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瑶从空间中出来,心里就一直在想着刚刚看到的数据。
即使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她,此刻心中也是万分想骂人,而且很难听。
自己这混蛋的穿越也就罢了,想着上辈子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辈子让她重新来过,自由自在就很好,自己还很感激。
上天还给她送了席默这个小天使,真是太体谅她上辈子孤孤单单了,她打心里觉得上天待她真的好。
可今时今日,她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套路,来这个陌生的时代是套路,让她对这个爹不祥的小奶娃子上心是套路,更重要的是在山上救了硕宁,也是套路。
呸!
她还在心中咒骂,这时候睡梦中的席默嘟囔一句:“娘亲,默儿乖乖,以后当大官挣很多钱给娘亲买糖吃。”
一瞬间,席慕瑶原本一脸的怨气一下子消失殆尽,这辈子有席默,当真是她最大的福气。
看着席默的面子上,他那个爹,也就勉强接受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硕王府硕宁在房间躺着,鼻子一直发痒,喷嚏又打不出,憋得厉害,他自是不知道已经被别人妈的狗血喷头。
“唉”,无奈地叹口气,席慕瑶也知道,这都是既定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但是硕王爷的检测报告中显示他不可能有子嗣也是不会错的,一个正值壮年的王爷,没有子嗣?
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席默的存在就有了莫大的威胁
而且,当年席慕瑶原主与这个王爷到底有什么渊源?
表面上看,硕宁明显是不认识席慕瑶的,而她魂穿之后也确定过,席慕瑶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有丈夫,应该是未婚夫。
这件事情她要好好打听弄清楚,至于席默的身份,能瞒多久就多久。
想明白这些,席慕瑶也不再纠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搂着席默睡了过去。
当晚的御书房。
皇上还没有睡,他伏在御桌前,眼睛明显无神。
这两日朝臣们因为立太子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硕煜今年不过才47岁,正值壮年,去年前从未想过立储的事情。
今年年初,只因为一次小风寒,在龙床上躺了半个月,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就开始有大臣上奏立储之事。
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却从未着急,现在众朝臣将此事推向了**,他心中是不悦的,就好像他马上就要命归黄泉一样。
看着面前上奏的折子,远的有边关来的奏章,说邻国异动,张国公年过花甲,已经有心无力,需要朝廷早做定夺。
近的是锦州府大旱,急需要赈灾,说已经灾民遍野。
小的事情就连上京城的城防部马上年关也要进行修整,都需要皇上的指示。
他眉头紧皱,用手掐了掐眉心处,那里已经有些发紫,想来也是愁了许久。
“皇上,已经三更了,该歇息了。”
陪侍近身太监已经换了一拨,这会看着皇上脸上的倦容,壮起胆子提醒皇上。
“已经这个时辰了?那就安歇吧。”
冷淡的声音响起,随侍太监赶紧应承上前,等着皇上下一步动作。
“今日就在御书房歇了吧。”
随侍太监一听,又立马出去安排皇上的就寝用品,今日的皇上异常的好说话,若是平时,定不会这样好相与的。
硕王府。
硕宁躺在沐浴桶中,感受着水的热量浸入身体,他回想着席慕瑶今天的一颦一笑。
再想起席默身上他花眼看到的胎记,内心中多么渴望,那是真的,或许这样就能和席慕瑶有了一丝牵绊。
或许以后她也是他能肖想的女人,更甚至就是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身体涌现出燥热,已经不同于木桶水的热度。
深吸一口气,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温热的水中,直到支撑不住,才从水中冒出头来。
燥热还是没有缓解,水温过高,他烦闷地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头上的水,然后起身,披上已经备在旁边的外衣,拿了布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往书桌走去。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响起,孙成策推门进来,他看见已经在书桌前的主子,赶紧上前。
“王爷,还差点时辰,您怎么自己就出来了?”
孙成策算好了时间进来叫主子出水,然后还要服药,可这会进来就见硕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前。
“无妨,你别告诉席大夫就成,这一会不碍事。”
硕宁怎么也不会说出,自己想一个女人,还有可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想到不能自控。
这话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孙成策将药品拿给硕宁,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王爷,等下汤药还是要喝的,徐五说是席大夫嘱咐的补气血的汤药。”
想来王爷这么多年,虽然受过多次伤,都没有这一次严重,最近吃的药,都赶上一年的药了。
硕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还在看着边关的地图,右手边又打开一张边防图。
虽然他知道天家的那个在防范着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