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刻行刑!”
随着那吏兵头子一声吆喝,立马便有两个吏兵上前,要来捉拿曲青寒。
“鞭五十?”曲临江忍不住控诉出声,“我大姐虽有违律法,但她却是为了救助百姓。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行如此重的刑?”
“是呀!我后娘是在救人。”其余几个小崽子也全都急得团团转。
一时就连曲青寒的嘱咐都给忘记了,纷纷开口质问道。
其实那吏兵头子也觉得打五十鞭重了些,只是两位高出自己不知多少级的上峰都还坐着呢。
一位明确要求严惩,一位则始终是看热闹姿态,根本不参与此事。
他也是斟酌揣摩了许久上峰的心思后,才做出的顶格判决。
自己话都说出了口,哪里有不执行的道理。
于是又催促了一遍道:“行刑。”
“住手!”就在这时,吏兵所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麻衣,头戴斗笠的乡野汉子出现在大门口。
刚刚那声呵止,正是由他发出。
“来者何人?为何藏头露尾?”吏兵头子眉峰紧蹙,同时又有两名吏兵举着佩刀向李贺走去。
李贺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斗笠。
但他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正一步步向曲青寒走来。
正当那两名吏兵向上前驱赶他时,李贺的身后突然涌来一大群地老百姓。
“住手!女神医乃是济世菩萨下凡,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治她的罪?”
“老百姓需要官府帮助时,官府不现身。女神医帮助了大家伙,官府治人呢罪倒是动作挺麻溜的。”
“你不过一个小小吏兵所,凭啥就要打我们的女神医?有本事叫县太爷来!!”
老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顷刻间便将那本就不大的吏兵所围了个团团转。
吏兵头子常年生活在镇上,知道这偏远小镇的老百姓若是联合起来,仅凭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奈何不得。
可身侧坐着的上峰他又得罪不起,于是只得左右看向林学义和“赤威将军”,谦恭地询问道。
“二位大人,你们看这……”
那林学义气得脸都绿了,他不过是想依律惩治一个违背了律法的女人。
怎么还惹得民怨沸腾了呢?
他面色难看,语气始终僵硬冰冷道:“看什么看?违律当罚,此乃国法!难不成就因为有几个刁民闹事,你便不罚了?”
“不是不罚……”那吏兵头子为难道,“只是您也看见了,这么多老百姓都帮着她说情。”
林学义仿佛自己的权威被人给挑战了一般,表现得愈发的愤怒。
“不过几个刁民!”说着,他看向一旁的赤威将军,“常将军,您此行随我一同过来,本就是为了维护一方安宁。如今有刁民闹事,是不是该出手进行镇压?”
那坐着的大汉突然听见林学义使唤自己,本就不怎么爽他的心顿时变得更糟了。
只是这次不等他张口,他身后的常睿恩率先开口道:
“林副总医此言不妥,我家将军此行乃是奉命公办,并非你县医衙的保镖。”
常睿恩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一旁的林学义被当众打脸,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那黄重华本就想拍林学义的马屁,如今见又是那三番两次惹到过自己的小军士。
于是当场指着常睿恩的鼻子,大骂出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走狗、奴仆,竟敢对我们林大人不敬?”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
原本全程都安静坐着的“赤威将军”却突然拍案而起!
同时只听唰地一声,他腰间佩刀脱壳而出。
“你他娘的谁呀?竟敢对我们……对老子的弟兄嚷嚷?”
一把锋利地钢刀架在那黄重华的脖子上,吓得他顿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啊呀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他爹见状,连忙在一旁也跟着跪地求饶。
可那“赤威将军”却丝毫没有要收回佩刀的架势。
林学义见状,知道这赤威将军打黄重华,是在变相打自己的脸呢。
于是当场脸色一黑,站起身来,甩袖离去。
他这一走,那吏兵头子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左看看离去的林大人,又看看发怒的常将军,随后哎哟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那准备行刑之人取来了铁鞭,转头询问吏兵头子:
“这……还行刑吗?”
那吏兵头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老大夫一直在旁边寻找机会,这会儿赶紧凑到他耳边,不知耳语了几句什么。
吏兵头子听了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