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双胞胎姐妹便与魏嫂子一家投入到了紧张的葛根粉制作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众人做起来得心应手。
加上龙庭坊给的时间充裕,完全不用担心交货的问题。
曲青寒也由着她们自己去折腾,没再过多参与。
接下来便是她自己的计划。
草药种植是第一步,但草药需要一个生长周期,短时间内无法带来收益。
葛根粉虽然回款快,但她答应过双胞胎,这生意归她俩,钱自己一分都不会动。
如此,便只能走她的老本行,医道了。
但当朝有律令,坐镇行医必须有官府颁发的资格令。
想要拿到资格令,只有两个途径。
其一,需要在医馆学艺五年,还得有一位权威大夫做担保。
其二,便是参加县里的医者遴选考核。这个考核三年举办一次。只要户籍没问题,人人都可参与。
只要能在考核中位列三甲,便能直接获得行医资格令。
今年恰好便是考核年,而且报名截止日正在本月。
倘若错过,便得再等三年。
可她如今户籍还在常老头名下,想让常老头签字画押允她去参考,那绝无可能。
“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从户籍上脱离常守山。”
次日一大早。
曲青寒便带着给常思安买的新衣服去了一趟常家。
她到的时候,常思安正在水井边给全家洗衣服。
见曲青寒一身新衣,手上还提着两包东西。
常思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嫌恶掩盖:
“你来干什么?我爷奶可不在。”
曲青寒对大女儿的态度早有预判,故而并不生气。
她提着东西走到常思安身边,大方开口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常思安不解地皱起眉头,忽而神色大变:“可是我妹妹出什么事了?”
“当然不是!”曲青寒赶紧安抚住她。
说着,还将手中包袱打开。
“昨天我去镇上给大家买了新衣服,也给你带了一套。”
常思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神色狐疑地看向那包裹。
只见里头方方正正地摆放着一套粉色新衣,边上还有两支漂亮的珠花。
这样的东西,她便是做梦也不敢想。
可常思安终归年长不少,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于是她并未主动上前,而是颇为僵硬地站在原地。
“无事献殷勤,你到底想干嘛?”
曲青寒并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将另一个较小的包袱打开。那里头装着一包花生糖、一大叠油酥饼,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还有一些小零嘴儿,你快过来吃。”
说着,还主动拿起冰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可不等常思安伸手,就听朱氏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
“我的个老天爷!大嫂你这是打哪儿发了财,居然给家里买了这么些好东西?!”
她声音尖利,带着明显的贪婪之意。
不等曲青寒回答,她便扭头冲着里屋的两个儿子大声喊道。
“栓子,快带你弟弟出来吃糖!大伯娘心疼你们,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
一听这话,常思安立刻神色大变。
她将手中洗了一半的衣物往盆里一扔。大步奔过去,便将两包东西给抱在了怀里。
紧张道:“你赶紧走!东西我先收走了。”
可屋里的朱氏等人来得很快,连带着隔壁四房的马氏和两个女儿也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见常家人全都出来,常思安愈发的焦灼紧张。
她甚至还伸手推了一把曲青寒。
“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还不快走!”
曲青寒并没有动,反而一脸淡笑地看向朱氏。
“三弟妹听错了吧,我这些东西都是买给我大女儿的,可不是给你们的。”
这是,朱氏与她那两个儿子已经走到水井旁。
她大儿子常春明,小名儿栓子,今年七岁。
小儿子常春秋,小名小秋,将满五岁。
常家第三代就这两个是小子,在常家极为受宠,平日里更是被骄纵的无法无天。
两个小子飞奔似的跑到常思安身边,伸手就要去夺她怀里的油饼。
嘴里更是不断嚷嚷着,“油饼,我要吃油饼。”
常思安奋力护着吃食,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二人,一边反击道:“这是我后娘买给我的!”
两个儿子如此无礼,一旁的朱氏非但不阻拦,反而还帮腔道。
“大丫头,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后娘体恤大家个儿,才买了东西来,你和弟弟们分着吃怎么了?”
说着,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在曲青寒那身新衣服上打转。
语气酸溜溜地道:“哟,几日不见,大嫂倒是过得挺滋润。”
曲青寒扯了一下嘴角,她大跨步上前,将常思安护在身后,隔开她与栓子、小秋。
皮笑肉不笑道:“不比三弟妹滋润,有两个这么活泼的儿子。”
朱氏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