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席慕瑶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刑力。
他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了,硕宁既然不让他进府,硕宁对他另有安排,说给自己听,是不是不合适。
“主子在上京时,身边有四大侍卫,小的们虽然也是明面上的,但都来自军中,和王府中不一样。”
“昨日我们先席大夫进了城,在城门口,就发觉不对劲。我们进了城就和王府侍卫交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据说主子回王府没多久,就被皇上召见,进宫去了。”
“这些是王府里面传出来的话,今早上刑强大哥去探过王府,主子并没有回来。”
刑力就捡着些重要的说给席慕瑶听,末了又加了句话:“说是昨日宫中出了刺客,所以才会盘查过往行人。”
什么盘查刺客,都是幌子,若是真的盘查皇宫刺客,那也应当时盘查出城人员,何来盘查进城人员的说法。
想是这点硕宁更是明白,这阵仗是为了什么,也只有高位上的那个人知道吧!
席慕瑶默默听着不说话,自己一个乡野村妇,刚来上京城,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来看病的,看完了病就走,哪里还有管得了别的,更别说还有这个高位上的王爷。
直到现在,席慕瑶都没有弄清楚硕宁的身份,不过就是个王爷,还能怎样。
现今大武国的皇上是当初先皇立下的太子,名正言顺。
先皇有6个儿子,老大是庶出,母妃身份低位,据说出自后宫妃子的粗洗丫头,这样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其他5个皇子母家虽然多事官宦富贵,但最后也是皇后夺了头筹,现在皇上是老二,也是先皇后所生,现在已经是太后了。
当今皇上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就是五皇子。
当初先皇驾崩,除了太子,其他皇子都没有封地,也没有离开上京。
后来太子登基,雷厉手段,各个封王,但是皆不准离京,这本就有违族制。
也就是说着现在的上京城,可能你走个三步五时就会遇到个贵人,就是王爷府的。
现下看来,硕宁以王爷身份,可随意出京,有自己的府内侍卫。
细想席慕瑶大惊。
看来这京中形式她还是要好好打听一下,既然来了,该知道的自是要通达!
皇宫大内,上书房。
硕宁跪在地上,已经长达6个时辰,他脸色微白,豆大的汗粒在额角滑下。
房内除了随侍的一个小太监李福,空无他人。
“硕王爷,要不您先喝点水?”
李福看一眼殿门,挪到硕宁身侧,小声说。
“谢李公公,本王撑得住。”
硕宁一咬泛白的嘴唇,谢绝道。
李福又站回原位,看看时辰,想来太后这会儿也该来了。
前日皇上歇息在贵妃房内,半夜不知怎么的,叫嚷着有刺客,然后御厨房一间小房走了水,皇上受了惊吓,次日就下令清查皇宫。
连带着宫外也清查人员。
可巧的是硕王爷昨日中午回了上京,皇上召见他进宫,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发了雷霆之怒,将硕王爷扣在了上书房。
这皇宫中谁敢传消息出去,只能等太后宫中来人,劝劝皇上了。
硕王爷刚回上京,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因为立太子的事情,朝中大臣多有荐举,可皇上都未做定夺,每次都念叨着硕王爷回来,可是就是没有后话了。
硕宁此刻跪在地上,他对于自己这个疑思多虑的长兄,早就伤透了心。
都说亲兄弟同气连枝,谁又知道,这皇家最淡薄的就是亲情。
母与长子与幼子尚不能同等对待,更不说父与子,兄与弟,谁又知谁。
当今皇上硕煜是硕宁的亲哥哥,也正是因为这份情分,硕宁自打12岁就心甘情愿与之辅助。
最后他登上皇位,表面上重用硕宁,却时时刻刻防着硕宁,生怕自己无能的名声传出去。
权利到了顶峰,谁又能说上位者到底是否有能力,可上位者若是心中无底气,那苦的就是辅佐者。
“太后驾到!”
李福已经站得有些疲乏,看硕王爷的样子,除了脸色白了,竟然还能这样岿然不动,也是佩服。
他挪了个位置刚靠上墙边有个支撑,就听见外面太监通传,一个激灵又站直了。
门被推开,硕宁回头看向自己的母后。
太后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一个月没见,看上去清瘦了许多,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白。
上前细看,豆大的汗珠顺着硕宁的额头滴下,身上的衣服肩上竟然也是湿哒哒一片。
“来人,快来人,请太医!”
太后上手一摸硕宁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在手心传导,竟然烧得这样厉害,却还是跪在这里。
“还不快将硕王爷扶起来,抬本宫的轿过来!”
她厉声吩咐,然后看一眼立在一旁的太监李福。
“硕王爷被哀家带走了,若是皇上问起,让他来找哀家问话。”
说完话,带着抬着硕王的下人转身离开。
硕宁此刻已经昏昏沉沉,也顾不上给母后问安,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