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衣裙而已,况且你的母亲也尚在,还有的是机会。你若真心喜欢,朕送一些布匹到丞相府,让其给你多做几身,如何?”夜瑾背过手去,招呼着苏公公立刻去办。
“谢皇上!”
没想到因祸得福,花溪云破涕为笑。这下母亲一定高兴死了。
木浅歌侧头向花溪云看去,疑惑的问道:“感情你妈还活着呢呀?”
花溪云没答话,翻了木浅歌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表情就像在表达“你妈才死了呢”!
夜瑾的声音从头顶上传开,“木浅歌,罚你这个月俸禄没了!”
“啊?”木浅歌恍惚。
夜瑾没再理她,只是差人将花溪云送回去,花溪云走的时候那是春风拂面,一脸的得意呀!
木浅歌盯着桌案边的夜瑾,喃喃自语的小声吐槽着。
“送别人衣裙时这么大方,也没见送过我一条。每月只会克扣我俸禄,我何时才能穿的上那般绝美的衣裙?”
“木浅歌!”突然又一声传唤。
“到!”木浅歌反射性回答。
“过来给朕研墨!”夜瑾吩咐道。
木浅歌不满的瘪瘪嘴。俸禄没了,感情又要给夜瑾做免费劳动力?
“还不快点?”夜瑾抬眸催促道。
算了!为了红枫和花狸
,她忍!做丫鬟又何妨?免费又何妨?命最重要啊!
“来咯来咯!”
木浅歌狗腿般跪坐在桌案前,新奇的一手按着砚台,一手握着墨条。
发力!
良久,木浅歌拧着眉头,疑惑的问道:“皇上,这墨怎么还不出来呀?”
夜瑾抬眸,嫌弃的吐出两字:“加水!”
“哦哦!”
木浅歌恍然大悟,加了一些水进去,果然顺滑了不少,同时水了逐渐变黑了。
将研好的墨汁推向前,木浅歌期待的望着夜瑾。像是一个考了满分的孩子等待着老师的夸奖一般。
夜瑾夹起笔架上的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唇间吐出寥寥几字作为评价:“稀了,继续磨!”
继续研磨片刻,木浅歌将砚台推过去,再次露出期待的神情。
“浓了,加水。”夜瑾用笔尖在墨汁里沾了沾说道。
继续加水,研磨,求检验。
“稀了!”夜瑾这次头都没抬,评价道。
木浅歌深深怀疑夜瑾就是在戏耍自己,将手中的墨条当做夜瑾,咬牙切齿一阵研磨。
便磨便拿着笔尖在纸上试着,感觉差不多了,再次推将过去。
“浓了!”
果然!木浅歌已经从怀疑变为肯定了。
“夜瑾!你是不是在耍我?”木
浅歌没有一点质疑的意思,她是很笃定的下着定论。
“嗯?”夜瑾微微抬眸,危险在余光间散射出来。
木浅歌意识过来,换了狗腿的笑容和语气,再次说道:“哈,皇上。臣妾怀疑您是闲着无聊,拿臣妾打趣呢!”
通俗的讲就是,我觉得你闲出病来了!
但是木浅歌笑魇如花,眼睛中格外的真诚。
夜瑾不置可否,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讥笑的说道:“刚刚还与云妃论以下犯上。朕要是与你仔细论一论,你的脑袋之前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回了。”
“可不是,皇上不是回回都想砍我的脑袋吗?”木浅歌不以为然的说道。
她可没忘,夜瑾第一次见到她就喊打喊杀的。
夜瑾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木浅歌顺着夜瑾的目光看向桌案上的折子,错愕道:“这不是我那天帮你批的折子吗?”
“是啊!”夜瑾点头承认。
“不是批过了吗?为何还要批阅?”木浅歌不解。
“还是要亲自过目的。”
夜瑾说的隐晦,但木浅歌听得出来,是对她批的折子不放心,所以才花时间又检查了一遍。
还是怀疑她的身份会对夜国不利呀?木浅歌苦笑着。
不过
很快释然了,夜瑾是夜国皇帝,他要对夜国的百姓负责。如果换作是她,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只是还不习惯被信任的人不信任,或许还需要一个过程吧。
“来尝尝我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木浅歌主动打破这片尴尬的平静。
避免夜瑾喊人验毒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木浅歌特意在糕点上咬了一小口,证明是没有问题的,再转过没有被咬过的一头递过去。
夜瑾没有抬眸,而是将糕点凑到嘴边,整个叼了进去。
“哎,你!”木浅歌惊呼出声。
夜瑾抬眸。
“那个是我咬过的。”木浅歌红着耳根解释道。
“朕知道啊。”夜瑾疑惑。
知道你还整块都叼走!
木浅歌的手抚上发烫的脸,捂着脸跑出去。
“你去哪?”夜瑾蹙眉问道。
说好要寸步不离的呀!
“萱,跟我出去透透气。”木浅歌招呼着站在门外的暗萱说道,打消夜瑾的怀疑。
暗萱站在门口望了夜瑾一眼,颇为宠溺的低声喝道:“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