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摁住了。
又逢冷风乍起。
牧承渊顿感背后凉飕飕的,吓得一激灵,抓住后肩上的大手。
从而使了个过肩摔……
随之。
是“啊”的一声悲惨惊叫!
牧承渊转过身子向后看。
原来不是鬼,是禁军校尉李进啊……
李进被牧承渊摔得四脚朝天,忍着疼痛爬起来,劝道:“四皇子,这里,您可不能进去啊!”
牧承渊脱口而出:“为何?”
“四皇子,您有所不知啊,二十年前谋反的赵氏一族就被关押在这里呢。”
听到李进的话,牧承渊稍作思忖。
二十年前,新皇登基,也是牧承渊父王牧奕成为新任国君时。
北冥开国大将军赵武的后代,即赵氏一族忽然率军谋反。
牧奕念及赵氏一族战功赫赫,便将他们圈禁在都城内。
为此,百姓们都称颂新皇仁慈。
牧承渊联想到赵氏一族,祖上有规定,男性一旦成年,就要习武。
可自从他们被罚困于一个叫“鬼巷”之地……
他们家的所有习武之人便自废武功,终日埋头,卜卦算命。
李进再次小声提醒:“四皇子,此乃禁地,您万万不能进去啊。”
牧承渊理直气壮说:“管它什么禁地,本王是要捉贼,又不是找茬。无论发生何事,本王担着,你们在此等着就行。”
“可是,四皇子,这里毕竟是……”
瞧着李进胆小怕事的怂样,牧承渊瞋目看着他,朗声道:“李校尉,你再废话,本王就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目睹四皇子发怒,李进只好默默向后退了一小步,静观其变。
瞅着李进这个拦路虎让开了!
牧承渊昂首阔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牧承渊脑袋缩了起来……
即使月光之下,这个巷子也阴森森的,光亮不多。
陡然间。
三人举着白灯笼,一并从右侧屋顶跳下。
牧承渊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刀柄,定睛看去。
只见是三个容貌相似的白发老者,面无表情拿着白灯笼。
细细看来,三个老者也好分辨,蓄着的白须长短不一。
牧承渊喝道:“你们是何人,敢拦本王的路?”
白须最长的老者冷淡回应:“我等乃是由君上钦点、负责看守这里的神武卫,君上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鬼巷,包括皇室子弟、王公贵族在内,一律不得涉足此地,请回吧。”
牧承渊直接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本王乃是当朝四皇子,奉命捉拿女飞贼金燕子,你们不让本王进去,就是包庇罪犯!”
这牧承渊刚说完。
旁边一间屋子的门倏地打开了!
牧承渊惊得往旁边跨了个箭步。
一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从屋子出来……
牧承渊端视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和自己年纪相仿,眼睛一看就睿智有神。
美少年莞尔一笑,“我们赵氏一族皆是罪人,四皇子进来,已是忤逆圣意。若是再把这里闹个鸡犬不宁,惊动君上,后果可大可小。”
牧承渊好奇地问:“你是谁?”
“我乃是赵氏一族的嫡长孙赵安贤。我早有耳闻,四皇子文武兼备,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
“本王也听说你们赵氏一族如今很会卜卦算命,不知道你现在能否算出本王在想什么呢?”
赵安贤又是微微一笑,“四皇子您虽武艺不俗,但这三位前辈都是一等江湖豪杰,各有高超本领,他们联手,您必然处于下风。”
牧承渊不觉点点头,打斗一番的心思居然被眼前的人轻易戳穿了。
不过,自己说话这么霸气,他猜到自己想要动武,也不是难事啊。
想到这一点,牧承渊转了下眼珠子,提问:“那你倒是说说女飞贼金燕子在不在你们这里。”
“依我所见,有三位前辈在,女飞贼金燕子进不来,想必她是跳进巷子的那口井跑了,下面有地道。”
牧承渊眼睛一亮,“就是刚入巷子的那口老井?”
“嗯。四皇子若现在去追她,可能尚有机会捉住她。”
牧承渊随意拱了下手,昂头吐出两个字:“多谢。”
讲完,牧承渊撒开腿狂奔。
等牧承渊消失在视线中。
白须最长的老者开口:“少主,如您所料,金燕子果然是尚书府的人。这次消息都放出去了,又有四皇子出马,想必金燕子在劫难逃。”
闻言,赵安贤淡淡一笑,道出四个字:“未必如愿。”
……
次日上午。
王府东厢。
三人横排坐在门口晒太阳。
紫燕啃着猪蹄,吃得津津有味。
尹怀柔闭眼怀抱着小母猪,感觉暖洋洋的。
而小母猪在尹怀柔怀里也是安静,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坐在紫燕和尹怀柔中间的紫鹃,正在翻看武林奇谈类的书。
紫燕侧身看向紫鹃,“姐,我觉得北冥国的武林盟主大选,肯定不好玩,你还不如在王府和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