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呢?是谁的宫女?也是太后的,跟在将军夫人身边做探子的?”木浅歌说着自己就想通了,“太后一直在监视将军府?那那个陆氏呢?也是太后那一边的?”
说着自己又摇头:“不对不对,如果是太后那一边的,太后没必要杀她,留着她就能长长久久地监视将军,哪怕吹吹枕头风都够将军晕头转向了……那莫非是,原本她是太后留作掌控沈将军的后手,但之后陆氏不愿意再背叛将军,太后怕暴露了自己,所以除之而后快?”
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木浅歌自我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去向夜瑾寻答案:“皇上,你看我推得对不对?”
夜瑾看木浅歌自己一个人玩的开心,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看得有趣,正在偷笑,人冷不防转过来,夜瑾赶紧收敛了笑,假装正经道:“皇后说的有道理。”
木浅歌着急:“哎呀,我也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但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嘛,陆氏到底是哪边的?”
木浅歌最近话本看得多了,格外玻璃,如果陆氏一直是太后那边的,总觉得替将军不值得。
木浅歌在等答案,但夜瑾一摊手:“
朕也不知道。”
“当年朕又不在场,这案子的人证又大多被灭口,现在知道的这些许多还有猜测的成分,想要知道细节,只有去找韩千骆,看看他将那宫女审的如何。”
说到审案,夜瑾又想起来:“郭文安审案似乎也还不错,就是手段粗暴了些,那名宫女经不住太多折腾,要不然,派他去倒是不错。”
郭文安是老朋友了,木浅歌眨眼:“没事,到底是一名老手,让他过去,不亲自动手,帮着韩千骆也行啊。”
木浅歌听了个故事,回头再看沈俊阳的熊样,大概有些明白这是怎么来的了。
沈将军自从陆氏亡故以后,一直都没有续弦,只剩下沈俊阳这一点香火,自己常年征战远方,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加上爱屋及乌,对这点香火就格外的关切,也许都不舍得打,难怪连花溪风也打不过。
这也算是溺爱了吧?
但草包就是草包,看着人模狗样的,连林云庭半点气场都没有,人家还都没学过武。
虽说这圣旨传过去人再跑回来得一个月,但不是什么都没变。
沈牧北虽然还没回来,但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要惩
治沈牧北了。
一大半的人觉得皇上疯了。
这北疆多年都是靠着沈将军镇压一方,真的把人撤了,谁去顶?沈家那个草包吗?
还有人偷偷地觉得这天可能是要变了。他们隐隐知道太后和皇上之间的恩怨,若沈将军被激得起了反骨,联合太后一起逼宫,那这朝局一定是要大变,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是要扶哪一位上去。
但也部分的人在慌。
比如花丞相。
花沈两家联姻在即,他不想冒一点险,他只想平安地将这丞相之位一直做下去。
这皇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之前言官也老是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关于沈牧北居心不良的奏折都上了一沓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这怎么忽然之间就爆发了?
无论站得什么立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木浅歌最近来丞相府都没什么障碍,花溪风还是没法出门,但好歹是开始吃饭了,花丞相又欣慰又忧心,好好的亲事忽然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花丞相试图向木浅歌套话。
“皇后娘娘,这皇上最近有没有什么忧心的事?”
这是在旁敲侧击了。
木浅歌被请到上位,捏着块糕点还算顾及形
象地吃,吃完拍拍手中的碎屑,道:“天下这么大,皇上贵为天下之主,每天都有那么多烦心事要处理,不知道花丞相说的是哪一件啊?”
这丫头,明知故问。
花丞相笑了:“娘娘就别和臣兜圈子了,现在您是离皇上最近的人,我作为一国的丞相,也想为皇上分担些,所以想来请教您。还请娘娘看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如实相告吧?”
木浅歌也笑了:“花丞相这话说的,能多一个人给皇上分担烦忧本宫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瞒着你呢?但后宫不干涉政事,皇上确实没和本宫透露过……不过溪风是本宫的朋友,倒是有件和她有关的事得悄悄和丞相提一嘴儿。”
花丞相等的就是这个,忙遣走了周围的奴仆,道:“娘娘请说。”
木浅歌神神叨叨地低压了声音制造氛围,定定地看着花丞相,说:“沈将军这次恐怕会有大麻烦。”
花丞相眼皮“突”地一跳。
“本宫虽是越国公主,但从小听过沈牧北将军的事迹,也觉得这次皇上做得太过了。沈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但君心难测,皇上这次似乎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沈
将军敢回来,他就要让沈将军不得翻身。”
“啊这……这……”
也许是被木浅歌堪比神算子的演技给唬住了,花丞相显而易见的慌了神情。
“不可能的,现在大夜的北疆还需依靠沈将军镇守,皇上自有决断,怎么可能靠朝堂胡说八道的那几张嘴就要治沈牧北的罪?”
这话听着倒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