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云没等多久,便见到知府与县丞捕快等人匆匆赶来。
知府以前是凌元帅麾下千户,在一次战斗中受伤,凌元帅便安排他来这里当个知府,算是养老了。
“原来是凌少帅的朋友,门吏怠慢,还望这位公子莫要怪罪。”知府环视四周,并未见到凌战身影,一边把玉佩归还,一边笑问道,“公子如何称呼。”
“叶星云。”
“原来是叶公子,这次前来,有何吩咐?”知府一脸笑容,与方才判若两人。
“过几天,我有可能需要从你这里召集一些人手,希望您到时候全力配合。”叶星云直接道。
来青城救人,难免与销金窟的人起冲突。虽说他喊了身为练气士的张星河,不过只有一个人他不是很放心,打起来,他可以死,连累其他人就不好了。
所以他决定通知地方府衙,有他们协助,销金窟的人必定有所顾虑。
作死什么时候都行,救人,便要拼尽全力。
“好说,您有事随时吩咐。”知府极为爽快地道。
“老爷,这几天……”丁捕头眉头微皱,所有人手都去调查命案了,哪有闲人。
“住嘴!”知府喝道。
“难道还有隐情?”叶星云问道。
府衙捕头如果不全力配合,救人的时候难保不出岔子。
“没事,没事,一点小事无需叶公子费心。”知府赔笑道,暗中瞪了丁捕头一眼。
“直说无妨。”叶星云察觉到了他的小眼神,笑道:“来青城时,凌兄跟我说了许多知府老爷以前英勇杀敌的事,我对您很是钦佩,一些绵薄之力我还是义不容辞的。”
凌战只是随口说了青城知府是凌家的人,有事尽管吩咐,至于‘英勇杀敌’是叶星云编的。
知府笑得更开心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内堂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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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堂。
除了叶星云以外,知府只带了县丞和丁捕头二人。
“下官青城知府牛大力,多谢叶公子了。”知府抱拳一礼。
叶星云摆手:“牛知府无需如此,我只是凌兄的朋友,并无官职。直接说事情吧。”
“好的。”
牛知府直接道,“三天前,我们接到报案,城南的左员外被歹人所害。三天了,府衙这群废物连歹徒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望向丁捕头,一群饭桶!
丁捕头皱眉,知府真是病急乱投医,他一个经验老道的捕头都查不到线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用?
叶星云望向丁捕头:“说说细节?”
丁捕头有些敷衍的道:“左员外从销金窟回家,好像是遇到了梁上君子,给人砸死了。”
叶星云皱眉,察觉到了丁捕头的敷衍,再次问道:“可有人证?”
丁捕头摇头:“虽然没人看见,不过他的续弦妻子说听到了打闹声,而且我们在左员外外墙发现了脚印。”
脚印可以伪造。
叶星云继续问:“左员外是否有仇人?或者最近与人发生争执之类的。”
丁捕头道:“左员外的续弦妻子,管家,仆人,街坊邻居都问了,死者为人和善,最近没有与任何人结怨。”
“所以你们便认为是小偷盗窃不成,愤怒杀人?”
丁捕头点头。
“当天负责巡逻城南的士卒可有发现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
叶星云想了想:“夜里出入左员外宅邸,并且能躲过巡逻士卒,说明那个小偷是本地人,很了解城南士卒的巡逻规矩,如此说来,那个小偷住在城南的可能性很大。”
对于叶星云这么快便想到这一点,丁捕头感到意外,但也只是略微,毕竟,这些东西,他早就想到了。
“城南所有的住户都询问了一遍,没人发现异常,就连靠近南边的人都问了,同样一无所获。”
调查到这里便陷入死局。
“有没有可能是练气士作案?”叶星云随口道,“会穿墙术,隐身术之类的?”
丁捕头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亏我先前还以为他是破案高手,呸,都是蒙的。
从丁捕头的眼神叶星云便知道答案了。
“你们判断是小偷作案,左员外究竟丢了多少银子?”
“一分未丢。”丁捕头很确信。
“钱没丢,为什么判断是梁上君子?”
“那个歹人一开始可能只是想着偷钱,没想到被忽然返回的左员外撞见,然后发生打斗,歹人用花瓶砸死了左员外,动静太大,引起了左员外妻子与管家的注意,歹人当时就懵逼了,连钱都忘了拿就跑了。”丁捕头分析道。
“不对。”
叶星云直接给否定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歹徒是慌张下逃跑,不可能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不符合前面的调查。”
丁捕头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你的意思是?”
叶星云斩钉截铁的道:“歹人一定不是为了偷钱,歹人的目标本就是杀左员外,之所以弄出鞋印与其他线索,只是为了迷惑你们,让你们以为是小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