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越狱事件之后,木浅歌就没有再与花狸联系过,最怕的就是连累花狸与她一起遭罪。花狸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木浅歌出狱后也没有来找过她。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和越国有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越国陷害皇上,那她木浅歌不管有没有关系,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花狸是宫里的杂役太监,白天带着一群小太监洒扫宫中各处,晚上就回到监栏院。
平日里木浅歌要想与花狸见面都会在浅陌宫的宫门上挂上一只红灯笼。可今日红枫在门口张望了许久,也没见花狸来见。
花狸越是不来,木浅歌的心底就越没底。
思虑再三,决定带着红枫直接去监栏院要人。
白天监栏院的人很少,有几个好吃懒做的在屋子外面晒着太阳、打着盹儿。
木浅歌凑过去问道:“花狸在这吗?”
见有人来了,那太监用眼睛瞥了一眼,也不予理会。
花溪云尴尬的站在一遍,刚要张口,被红枫拦住,将木浅歌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木浅歌会意,配合的端着架子轻咳了几声。
那太监再次瞧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木浅歌一遍,最终将目光停在木浅歌腰间的玉佩上。
赶忙在摇
椅上爬起来,跪在木浅歌面前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木浅歌被红枫搀扶着坐过去,悠然的躺在摇椅上,学着太监刚刚的样子,也不叫他起身。
而是用慵懒的语气再次问道:“花狸在这吗?”
那太监反应了一下,连连摇头说道:“花狸公公不在,出去当差去了。”
木浅歌合上眼睛,在摇椅上晃出岁月静好的味道,再一次慵懒的摆摆手,说道:“那就去给本宫找来~”
“奴才遵命。”
那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出了监栏院,半个小时就带了个人回来,身后那人正是花狸。
花狸见到木浅歌,眼眸中带有一丝意外,万万没想到她找到监栏院来了。
震惊归震惊,规矩不能丢。花狸撩起衣服的一角,顺势跪拜在地道:“花狸见过皇后娘娘。”
木浅歌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看了看花狸说道:“浅陌宫中最近在收拾东西,乱的很,你去给浅陌宫洒扫一遍。”
“奴才遵命。”花狸目光闪烁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木浅歌恋恋不舍的在摇椅上站起来,望了摇椅几秒,又与那太监对视了几秒,笑的意味深长。
那太监心虚的问道:“皇后娘娘喜欢什么?奴才给您送过去
。”
等的就是这句话!
木浅歌喜笑颜看,指着摇椅不客气的说道:“就它啦,搬到浅陌宫去。谢了啊!”
那小太监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木浅歌如此直率,而后讪讪的招呼花狸一起帮忙,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浅陌宫。
刚走进浅陌宫,两人便愣在了原地。
只见院子中桌子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间隔几步就有些花瓶的碎片,亭中的石桌上还残留着剩菜剩饭,油乎乎的糊在石桌上……活脱脱像刚被抄了家的现场。
“皇后娘娘,您这是?”那太监迟疑的问道。
“奥,刚刚进来了一只猫。对,调皮。”木浅歌干笑了几声,解释道。
为了让理由更加真实充分,木浅歌可是下了血本的,单说那几个花瓶,随便一个也能当个十几两银子。
花狸抽了抽嘴角,二话不说收拾起庭院来。
另一个小太监也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看不过去花狸一个人收拾,想要给他搭把手,被木浅歌拦下道:“你回去吧,让他自己来就行。”
另一个小太监环顾了眼四周杂乱的环境,不可置信的凑到花狸耳边问道:“兄弟,你是不是得罪这位主了?”
花狸瞥了他一眼,没答话,手下的工作依
然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那小太监却好似心中依然明了,颇为同情的拍了拍花狸的肩膀走掉了。
红枫见四下无人,随即关紧了大门。
再转眼,花狸已不是那般低声下气的样子,与木浅歌一同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面容沉重。
“那狗皇帝遇刺之事,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对方两男一女,全部都是越国扮相,据说还用了越国失传已久的幻术。而且昨日供词指向宫内,看来是有人有意想要栽赃给我们。”
经过了越狱事件,花狸对木浅歌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从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到现在已经可以站在同一视角思考问题。想来都与那件事密不可分。
“也就是说不是我们的人?”木浅歌听后,松了一口气。
“可以这么说,但至于是不是其他暗线安排的任务就无从知晓了。”花狸细细思量着说道。
“不是我们就好,不是我们就好。”至少能捡回条命。木浅歌拍拍胸脯,说道。
花狸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丝的放松,而是担忧的说道:“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那几人是听谁指派的。如果是想栽赃到我们身上,那狗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我们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