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浅歌赞叹着夜瑾不愧是皇帝,居然可以做到一脑二用。
另外那一用用来审她。
夜瑾:“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木浅歌:“……”
我觉得自己超厉害,可是现在不是说出口的好时机。
“我觉得,您是明君。”
眼光毒辣,暗器关键时刻果然能派的上用场。
“心胸宽广。”
明晚一定不能阻拦我出宫。
“足智多谋。”
不管真不真的反正吹就完了。
夜瑾终于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她:“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了?”
木浅歌瞪着眼看他:“皇上是嫌我闲得慌吗?我又不是整天都在惹祸。”
夜瑾对这句话不做任何的评价。
木浅歌见夜瑾又不说话了,想起自己的判决似乎还没下来,凑到了夜瑾跟前,提醒道:“皇上,之前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过,要重新立后的呀,什么时候先把这事儿给办了,我也好不总惦记着。这一天天的,心里总觉着有件事儿没落实,不踏实。”
夜瑾发现木浅歌总有惹毛自己的潜力,总归不能让她开口。
“同朕结盟的是越国的三公主,夜国的皇后。”夜瑾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瞧着木浅歌,双手
抱胸,“如果皇后变成废皇后,于我没有任何帮助,那也没有结盟的必要了。”
木浅歌被这句话砸蒙了。
这夜瑾怎么回事?
是不是玩不起?
想卸磨杀驴?
还是想掀棋盘?
玩儿我呢?
木浅歌想发作,但夜瑾忽然就变脸了:“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朕说过,下不为例。”
夜瑾一挥手,一名小太监赶紧上前来,帮着把那堆看起来就很可怕的奏章搬走。
木浅歌这才发现,夜瑾似乎在这里等了很长的时间。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木浅歌一向是心直口快。
夜瑾捏了捏肩膀:“早朝后就在这里了。”
木浅歌惊呆了:“你来这里干嘛?”
夜瑾不满意她的态度,走过来隔着衣服拉住她的手腕往小花园走:“最近御书房有些吵,来你这里躲躲。”
躲躲就躲躲,你扯我干嘛!
而且你怎么不去你寝殿里躲躲,非得来我这里躲躲?
这两句话木浅歌想问,但又强行将它们关回嘴里。
无它,木浅歌发现夜瑾拉着她往木头人的方向去了。
“皇上,好皇上,今天我可是刚刚经历了死生大劫,受了大惊吓,你不安慰安慰我就算了,起码
让我歇歇吧,一回来就让我练这个也太过分了吧?”
夜瑾满脸的无表情,将盛水的碗顶在已经自动蹲好姿势的木浅歌头上,道:“若不是朕抓着你练,今天你还有小命回来?如此不思进取,下次不知要死在谁的手上。”
听这话头,皇上是知道自己两个簪子的事了?
木浅歌想转头问问,但夜瑾冷着脸捏住她的下巴,道:“专心。”
木浅歌撇撇嘴,不太想理他,索性将眼睛闭起来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木浅歌甚至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夜瑾忽然开口了。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夜瑾坐得离木浅歌有些距离,声音又低,一直神游外太空的木浅歌听见声音睁开眼,想转头问但强行忍住了。
“你说什么?”
夜瑾梦游似的,不理木浅歌,只是自顾自地说话:“你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我却还是不想让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今日你遇险,是不是我的错?”
原本夜瑾打算先来一个缓兵之计,将木浅歌的事往后延一延,正好边区出了事,严重性倒是盖过了木浅歌,夜瑾打算借着此事,将重新立后的事带过。
但直至听到木浅歌遇
刺的消息,夜瑾说不清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有些慌乱,还有忽然间泛起的,无法压下的愧疚和自责。
即使那个通报的太监一再强调“皇后娘娘平安无事”也盖不过那些异样的心绪。
夜瑾正在更新自我认知,那厢木浅歌只粗浅地听了个大概,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好家伙,自言自语什么呢,叫他也不应,自说自话连自称都换了。
“皇上——”木浅歌扯着嗓子喊夜瑾,将人叫回了魂。
“做什么?让你专心些,再多话多罚一个时辰。”
木浅歌偷偷地转转手腕,暗想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这轮蹲完大约也到了吃饭时间了,我就不信你还能不让我吃饭不成?
木浅歌仍旧拖长了嗓子喊他:“皇上啊——”
夜瑾的自我更新被再次打断,不耐烦道:“什么事?”
木浅歌道:“明晚是灯会你知道吗?”
夜瑾心不在焉地答:“朕是夜国人,自然知道。”
木浅歌憨憨一笑:“对啊,您是夜国人当然知道。但好不巧,皇上您知道吗,我是越国人诶。”
夜瑾终于将心思转到她身上,大约知道了她的意图。
“想出宫?”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