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事情总会发生。
也许应该倒过来说,因为知道事情早晚会败露,所以才会担心。
周末过后,永翎回校。当他来到自己的班级,走廊已经满布不安的气息。
同级的人对自己投以各种目光。厌恶的、好奇的,更多是恐惧的目光。永翎回看对方的时候,他们马上逃避自己。
刚才一路上遇见来自不同班级的同学,他们之中都是相同的传言。
「我们校好像出了一个超能力者。」
「真的吗?你从哪里听来?」
「这个传言传得满天飞。我听是高年级的人分享了『锦衣卫』的情报。」
「那么,知道那个人读哪一班吗?」
「好像是四年D班,还公开了名字呢。情报还告诉我,探测到超能力信号从学校发出。」
「啊!竟然在学校里使用超能力,这样我们岂不就很危险?」
传言止于大概的描述。再者永翎在校就不是受注目的人,因此其他班级的学生都未能准确知道那超能力者的准确身份和样貌。
但是永翎所在的四年级就不是了。
郁闷的永翎尽力保持平常的心态进到四年D班的教室内。
周末一起踢足球的同学出乎意料已经回校。他们围在一起谈话,一看见永翎回来,就稍微散开。
「他回来了。」他们的这番话感觉就是要特意要永翎听见。
「怎么了?」永翎挤出松容的笑脸,问道。
「喂,我们去买喝的好吗?」龙辉别过脸,像是从没知道永翎的存在。
「喂!我在问你……」永翎重复问。但是他们的圈子外仿佛立了一道高墙。永翎的言语只是在隔靴搔痒。
于是,一伙人离开教室。永翎当然没做出死缠烂打的丢脸行为。
他坐下座位,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楼下听来的情报来说,一定是与赵龙战斗的事情遭告密了。
然而,告密者是谁呢?
整件事上,除了战斗人员之外,理应没其他人知道。当初为了防止事件外泄,他们甚至没向老师报告。
舒颖不是嫌疑人,那么……
永翎推理出答案,心中的怒火烧得正旺。
可恶的赵龙……
今早,舒颖没有到他们的班级巡逻,甚至没有出现在这一层。
永翎突然希望找她聊一聊。他想在事件上可以做一些东西,感觉比起坐以待毙好多了。
但是我该与她接触?她是个聪明人,大概不会轻易让自己身陷困境。
如此,永翎对舒颖的信心悄然下降。
危机当前,任何人都会为了明哲保身不惜任何手段。
永翎就跟舒颖分享过很多关于自己的超能力的事。不论情愿不情愿,只要舒颖要告密,她也能做得到。
我又是她心里的什么关系?舒颖没有理由要替我保守秘密。
永翎想着真凶的身分,却越想越乱。他干脆抱头伏在桌上,头发形是更加混乱了。
不行,这样给别人看见只是会继续暴露自己的弱点。
永翎就像跳进黑暗的深潭,却在黑暗中得到理性的冷静。
他遂回复一概的冷静,装做若无其事的开始星期一的课堂。
传言在校方高层引起很大的震动。
永翎从前来干预课堂的训导老师判断出校方的态度。
此时刚过了第一课节。
「陈永翎同学,麻烦你出来一下,学校有点事情想向你了解。」前来教室的是训导部的主任:张老师。
永翎没说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教室。
他沿走廊的方向会经过舒颖的班级,同级的基本上都会安排在同层上课。走廊左边墙壁装有玻璃窗可以窥探里面的情形。
终于来到B班的教室外。
舒颖也会给问话吗?
B班的同学看见在外面经过的永翎,纷纷悄悄地讨论著。舒颖一听到是永翎的事,也望向窗外。
永翎也看见她,她脸上是愕然和担忧的表情。
两人之间本来隔着一堵墙,为免事态恶化,他们只好保持沉默,彼此的想法就不能传达到对方。
这种感觉尤是令人着急。
张老师直接越过舒颖的班级,与永翎一起来到电梯。
使用电梯是教职员的特权。如今永翎得以一尝体验,可是他完全开心不起。
何况,在上课时间给传召,通常都是操行纪录不良的学生。
偶尔会抖动的电梯把他们带到一楼。两人出了电梯,来到教员室旁边的访谈室。
也许是预料到问话不会持续太长,张老师并没有开启冷气机。然而,房间的环境就相当焗热。
这是打算逼供吗?
永翎由此至终对老师把自己当成犯人不满。
「陈同学,我们不想碍着你太多时间。希望你可以好好合作。」
这根本是质问犯人的对白。
永翎忍耐着内心的烦躁,坐在椅子上。
「今趟我们召你来不是为了别的。我们想知道,你是超能力者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永翎没打算隐暪。
「你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