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话可说得太对了!”
“前个儿我孙子就是吃了她的药,如今上吐下泻,变得更加严重。”
“你们可千万别被些传言给蒙骗了,这女人来历不明,又没学过医术,哪里会有什么神药。”
排在末端的,大部分都是近日闻讯而来的。
对曲青寒的了解并不多。
听见有人说自己家里有人吃曲青寒的药吃出问题来了,全部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常老太见此招奏效,立刻开始变本加厉。
“可怜我那乖孙子,遭大罪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别被个骗子骗了!”
“这位常平是我们村的赤脚大夫,大夫都发话说她医术不行,难不成还有假?”
常老太越说越真,甚至还搬出常平来做筹码。
这下,信以为真的人便更多了。
队伍中开始窃窃私语,也有不少人这是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来拿药。
他们对常老太所言,半信半疑。
“伯娘,你孙子真是吃曲娘子的药吃出问题的?可我家的吃了药,倒是真有好转了呀。”
“对呀!您家孙子莫不是又在其他地方遭了道?”
“倘若真是吃这药吃出的问题,那你得去找曲娘子呀。”
常老太不过是信口雌黄,自然不敢真与曲青寒对峙。
于是只得故作退让,“唉!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听见草庐外起了骚乱,里头的曲青寒便探出头来看。
见又是那常老太婆在一旁捣乱,曲青寒气的白眼直翻。
她放下手中药材,走了出去。
刚好听见常老太在那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曲青寒也不与她客气,直接打断她。
“婆母,你孙子们不是都在家里活蹦乱跳呢吗?什么时候也染上痢疾了?”
“更何况,你连我家里几个破烂碗盆都恨不得搬走,又岂会花钱来买我的药吃?”
曲青寒一声婆母,让围观的群众更迷惑了。
“咋回事,原来你是曲娘子的婆婆呀?那你刚才还在这里信口胡诌。”
“我就说嘛!曲娘子卖了这么多药,从来只听说吃好了,没听说过谁吃坏了的,原来你是在撒谎捣乱呀!”
一个脾气比较急的壮汉当即上前,替曲青寒鸣不平道。
常老太被曲青寒当众拆穿,一时恼羞成怒。
指着曲青寒便开始破口大骂道:“你少得意,我虽然没吃你的药,但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么严重的疾病,岂是你胡乱配几种药草就能治得好的?”
“大家伙听我说,我这大儿媳是南边逃荒过来的孤女。从没学过一天的医术,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你们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说着,她又去拉自己的盟友。
“常平大夫,你说说话呀。”
常平显然没有常老太这么蠢,但很明显,他的目的也是给曲青寒找不痛快。
“我虽不知道曲娘子是否学过医术,但我跟随我父亲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治痢疾的药方。”
言下之意,曲青寒这是野路子,瞎胡闹。
俩人言之凿凿,倒是让一部分人有一些相信了。
曲青寒刚想开口,忽地只听哗啦一声,从草庐里泼出来一盆污水。
“哎哟——”
常老太一时不注意,被泼了个满身。
那常平正站在常老太身边,一双鞋也全部被泼湿。
“哪个不长眼睛的,胡乱倒水。”
常老太立刻破口大骂出声。
只是那水是从草庐中间的栅栏倒出来的,根本没人看清倒水的人是谁。
曲青寒看了一眼泼水人所在的方向,眼睛里多了一丝笑意。
常老太气急,当即就想上前去找泼水的人理论。
被曲青寒侧身一拦,故意恐吓她道。
“婆母,我这里可不能乱进啊。”
“这些来买药的人,家里可都有身染痢疾的患者。如今这痢疾一天比一天厉害,指不定哪天就能传染给成年人。”
“婆母你身宽体虚,怕是要小心为好。”
曲青寒与常老太说话时,脸上始终裹着白布面纱。
包括她的身上和手上,都是做了防护了。
这种全副武装的阵势倒是真把常来给唬住了。
曲青寒顺势添柴道:“呀!婆母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已经染上了吧!”
“你最近有没有腹痛、恶心,头晕以及脾气躁欲等症状?”
常老太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有、倒是有,可……”
“天呐!”曲青寒故作惊恐状,机敏地倒退了两步,离常老太更远了些。
“婆母你赶紧回去,我估摸着,你今天晚上就要开始拉肚子,明天早上就要开始呕吐不止了。”
“可千万别与家里人混住在一起,否则传染给了其他人,你们一家可就完蛋了。”
曲青寒说得认真,旁边的人也都信以为真。
全部都默默后退,离那常老太远些。
吓得常老太脸都白了:“你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