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
尹怀柔脑子里圈出大大的疑问。
夏羽织的两只狐狸眼瞪着儿子牧南谨,怒容满面嚷道:“牧北轩都没来,你有什么资格进宫?”
遭到强势的质问,牧南谨冷着面瘫脸,略微垂眸,不予作答。
“你真是一如往常愚蠢,牧北轩是你父王最宠爱的儿子,而你是你父王最厌恶的儿子,他没来,你过来,岂不是让本宫这个生母出丑吗?”
牧南谨抬起掠过忧伤的眸子,轻描淡写冒出话来:“是儿臣考虑不周,还望母后恕罪。”
牧南谨话音未落。
夏羽织又挥起右手,一巴掌重重扑上儿子牧南谨本就留下红印的侧脸。
眼见牧南谨又挨了个猛烈的耳刮子,尹怀柔蹲着身子向后挪了一小步。
不料。
脚下“咔嚓”一声。
一不小心踩断树枝了!
尹怀柔正要拔腿溜走……
夏羽织却反应贼快,纵身一跳,直接蹦到了尹怀柔的身后。
耳听背后有双脚落地,尹怀柔知道逃无可逃了,慢腾腾站起来,转身对着夏羽织咧嘴一笑。
相对而立。
夏羽织的双眼狞剜着尹怀柔,一声不吭。
面对夏羽织吃人的眼神,尹怀柔勉强干笑着撑开薄唇:“母后好。”
这时。
牧南谨敛眉快步来到了夏羽织的身旁,冲着尹怀柔喝道:“这么大人还迷路,要你何用?还不快走?”
尹怀柔立马会意,知道牧南谨是在帮自己,便赶忙转过身子。
可就在尹怀柔要跨出脚的时候。
夏羽织一手掐住尹怀柔的胳膊,轻笑着问:“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干什么,看着自己夫君挨打,偷乐吗?”
尹怀柔闻声回过头,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
夏羽织松开尹怀柔的胳膊,瞪着尹怀柔问:“看你这样子,是目睹到本宫打自己的亲儿子了,是吧?那你有听到本宫说什么了吗?”
尹怀柔慢慢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夏羽织,认真表示:“母后,儿臣什么也没听到,也不敢妄加揣测。”
夏羽织看出尹怀柔是撒谎不眨眼,便猛然提起右手,卯足劲儿拍向尹怀柔的脸颊。
见状,牧南谨急忙一个箭步,低头挡在了尹怀柔的面前。
就这样,牧南谨用自己的脸,替尹怀柔顶下了这又狠又重的一巴掌。
瞧着儿子牧南谨陡然挺身而出,夏羽织发泄满腔怨气:“你在护着她?难道本宫这个亲娘,还不如她这么一个野丫头吗?”
牧南谨面无表情,随口说道:“母后,您出来有一阵子了,再不回去,父王会不高兴的。”
夏羽织气哼哼刀了尹怀柔一眼,甩袖而去。
微风乍起。
拂过牧南谨有些红肿的面颊。
尹怀柔的清眸闪着泪光,看着牧南谨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以后,你不但要学会装哑巴,而且要学会扮瞎子。”
撂下冷漠的话后,牧南谨阔步离开。
剩下尹怀柔一人在风中凌乱。
……
与此同时。
北冥都城。
宾客云集的九云天客栈内。
牧承渊和其生母沈之莲正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
沈之莲作为北冥国君的北妃,一看就是那种风韵犹存的大美人!
只是此刻的她,翘着二郎腿,两只脚还抖动,多少有些不雅。
沈之莲将啃了两三口的鸭腿,随手丢到桌面,望着儿子牧承渊发牢骚:“混小子,你不是说这家新出的烤鸭很美味吗?”
牧承渊从怀里抽出一条绢帕,塞进旁边之人手里,漫不经心说:“娘,我是听别人说好吃,可我没尝过啊。”
沈之莲用绢帕随意抹了两下嘴,随之把绢帕扔向牧承渊心口。
牧承渊将绢帕放到桌上,摆着苦瓜脸继续说:“我就在您面前顺口一提,哪知道您真的私逃出宫,拉着我来这里吃烤鸭啊……”
沈之莲吐槽道:“混小子,要怪就怪你非得提这茬,你不知道你老娘就爱吃烤鸭吗?你这破嘴,真是好话不多,废话一堆!”
牧承渊压低声音:“哎……若被父王知道,您装病不去赴宴,跑来这里手扒鸭子,他怕不是会被您气死吧。”
沈之莲磨磨牙,悄声道:“气死他之前,老娘先打死你这混小子。”
牧承渊无奈别开苦瓜脸,视线不由停滞。
沈之莲随着儿子牧承渊的视线看去,一个模样乖巧秀美的十三四岁少女映入眼帘。
眼看儿子盯着人家小姑娘不放,沈之莲拧了下儿子牧承渊的手臂,“混小子,真是和你父王一个德性,看见漂亮女子就眼馋。”
牧承渊收回视线,叹气道:“娘,您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是在看那个小丫头手里拿的宝石匕首,和大皇兄那把一样呢。”
沈之莲再次放眼看去,“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一样呢。”
“娘,我看那小丫头她坐在那儿好一会儿了,您说她是在等谁呢?”
沈之莲嗤笑着回了句:“反正不是在等你这混小子!”
牧承渊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