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谨幽深的狐狸眼添上一缕忧愁,皱眉叹叹气。
尹怀柔秒变正经脸,追问:“夫君,你有什么话,就和我直说,我会替你保密的。”
牧南谨坦言:“也没什么,只是在至尊山庄,大皇兄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和那个妖女形影不离,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满是担忧的话语入耳……
尹怀柔稍稍垂眼,想着坊间都传牧北轩狠绝,就算是有大事发生,那顶多是逼宫夺位!
“夫人,这次回府,我得做些准备,以防真出事。”
闻声,尹怀柔用力摁了下脑袋。
……
夜幕落下。
漫天是如水的月光。
回到王府的第一晚。
尹怀柔就想在入睡前,抱一抱她的小母猪“多金”。
结果呢。
多金居然不在院子内搭造的小木屋里。
尹怀柔脑子一转,觉得多金这只不安分的猪,一定是去厨房找夜宵吃了。
过了会儿。
尹怀柔刚跨进厨房,就看到一张明媚的梨涡笑脸!
是沈修来了,而且还抱着多金……
沈修轻挑一下富有光泽的弯眉,“小柔柔,这猪挺像你的,贪吃好睡。”
尹怀柔上前,从沈修怀里抱过正在酣睡的小猪,撇嘴应声:“你怎么不说我像猪呢?”
听到尹怀柔这么一说,沈修笑得露出贝齿。
尹怀柔敷衍一笑,“说吧,沈大美人,找我干什么,要是想深夜寂寞闲聊,那我可不奉陪。”
这就是已婚人士的觉悟,尹怀柔说得直白又干脆。
沈修的笑容一刹那遁走,郑重道出一句:“明日,将有大事发生,你最好别进宫。”
“我说沈大美人,你怎么就爱卖弄玄虚呢?问你惊天阴谋,你不肯透露,现在来这里装好人提醒我,是不是把我当猴子耍啊?”
沈修还是严肃的样子,“我若是有心耍你,你现在应该在我怀里了。”
“沈大美人,明日呢,我是非进宫不可。你要是尚有些慈悲之心,就把要发生的大事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沈修顺口而出:“那好,为了不让你稀里糊涂送命,我就告诉你。”
尹怀柔眸色一亮,兴奋问道:“当真?”
“假的真不了,小柔柔,我告诉你吧,牧南谨的生母,也就是当今北冥国南妃夏羽织,明日要造反夺权。”
尹怀柔误以为沈修是在说唬人的玩笑话,便努嘴摇摇头。
“你大可放心,我所言不虚。阿娣说,你们去过至尊山庄,已经知道鎏金马一事,那我也无需多言了,夏羽织就是金花公主。”
品着沈修的话,尹怀柔陡然觉得可信度高。
是啊,这鎏金马是和金花公主一块失踪的。
而牧南谨的父王是在和牧南谨的母妃相遇后,才找到了鎏金马,这也太巧了吧。
沈修接着说:“当今南鸷国君主,便是抛弃牧南谨母妃夏羽织的负心人。杀父之仇,亡朝之恨,让她对南鸷皇室恨之入骨。”
尹怀柔茅塞顿开,一切了然……
难怪夏羽织逼迫儿子牧南谨发毒誓,杀掉自己这个顶着南鸷国长公主名头的替嫁人质呢!
沈修有感而发:“世间之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仇恨杀怒,皆是人造出来的。”
尹怀柔借机询问沈修:“等一下,我听我夫君说你是惊天阴谋的证人,莫非这个阴谋就是指明天南妃谋反一事?”
听到提问,沈修摇摇头,从而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尹怀柔对着沈修挤挤眼,娇声道:“哎哟,沈大美人,别吞吞吐吐吊人胃口了,说吧,另一个惊天阴谋是什么?”
沈修看向前方,不禁目光一凝,转而扬唇展开双臂,松垮着手搂住尹怀柔的细腰。
尹怀柔觉得沈修脑子进水了,故意咬牙说狠话:“再不放开我,我把你脚踩烂。”
“先别管我脚了,我想你还是先应付你后面的人吧,免得他以为我们是有奸情。”
话毕,沈修昂首阔步向前,迈出了门槛。
尹怀柔慢腾腾转动脚尖,正面迎上了牧南谨冷酷森然的眼神。
显然,沈修刚才那一抱,是在坑尹怀柔。
尹怀柔赶忙放下小母猪,笑嘻嘻贴过去,牵起牧南谨的双手。
面对尹怀柔灿烂的笑脸,牧南谨依旧整个人冷若冰川,狐狸眼寒意深深。
尹怀柔弱弱试问:“夫君,你何时来的?”
“来得非常不凑巧,就在你们相拥之际。”
“夫君,你说什么呢,什么相拥啊,是我抱着猪,他陡然抱我的,其实,他抱的是猪,不是我……”
“是吗?看来你养的猪是很重要啊。我要抱你的时候,你忽然跳下床,说要去看猪,这足以说明我远远抵不上猪,是吧?”
“夫君,哪有人和猪吃醋的啊?”
牧南谨冷眸埋下头,凑近尹怀柔的脸,吐字清晰:“我就吃醋,你奈我何?”
尹怀柔趁机伸长脖子,狠狠吻了口牧南谨红润的嘴,微张双唇说:“亲晕你。”
牧南谨当即提起右手,微撩嘴角扣住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