜谨,就算越秀庭再怎么过分,也绝对不可能在大夜的地盘,对他越国的公主下杀手。
可是夜谨如此担心,她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领着这份苦心离开。
苏公公带着她去换衣裳,叹气道:“以前皇后娘娘乔装打扮都是偷偷出去胡闹,从来也不告诉皇上,这回真的要出宫做正事了,连老奴都跟着担心起来。”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本宫无意间透露出来,是你把越丞相的要求告诉了本宫,皇上很有可能找你算账。”
木浅歌觉得他话多,忍不住胡乱吓唬他两句。
果然,苏公公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皇后娘娘,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您明明告诉老奴的,以后还会和老奴合作,这一下就把老奴出卖了。”
“出卖你又怎样?只要你以后再这么话多,本宫还是会这样做。”木浅歌说完,拽着衣裳就去内殿了。
苏公公独自在风中石化,开始思考如何能让皇上饶了他。
不过多时,木浅歌换好衣裳前往皇宫门口。
因着怕惊动了更多人,因此木浅歌只穿着宫女打扮的衣裳,独自前往宫门口。
只是她以为夜谨会最后送送的,却没想到在此等候的只有韩千骆一人。
见她东张西望的不想离开,韩千骆忍不住叹了口气,“别等了,皇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知道了。”
木浅歌抿了抿唇,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她坐上马车,才低声询问:“你和越秀庭已经打过交道了,你觉着此人如何?”
“非常不好接近,是个完全不会透露任何心思,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的人,所以娘娘若是过去跟他较量起来,恐怕不管是城府还是心思都在他之
下,此去没有那么轻松。”
韩千骆跟着压低声音,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担忧。
越国使者前来为难,他们不仅没有任何办法,还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出来解决问题,这让向来喜欢为国分忧的他有种怪异感觉。
看着他这副低落的样子,木浅歌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放心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本宫是大夜皇后,又是越国的公主,越国那边来人了,就等于是母家来人了,于情于理都要本宫出面解决才好。”
听完这番话,韩千骆心里更难受了,“臣无能,没能好好帮着你挡住这个要求。”
“那怕什么,反正迟早都要见的,本宫相信越秀庭代表越国,定然有很多事想要问清楚。”
木浅歌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说完就觉得心里轻松很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过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这家茶馆显然已经让人清场,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掌柜的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看到皇后娘娘打扮的像宫女一样出现,掌柜的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皇后娘娘大驾……”
“嘘。”
韩千骆当
即制止他这么大呼小叫的,“这件事非常隐蔽,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半个字,你这样喧嚷,是怕京城人不知道皇后娘娘到这儿来了吗?”
“是是是,小人该死,小人说错话了。”掌柜的吓得脸色煞白,急忙点头哈腰的请两人进去。
木浅歌左右看看没人,立刻抬脚进去。
她跟着掌柜的来到楼上最西边的厢房,就见一个穿着青白色长袍的年轻男人坐在桌边,五官清秀,面容白净,看着就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而已。
木浅歌原本还以为,越秀庭长得贼眉鼠眼让人不想接近,猛然间看到他的皮囊这么好,顿时有些惊讶。
这时,越秀庭轻笑着抬头,“短短几月不见,难道公主殿下已经不认识臣了吗?”
“当然认识,只是我没想到越丞相你回亲自过来,为何不进宫见我,而是选择在这里?”木浅歌故作镇定的走过去坐下。
越秀庭打量着她,意味深长道:“在大夜皇宫见殿下,殿下就是大夜的皇后,而在这里单独见面,你才是越国的三公主,想来应该是公主这个身份更让殿下觉得自在些吧?”
他说话滴水不漏,更是让人油然而
生一股亲切感。
木浅歌看着这个笑面虎,心里暗暗惊讶。
她知道,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否则这个男人将会想方设法的试探。
思及此,她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自然是和丞相你在一起更自在些,只是迦雾的事,我当真是对不住父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