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南谨冷冽如冰的口吻。
尹怀柔不假思索接话:“夫君,就算他活着,我也能再给他扎毒针,扎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
牧南谨的眸子依旧寒意深深,定定望着尹怀柔,一言不发。
迎着牧南谨的死亡凝视,尹怀柔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儿,笑容一下子僵住。
尹怀柔拉长声音探问:“对了,夫君,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还活着……”
牧南谨回得冷淡又干脆:“那个刺客,就是本王。”
尹怀柔嘴角抽了下,缓缓撒开轻颤的爪子,远离牧南谨的胳膊。
差点就背上了谋害亲夫的罪名……
不不不,得找补,必须得圆回来!
尹怀柔思绪如飞,冲着牧南谨露齿一笑,抛出话来:“正所谓,祸往者福来。夫君,你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牧南谨一声不吭,继续对尹怀柔摆着面瘫脸,心里偷乐,想看看她作何反应。
尹怀柔话锋一转:“夫君,那日,你说被我扮鬼吓得腿摔骨折了,还拄着拐杖,结果刚到宫门口,你就没事了,你这不是存心骗我吗?”
“本王会逆骨之术,骨折是真的,但本王在车上运功,到了宫门口,刚好没事。”
“夫君,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运功?”
“夫人,要是被你看出来,本王还是高手吗?”
尹怀柔堆出乖巧的甜笑,蜻蜓点水般点点头,假装信了牧南谨是个高手。
就在这时。
四处张望的侏儒男人视线停滞。
十个身穿白衣、脸戴黑纱的女子蹦下茅屋房顶,每人挎着一个包袱。
侏儒男人把手一甩,发话:“你们各自行动吧!”
十个女子闻言,朝着四面八方疾步而去。
侏儒男人也飞身上了茅屋房顶,消失在夜幕下。
藏身树后的尹怀柔和牧南谨将一切看在眼里。
尹怀柔询问:“夫君,我们要不要分开去跟踪那些女子看看?”
“不,我们先静观其变。”
“好,我听夫君你的。那我们先赏月吧。”
话毕,尹怀柔满面笑意挨着牧南谨坐下,两手揽住他胳膊,仰望着天际。
……
没过一会儿。
一团团白色雾气聚拢。
村里的景物在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
尹怀柔一闻便知,这是渗入体内、侵蚀肺腑的毒气。
牧南谨敛紧眉头,分析:“这比之前在其他被灭村子的毒气味道还要浓,看来那些人是加重毒性了。”
尹怀柔将一颗药丸送到牧南谨嘴边,“夫君,你吃了这百毒解,就能在一天内抵御各种毒。”
“那承渊他……”
“夫君,有我在,没意外的,你先吃了吧。”
牧南谨吞下药丸,立刻感到头脑清爽,连视线都变得更为清晰。
尹怀柔摘下腰间沉甸甸的荷包,从里面陆续拔出上百根银针,分别刺入牧承渊身上。
当然,尹怀柔这么做,可不是私心报复,要把牧承渊扎成刺猬球。
她是为了封住牧承渊的穴位,让牧承渊进入假死状态,不让毒气入侵其身子。
牧南谨见牧承渊连脸上都被扎了好几根针,单手扶额,多少有些不忍心。
尹怀柔从袖子里拿出两包东西,“夫君,你有看到村里有两口水井吗?”
闻言,牧南谨放下手,点了下脑袋。
尹怀柔将一包东西塞进牧南谨手里,“夫君,我们分头行事,把里面的药粉撒进水井,到处洒洒水,驱除毒气。”
“那好,夫人,你去东边,我去西边,我们弄完在这里会合。”
“嗯嗯。”
……
过了一阵子。
尹怀柔率先完成任务目标。
刚回到原处。
只见一个背着琴、蒙着黑纱的女子,正单手拽起牧承渊的右脚,准备向前拖行。
尹怀柔松了口气,还好牧承渊这个臭小子是要被正面朝上拖着,不会毁容。
不对。
这是重点吗?
这个女子带着琴,难道就是灭村案的真凶吗?
尹怀柔眉头一扭,扬声喝道:“住手,把他给我放下!”
女子完全没把尹怀柔放在眼里,继续拖拽着牧承渊前进。
尹怀柔发问:“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能用琴声引蛇出洞的灭村主谋吧?”
女子闻声停下步子,一双杀机毕露的杏眼死盯着尹怀柔。
见女子沉默不语,尹怀柔轻松一笑,“你的本事不小,何不用到正途上呢?毒害手无寸铁的村民,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女子咬字发狠道:“我今晚不想杀人,不想死,就滚开。”
尹怀柔双手围在腰间,平心静气说:“别客气,我让你杀。不过,你杀我之前,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话说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清莲教的圣女阿绣,锦绣的绣。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说完,女子扔掉牧承渊的右脚,汇聚内力提起右掌。
眼看这一掌内力深厚,尹怀柔向后连退几小步,“慢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