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寒伤还未好全,就下地了,有些皮掉了,有些还麻麻赖赖的附着在上面。
这让她觉得又痛又痒,靠那个庸医开的药,好的太慢。
书中有一味地榆全草,炒黑成地榆炭,可外敷加速皮肤愈合,内服还有止血功效。
她打算今天进山搞点回来,烧伤也能好快些。
曲立松拦着她,蹙着眉头问:“阿姐,你伤还没好进山做什么?”
曲临江立马附和道:“是啊阿姐,有什么事你叫我们做就行了,你就在家躺着吧。”
不是她不愿意躺,只是自从火灾过后,她就心里怕得慌,不敢让他们单独出去,就连野惯了的常喜常乐两姐妹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我,你们在家把家看好就行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曲立松松了口。
“那行吧,你去还能帮上我忙呢。”曲青寒心中一股暖意升起,岂料剩下几个孩子也都说要去。
“后娘,我在家都快闷死了,让我一块去吧。”常思安小心翼翼拉过曲青寒的手,小心的避开了她手臂的伤疤。
“带我吧,我不会添乱的。”
“好吧,那大家一块去,正好也回院子看看,看看我们之前的家都烧成什么样了。”
就这样,曲青寒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常盼盼由小舅抱着,脸上乐开了花。
看着大家都雨过天晴的样子,曲青寒心里却有一块石头压着,不抓到凶手,那块石头就放不下来。
推开院子大门,一股风吹来,几人脸上都沾了灰。
里面所有东西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碳灰。
曲青寒放下手里的篮子,“大家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还剩下的。”
她这里指的是钱,之前攒了些铜钱,估计烧了氧化后就用不了了,可是有些碎银子应该还能保存下来。
看着大家齐心协力的在废墟里翻找,常盼盼也自告奋勇加入进来。
一家子,银子没找到,全成了小花猫。
“常喜,你怎么了?”看见大家都在笑,只有常喜在偷偷抹眼泪,曲青寒目光一扫,停留在她手里的费铜钱上。
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女儿在哭什么了。
她抿住嘴唇,温柔的将常喜搂进怀中,柔声的安慰道:“以后咱们还能挣到比这个多几十倍的几百倍的钱,到时候我们买个大大的房子,再买几间小商铺,每天都吃好吃的好不好?不哭啦,你看看,盼盼比你小都不哭鼻子。”
常喜原本是能停住的,被这样一安慰,瞬间鼻头一紧,边哭边说:“这些钱都够我吃好几个月的米糕了,就没了,没了。”
哭得滑稽,却让曲青寒心里酸涩。
“今天回家就买米糕吃。”
“真的吗?”常喜转忧为喜,立马擦干眼泪。
曲青寒点点头,“真的,再哭我就反悔了。”
“我才不哭呢。”
几人走的时候,在门口湿地上,看到一个很大的脚印。
他们这几个都伸脚比了比,竟一个都对不上。
“后娘,这不能是那纵火犯的脚印吧?”常思安惊呼一声,所有人转过去看她。
只见她缓缓地从草地里捡起一个烟斗,慢慢抬眸,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常乐凑过去,将烟斗拿了过来,随后怔怔的与她大姐对视,“后娘,这烟斗,我识得。”常乐有些慌乱无措,一副不敢说明的样子。
曲青寒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是谁的?”
曲思安神色极为难看的说,“爷爷的,我帮他装过几回烟,不会错。”
这下在场的人都静默了,常乐好半响才说话,“说不定是他偷偷来看我们的时候留下来的,你说是吧,后娘。”
“后娘?”
曲青寒双眸冷的骇人,没接常乐的话。
“怎么办?后娘,要报官吗?”还是常思安接受的比较快,虽然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爷好害死自己,可这证据明摆着,她不想自欺欺人。
“报,一定报。”
官吏门口,曲青寒拿着证据就来了。
见到常睿恩,便故意找上他。
谁让他收了银子,收了银子就要替人办事对吧,曲青寒心里可记着账。
常睿恩看到那只烟斗,双眸微颤,他比谁都认得那只烟斗。
父亲的老物件了,怎么在她手上。
曲青寒为了扎他的心,故意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女儿在院子外面发现的,她们说是爷爷的东西,你说,这起了这么大的火,刚好又发现这个,不会是公婆放的火,想烧死我吧?”
常睿恩死死盯着曲青寒,脸色惨白。
他前几日派人去查,常老汉那时中午是在家的,常老四可是亲口说,自己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