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限制了拖斧人的挥击,见此机会我猛地一下举着盾矛就这么冲了上去,原本想着只要注意躲避它的斧头攻击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直接将斧柄朝我捅了过来,我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慌忙举盾格挡,斧柄「咚」的一声闷响狠狠地敲在了我的盾牌上,顿时撞得我踉跄着往后倒,不过好在我身手敏捷,这股子踉跄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我恢复了重心,但此时我却发现拖斧人已经双手挥舞手里的斧头,猛地朝我的身体砍了过来。
见此情景,我几乎是本能的举起手里的盾,并且深知木质盾牌的局限性,又将长矛拦在盾后面,就这么试图强行吃下这一次攻击的全部力道。
「嘭!」
一声霰弹枪射击一般的爆响从我的盾牌上发出,顿时我感到一股比之前大上好几倍的力量被施加到盾牌上,我整个人受到这股力之后猛地往后飞出,狠狠地撞在被我用来堵门的档案柜上,使得柜子上的空文件夹和档案袋,还有一些小型盆栽的空盆子都一一落下,在地上碎成一团。
我浑身上下一阵剧痛,尤其是持盾的手臂似乎是断开了一样,同时还感觉胃里在反着酸,一股呕吐之感忍不住就要突破大脑的控制而爆发出来了。
扶着身后的档案柜艰难的站直身体,我手中的盾牌裂开了一条大缝,用来加固盾牌的长矛则完全的断开了。这特么几个意思?合着攻击吉尔和攻击我是两种力道?那边春江秋月夜,打我就擂鼓战金山是吧?
对我施加了连续的攻击之后,拖斧人往我这边斜跨了一步并且双手举起斧头似乎准备发动进一步的攻击,就在斧头将要落下的那一刻,拖斧人的身体猛的震了一下,同时嘴里发出类似于哀嚎的「呃啊……」的声音。
不用猜也知道吉尔肯定趁机发动了一次攻击,而且攻击击中了要害,以至于让拖斧人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了过去。
我咬着牙松开了扶着档案柜的手,然后试探性的活动了一下持盾的手臂,虽然非常的疼,但我知道自己没有骨折之类的硬伤。
拖斧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吉尔那边去了,她手头上除了一把需要节约子弹的手枪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武器,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拔出了户外求生斧。
这把斧头并不是设计用来战斗的,所以不论是造型还是重心的分布都不适合用来搏斗,我只尽量挑选那些薄弱环节下手,而且机会稍纵即逝。
拖斧人已经对着吉尔发动了一次攻击,它挥舞着斧头将墙边铁皮的档案柜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我捡起地上已经裂开一半的木盾,咬着牙吼了一声朝着拖斧人冲了过去。
这一声吼叫让拖斧人又扭头看向了我,它不紧不慢的从左手持斧换到右手,然后再挥动斧头朝我砍过来,如此明显的攻击意图在我眼里几乎等同于慢镜头,我加速跑两步之后立刻降低身姿形成一个单膝滑跪的动作,用几乎要断裂的木盾卡住了双手斧的施力范围。没有足够的挥舞空间,拖斧人手里的消防斧根本发挥不出冲击力的优势。
卡住斧柄之后,我举起手里的求生斧猛地砍向拖斧人的膝盖边侧,第一下就让膝盖不自然的弯曲,我马上又一次举起斧头砍下第二下,这一下似乎把这条腿砍折了,拖斧人失去重心往一侧摔倒,带着斧头「噗通」一声横躺在地面上。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战斗了,没想到拖斧人居然非常顽强,它挣扎着爬起来,将已经折断的腿半跪在地上,嘴里像受了伤但依旧想要继续战斗的狮子一样发出愤怒的咆哮,艰难的用斧头当拐杖试图站起。
丧尸不同于人,似乎是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如果换做一般的人,这时候肯定已经是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开始扭动哀嚎了,别说战斗,能保持理性就已经非常优秀了。
拖斧人不断的发出咆哮着想要再一次站起来,我们在这间办公室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如果周围有其他的丧尸的话,恐怕也快要赶来了。此时我和吉尔面对这个家伙是有点束手无策,手枪无法穿透它身上的护甲和脑袋上的铁笼给它造成有效的伤害,我们手边又没有除了斧头和手枪之外的其他的武器,如果非要说武器的话,恐怕只有它自己手上的那柄双手消防斧才好使。
时间并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大麻烦。
拖斧人艰难的站了起来,它一只脚站着,双手用力的甩着手中的斧头,这种重型武器必须依靠自身的身体惯性和平衡才能用得称心,显然少了一条腿的拖斧人是办不到的。
我和吉尔隔着拖斧人互相对视,我指了指它手里的斧头,然后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冰雪聪明的吉尔很快就领悟了我的意思,并且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她用身边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朝着拖斧人扔去,成功引得那家伙把注意力转移,它弹着一条腿,将手里的斧头往吉尔身上招呼。
我扔掉左手已经断开的木盾,紧紧握着手里的户外斧,趁着拖斧人一次挥击失去平衡的时候,我咬着牙冲了过去,右手以一个投棒球的姿势将手里的户外斧狠狠的砍进了拖斧人的铁笼和防弹背心中间的空隙。
菜刀剁肉的手感加上拖斧人「咯咯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