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盼盼天真的话深深刺痛了曲青寒。
酥糖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家中宽裕一些的,只要上了街都能带些回去。
可就是这么常见的小零嘴,却被常盼盼当作了过年时的美味。
她实在是不敢细想以往孩子们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曲青寒眼眶微红,她一手揽过常盼盼,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开口,“有娘在,以后盼盼想吃什么都有,不管什么时候,快吃吧。”
常盼盼惊喜地望着曲青寒,难以置信道,“真的?”
曲青寒坚定地点了点头,“娘绝不骗你。”
听了这话,常盼盼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终于是将手中那握了许久的酥糖含入口中,一边品尝一边露出满足的笑:“哇,真甜!”
曲青寒给每人都分了些酥糖,随后便将剩下的给收了起来。
她倒不是心疼,而是怕小孩子吃起来会没节制。
不过几个孩子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在吃完手上的糖后都没再找曲青寒索要,而是继续投身到了各自的“事业”里。
双胞胎姐妹开始清洗新挖的葛根。
而常盼盼和曲立松,则是继续研磨起芦苇根来。
曲青寒见状,立刻上前阻止二人道:“盼盼、小弟,咱们以后不用再做洁牙粉了。”
听了曲青寒的话,两人皆是一愣。
常盼盼疑惑地望着曲青寒,“后娘,为啥?”
曲立松也焦急地站起身,“是掌柜的嫌咱们做得不够好吗?”
曲青寒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已经把洁牙粉的配方给买了。所以以后咱们都不用再做洁牙粉了。”
“卖了?”常盼盼和曲立松都是一脸问号。
一旁的常乐听见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讥讽道:
“这才刚开始赚钱你就把方子给卖了?那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呀!刚觉得你人还不错,怎么眼皮子这么浅。”
“就是!这么个好宝贝你居然就这样便宜了别人!”常喜也在一旁不满嘟囔。
曲青寒撇了一眼双胞胎姐妹,没有搭理俩人。
转而看向小女儿和两个弟弟,耐心地开口解释道:
“这洁牙粉的配方并不难,有心琢磨的人只要买一份回去,很快就能解析出来。到那时,洁牙粉人人都可以做,这方子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曲青寒一通解释,双胞胎姐妹立刻没了声儿。
常喜有些脸红的垂下头去,常乐则是微蹙起眉心,一脸的若有所思。
至于另外三人,他们现在对曲青寒是无条件信任,当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用再做洁牙粉了,曲立松便去帮他哥做午后那顿饭。
常盼盼则是加入到了姐姐们洗葛根的队伍。
下午饭,一家人吃的是面条。
曲临江煮好挂面后,曲青寒又给全家一人卧了个野鸭蛋。
高兴得小崽子们跟过年似的。
吃过饭后,曲青寒又将曲临江叫到一边。
她从背篓里拿出书和那沓纸递给他,“这是给你的。以后直接抄在纸上,制作那些竹片太浪费时间,也没这个必要。”
曲临江接过曲青寒手里的东西,在看到那些精宣纸后,一愣。
“阿姐,你怎么买了精宣纸?这个太贵了,我用黄纸便好,你明天赶紧拿去退了。”
曲临江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精宣纸又递还给曲青寒。
见曲临江如此懂事,曲青寒心中欣慰。
但她坚定地将那卷宣纸推回去:
“临江,姐知道你懂事。”
“但是你是要进书院,去更高学府的。一点宣纸算得了什么?放心,姐会赚钱!将来别说是宣纸,就算是狼毫笔咱们也用得起。”
曲临江呆呆地听着曲青寒的话。
狭长的眼眶肉眼可见地泛了红,他咬着下唇,强行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犹豫片刻,他最终伸手接下了那些精宣纸。
曲临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嗯!阿姐,我一定会考取功名!让你和小弟,还有外甥女们都过上好日子。”
曲青寒眼圈也有些发热,她微笑着摸了摸曲临江的头。
“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包袱。姐和盼盼她们,都不需要你来养。”
……
到了晚上,一家人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
常乐突然找到了曲青寒。
她故意选了个只有曲青寒在洞外的时间,踌躇发问道,“按你今天说的那样,那我们的葛根粉是不是也会变得不值钱?”
曲青寒眉峰一挑,有些意外地看向常乐。
随后回答:“是,也不是。”
常乐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声追问,“什么意思?”
曲青寒倒也不着急解释,她用下巴指了指火塘上的鼎罐。
常乐很上道地帮她提过来,往她面前的洗脚盆里掺进些热水。
曲青寒舒舒服服的泡上了脚后,这才眯着眼睛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继续拿着葛根粉到集市上去卖,那就一定会有人模仿。卖葛根粉的人多了,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