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在第二天和夜瑾说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越国使臣,但是没有提那个云将军。原本就是可以消除的变量,不理他就得了,还是少提一嘴。
木浅歌说完后就仔细地观察夜瑾的脸色,试图找出他现在的神情和昨晚有什么不同。
木浅歌失败了,狗夜瑾除了昨晚脸色红润一些,没什么其他的区别。
所以他昨天晚上到底是撒酒疯还是单纯的发疯?
她不得而知,夜瑾根本不谈论昨天晚上那个话题,连她喊他小狗都不追究。
算了,就当他喝醉了吧。
夜瑾沉吟了一会儿,道:“没关系,越国使臣明天就走,朕给你一封书信,你拿给他。”
木浅歌想她还得把东西给花狸这个中间商呢。
但是花狸到现在都还只是自己“老乡兼好友”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先去找一趟老乡好了。
“但是你别亲自和他接触,你将信交给红枫,或者另一个小太监,就说是给家里人带封信,让他帮你转交。”
木浅歌乖巧地眨眼。
哎呀,为什么狗夜瑾这么懂自己呢?
太贴心了吧?
木浅歌抿着嘴“嗯”了一声。
将信交给花狸回去后,
木浅歌问夜瑾:“那封信是什么内容?”
夜瑾拨弄了两下桌上摆着的花,道:“普通的信罢了。”
木浅歌怎么问都是这个答案,撇着嘴,跑出去不理他了。
越国。
越国皇帝拆开信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将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这就是木浅歌让你带回来的东西?”
于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团纸,跪下来在地上磕头请罪:“皇上恕罪!这确实是三公主交给臣的信件,臣一路护送,绝对没有被调换过!”
越国皇帝一拍桌子,怒了:“好个木浅歌,朕本以为她软弱好控制才派她去夜国和亲,今日倒是给朕惊喜,真是朕的好女儿!”
越国皇帝越想越气,转头吩咐下去:“三公主已叛国,传令给夜国皇宫里的人,杀了三公主!”
被揉成一团的纸上是夜瑾的一句话——
贵国公主已为夜国皇后,勿再相扰。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夜瑾坑了的木浅歌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寝殿周围赠的的护卫,跑去问夜瑾什么意思。
夜瑾看了她一眼,声音有点冷淡:“要守岁了,京城异动多起来,各殿都加派了人手。”
“哦。
”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木浅歌的错觉,总觉得夜瑾在疏远自己,他这几天都没有来浅陌宫,自己来御书房找他也总臭着个脸。
木浅歌觉得自己也快要失宠了。
明明还没有看到新欢,自己也要成为旧爱了吗?
木浅歌有点点忧伤。
夜国的过年传统和别国的有些不一样,过年是提前几天开始的,因为夜国讲究君臣同乐,君臣经常搞一些团建活动,提前一起过个节就是团建内容之一,这时候也是接待各国使臣的时候。但正式的过年在守岁的时候,是宫里的人一起守岁过新年。
等到官员们都休沐回家过节去的时候,暗萱出现在了木浅歌的床前。
木浅歌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被吓得睡意全失。
“哇——!”
红枫被木浅歌的声音吓得推门而入,看到是暗萱后松了口气又出去了。
木浅歌严肃地看着暗萱,说:“萱,你下次来找我能不能选个我清醒的,有准备的时候来?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暗萱“去”了一声,钻进木浅歌的被窝:“滚滚滚,你以为我一大早把自己折腾起来就为了吓你一跳?我是吃饱了撑的
吗?”
木浅歌表示不做任何观点发表,但是为对方的说法点了个赞。
我确实觉得你吃饱了撑的才会来一大清早就来吓我。
暗萱一边感叹着被窝的暖和,一边解释:“我只是来检查检查鸾樱花的解药有没有效果罢了。刚刚是真的被我吓了一跳吧?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吧?”
被这么一提醒,木浅歌才发现,自己刚刚情绪有了个大起伏,但是却没有昏厥的迹象。
“啊,你就是这么测试的啊?”
“是啊,虽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木浅歌反驳不了。
但是也真的太简单粗暴了吧?
“你的手脚冰凉有好转吗?”暗萱自己在一边拼命搓着手,企图把自己的手搓暖和了去试试木浅歌的手。
木浅歌拿手捂住暗萱的脸:“怎么样?感受到没?”
暗萱仔细感受了一下,还可以,反正比自己的暖和多了。
“你进来很久了吗?”木浅歌问,觉得她即使钻进来也没有很大的寒气的样子,应该是在屋子里呆了有一会儿了。
果然,暗萱说:“进来有一会儿了,等你睡醒等得不耐烦,看你睡得我都怕要等到日上中天。”
木浅歌心想也不是没这么干
过。
“想想有一个人在我床边看了我那么久我却一直没有反应,嘶——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