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归冷眸一瞥,声音寒了几度,“阮潇吟!”
随即,他吹了口哨,白刚马上打马而来。
“陆哥。”
“白棋何在?”他神情紧张,明显慌了。
阮潇吟不可能随便无中生有,生怕她说的成真。
他的叶叶……不行!不能再让叶叶离开他!
阮潇吟唇边的笑容一直未褪,声音如常温柔,“陆哥哥,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白刚得到命令,便转身去寻白棋身影。
毕竟这时候只有白棋是守在叶蓁身边的。
陆晏归当她在胡闹,锁好门后上马飞奔而去。
阮潇吟在原地看他离去的挺拔身姿,冷哼道:“这回,陆哥哥你是找不到她了!”
……
叶蓁醒来时,发现周围不一样了。
香闺帐暖,两边都有丫鬟侍奉在侧。
“请问,我在哪?”随便问了个丫鬟,只见那丫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回叶姑娘,这里是京城叶家。”
什么?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与陆晏归在上西村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位中年妇人前来,锦衣华服,姿态傲慢。
“叶蓁,我们找你,真是好苦啊。”
叶蓁忙从脑海中寻找原主的记忆,哦,是继母啊。
“大妈哪里说的话,我只是出去玩了。”
听到‘大妈’二字,叶施氏脸上挂不住了。
“叶蓁!你也不为将军府着想?一个女子出去玩了多久?一个月都没寻到你的踪迹,若是你不是清白之身,往后芊芊该如何嫁人?”叶施氏颐指气使地看着她,一脸怒意。
芊芊,哦不,叶芊芊,正是继母的亲生女儿。
可以说,在整个叶家里,唯有她是叶向荣原配的女儿,叶施氏生了一儿一女。
现在敢来和她提清白二字?当初要不是她和叶芊芊算计,她何苦流落在外。
叶蓁完全不看她脸色,挽起袖子,一枚夺目的红点显现,“这不就是您说的清白?以您看,如何?”
叶施氏不可置信,曾经迷了她的人,都扬言轮流夺去她的身子,叶蓁她该是万人骑才是!更不可能将清白保留至此!
“你!万一是假的呢?”
“叶夫人这是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芊芊到底该嫁给谁好呢?”叶蓁反而利用这个来激怒她。
呵呵!真是可笑!而且斗来斗去真是累啊!
叶施氏吓得不敢说话,料想着叶蓁回了京城,即使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会嫁给低贱的人。
调整语气,温和道:“蓁儿你好生歇息吧,晚些来一起用膳。”
待叶施氏走后,叶蓁舒展了筋骨,走出房门才发觉将军府很大。
她的院子也不小,和上西村的家来比,又大又空,还很多规矩。
如今倒有些想念和陆晏归的那个小屋子了。
她这被掳走,白棋也不知所踪,随意问了那几个丫鬟,都说回来时只有她一人昏迷在马车上,并无其他人。
陆晏归没了她的消息,一定很紧张。
这会儿,正烦着,一个叫春桃的丫鬟端着果食上来,“大小姐,这是二小姐为您准备的葡萄,还请大小姐赏脸。”
“二小姐人呢?”既然又给她水果,人却不在,叶芊芊又在搞什么鬼东西?
春桃明显犹豫了几分,答道:“二小姐正在前厅与苏公子请教诗词。”
叶蓁嘴角一勾,也罢,去看看戏。
她可不信这个恶毒庶妹能有这么好的兴致学什么词。
叶家前院,桃树开了花,树下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身后跟着一袭碎花裙的女子。宛如一张花里胡哨的纸拉扯着一张干净的白纸。
“陌哥哥,你看芊芊作的诗如何?”
苏陌低头看了眼那纸上两句话,叹着气,“叶二姑娘兴许做点别的,会更好。”
话里话外,就在说叶芊芊作诗不行,如今更讨不得苏陌的关注。
叶芊芊跺了跺脚,“陌哥哥,你就不愿意教教我?我可好学了。”
叶蓁在春桃的带领下,来到了前院,这花前日下的,一男一女交谈甚欢,很是养眼呀。
可惜,她是来搞破坏的。
“妹妹真是好兴致啊!”
说时,叶蓁已来到了苏陌和叶芊芊中间。
“姐姐,你起来了啊。昨夜睡得可好?”叶芊芊声音软糯,听起来和看起来的一样无害。
这话说得,似乎她很喜欢睡觉?
“听闻姐姐舟车劳顿,从边远乡下而来,我与娘亲也曾派人去接你,可是那些人找错了人,故意骗取钱财,姐姐这番劳累,真是我们思虑不周了。”
桃花开得正好,叶蓁当她的话是放了屁,不喜不怒,眼神只朝着树枝上的桃花看。
苏陌见心念许久的人终于来了,看待一瞬,忙与她搭话,“叶姑娘,苏某已经多日不见你,今日再见,叶姑娘比这桃花还美上几分。”
叶蓁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必他是喜欢原主的男人吧。
“多谢公子夸奖,叶蓁自知资质平平,完全比不得这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