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的脸色更黑,心情也忽然跌落谷底:“你再说朕就判你个以下犯上。”
木浅歌就住嘴了。
这个狗皇帝真的小气的很,一点也没有自己老爸的心胸气度,不要他作干爹了。
回去的路上碰上了一路找来的红枫和几个护卫,红枫急得眼圈发红,惹得木浅歌心里狂骂夜瑾。
狗夜瑾,还说没关系,以为是有安排,居然把红枫急成这样,下次不信他了。
几天过去,秋猎的出行准备都已经做好了,随行名单也都确定了,但朝廷上又发生了意外。
“皇后不详,此次秋猎决不可同行,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啪嗒”跪倒一个老骨头。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啪嗒啪嗒”跪倒一小片老小骨头。
“请皇上尽快重新立后。”
“啪嗒啪嗒啪嗒”跪倒一大片老小骨头。
夜瑾大怒:“你们都是要造反不成?”
边区的事情初初处理完,这一堆人又开始冒出来,夜瑾真的烦不胜烦。
下面的人将头埋得更低,但身体就是不动。
“来人,拖下去,打。”
夜瑾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木浅歌被废,他已经想清楚了,如今
木浅歌还是皇后那些人就敢如此嚣张当街行刺,若她一旦被废,那些人只会更加明目张胆。
他一定要保住木浅歌。
“皇上。”韩千骆也跪下来。
夜瑾看过去,道:“说。”
韩千骆道:“虽此事因臣而起,但臣却必须要为此说两句话。这里大臣们所跪的,并非单单要皇上重新立后,诸大臣们所为的,不过是陛下的圣明不被蒙蔽,是这江山的未来不被阻碍。他们所跪的,其实不为皇后,只是为皇上您啊。”
夜瑾握在龙椅上的手微微一动:“诸爱卿,事实可是如韩丞相所说?”
下面一片答着:“皇上圣明,此确为臣所愿。”
夜瑾道:“好,是朕错怪诸位爱卿了,此确为朕之过。”
夜瑾下令将外面打屁股的人拉回来。
“诸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朕必不辜负此等厚望。照爱卿们的说法,皇后之过也实为朕之过,皇后不德实为朕失德……”
夜瑾还未说完,剩下的那批人也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高呼着:“臣有罪。”
夜瑾等着他们说完,道:“朕是这天下之主,统领不好这天下是朕之过,众爱卿何罪之有?”
这话说得严重了,答不
答的,一不小心就有谋朝篡位的嫌疑,下面的人不知所措起来。
夜瑾按照韩千骆给的开头自顾自发挥下去,道:“皇后不过一介妇人,朕这泱泱夜国,难道岂是一个妇人能够影响的了的?说到底,还是朕之过。”
下面仍然安静如鸡。
“朕既是这天下之主,就应该担负起着天下的责任。今日众爱卿做得很好,日后朕定当时时勉力,改过自新,不负重爱卿所望。平身吧。”
……
早朝在夜瑾的强行悔过中结束,木浅歌一事彻底被翻下去,夜瑾相当于拿了皇帝的威信给木浅歌做保证,除非太后当真要和皇上撕破脸皮,没人敢再拿这件事说事儿。
但木浅歌在无形中彻底坐实了妖妃的名号。
当事人从宫女的偷偷议论当中听到了这个消息,被气得七窍生烟。
她是真的不明白夜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直接废了她不好吗?她已经连后续的方案都做好了啊,夜瑾这一招彻底将自己的计划打乱,还给自己扣上了一定莫须有的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有病病?
但说到底,夜瑾还是没有伤害自己,还为了这次自己的出行在朝堂上战斗,自己没法
怪他,这可真是更气人了。
当天夜瑾过来浅陌宫,木浅歌就以闭门谢客表达自己的不满。
木浅歌和夜瑾堵了几天的气,还是来到了出行的那一天。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但这一天的天气倒是出奇的好。
木浅歌被安排在与夜瑾同一辆马车上,但依然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将小帘打开看沿途的风景。
这一趟要去东山下的围场,已经进了郊区,沿途的草都已经开始泛黄,但有一些野花还在含苞待放,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模样。
“木浅歌。”
夜瑾终于投降。
原以为比耐性自己定是会胜利的那方,但看木浅歌这几天真的一点理自己的苗子都没有,夜瑾还是有些烦躁的。
听见对方叫自己了,木浅歌倒是也没有端着,懒懒地用应了一声“嗯”,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木浅歌。”
夜瑾再叫,木浅歌终于回头看他,问:“干什么?”
夜瑾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塌纸,放在马车上安置的那张小桌子上,道:“之前就说过要教你练字,这几日朕太忙,这一趟正好可以先练练手。过来。”
木浅歌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魔术一样凭空出现的笔墨纸砚
,看神经病一样看夜瑾:“这里是马车诶,车上是不能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