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陆晏归感觉到全身发麻。
他清楚地记得昨夜是绿鸯送了他绿豆糕,随后却没了记忆。
掀开眼皮便看见自己躺在一处静谧房中。
他要去找叶叶!
“陆哥哥,莫急。”谁知身侧却有人上来从背后抱着他。
“阮潇吟!”他愤恨地起身推开她。
检验一遍自己的里衣未退,小兄弟也没有被染指后,他才庆幸地舒缓了一口气。
阮潇吟只身穿着单薄的里衣,那肚兜样式模糊一片,但画面很香艳。
陆晏归恨不得长了翅膀,简单穿了外衣后,这才打算离开。
“陆哥哥还打算去找叶姐姐么?”
她这语气,说得他要气笑了,“阮潇吟,你迷晕我,就为了让我看到你这样?”
都不及叶叶半分!根本没眼看。
阮潇吟却不为此恼怒,“陆哥哥不奇怪怎么和我睡在一处么?”
她心里头恨啊!都是那个叶蓁搞鬼!若不是叶蓁的出现,昨夜她必定会成为陆晏归的女人!
原来那迷迭香能让男人情欲浓浓,可到后来,陆晏归只是沉睡状态,根本举不起来……
若不是为了破身,便宜了那许浦泽,她也不会在日出后赶着时间到陆晏归身边躺着了。
陆晏归端详这屋子,女子惯用的香气,再看向阮潇吟时,便发现床单上那张白帕染了点点红。
“呵呵,我竟不知我有这么禽兽……”
见他识破,阮潇吟便装起可怜来。
“陆哥哥……呜呜呜,你就不能多看一眼潇吟吗?”
装可怜后下一步,不就是等着被人发现吗?可他是谁?
陆晏归冷着脸,含着笑信步而走,飞上了不容易被察觉的房梁。
阮潇吟顿时慌了,他一下不见人了她该如何演戏?
脚步声接踵而至,外边的人踏的脚步声愈重,就有多心急。
许浦泽很是着急,昨夜与阮潇吟云雨后,自己醒来却不见她!
许元氏也跟着干着急,怎么新婚第一夜阮潇吟不见人影了?说到底,她还真是够浪!今日非要把她休了退了不成!
一群人风风火火进了屋,便发现阮潇吟在那儿哭哭啼啼。
“许哥哥……呜呜呜,潇吟不知怎的,就被拐到这里来了。”
许浦泽几乎被眼前这一幕激怒了,她身上几乎半透,走近了便能瞧见肚兜,一副惹人爱怜的模样。
见到她,不得不又想到昨夜那香艳场景。
“阮潇吟!你到底在这里私会何人?与我儿成亲当晚,竟然在外与人厮混!来人,传信给阮家,让他们也来瞧瞧这知书达理的好女儿!”许元氏一通下令,实在是气煞了。
“娘,慢着。潇吟肯定是被人带到这里来,我们要抓住那个贼人就好了!”许浦泽颤巍巍走到床边坐下。
竟发现外边的位置还有点余温,“潇吟……是不是他?”
他不可能傻到连这点事都不懂,光看这张床还有点破坏的迹象,好哇,既然陆晏归不做人,那就不能怪他无情了!
“许哥哥,对不起,潇吟对不起你……”阮潇吟心里不知有多开心,见他戴了绿帽。
还这般护着她,这可真是够痴情的。
听她娇软的声音,忆起昨夜她娇羞吟哦,许浦泽眼角处滑落一滴泪。
“浦泽,你还管这个娼妇做什么?赶快和我走!我们去退了这门亲!”许元氏强行拉着许浦泽,狠狠地说道。
许家这边吵吵嚷嚷,陆晏归坐在房梁上觉得无趣,趁人不注意便跳窗离开了。
反正他有不在场证明,阮潇吟如何闹,根本撼动不了他在叶叶心中的位置。
……
另一边,一夜过去后,叶蓁终于是明白这个车夫带她去哪里。
大大的怡红院三个字,没错,她又回来了。
而且如今的场面截然不同,她坐在上首的位置,睥睨地看着底下一众妓女和男丁。
“怎么?要让本姑娘给你们这怡红院打招牌?真是笑死人了,当初是谁要我来接客的?还打招聘?你们都是认真的吗?”她手中捏着茶杯,慢悠悠地喝。
底下跪着的老鸨,顿时附和上前,“叶姑娘,当初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抓了您,可是您名气都在京城传了个遍,我们怎敢让叶姑娘屈尊接客呢?只要叶姑娘能稍微帮怡红院宣传宣传,也不枉费那一次被抓的经历呀……嗷,我说错了……是游玩的经历。”
“那一次被抓的经历,啧啧,这位妈妈,你不说我都快不记得了。那可是你要将我卖给那秦四爷呢,如今还想宣传?你是想让这有妇之夫都上怡红院找你快活么?”
老鸨被她怼得无法回话,只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那儿居高临下。
今日怡红院不见客人,老鸨此刻更是觉得没脸见人,她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竟然对着一个十多岁的丫头俯首称臣。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来怡红院逛逛罢了。听说过我的名头,怎么就没听说过我叶蓁吵架也是第一名的呢?老妈妈。”叶蓁站起身,缓步走到老鸨眼前。
老鸨心里叫苦,就是怡红院那几个头牌搞的鬼,说什么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