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安心里想得很简单,自己必诚心请求,求得名医上京救治祖母。
只是他到了名医府上,家人一直推脱,说老人年迈,病了,在家休养,已经退休,不再接受请诊。
更何况,年老多变,已经不能出远门,希望他能见谅。
听对方这样说,王季安瞬间泄了气,他这时候确实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稍后便静心下来,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
王季安在心中叮咛自己,然后放弃马车,步行在街上。
眼前一抹清丽划过,王季安突然想起前不久大街上传出来的神医。
对!席大夫。我怎么把她忘记了!
王季安的长随小厮李安看到自家主子在街上,一拍大腿,仿佛醍醐灌顶的模样,猜不透。
自己主子这不是疯了吧,可别老太太的病还没有找到医治,自己就先是撑不住了。
王季安打定主意,不再犹豫。
昨日还见过席慕瑶,自觉她应该还在元家,赶紧叫李安套了马车,自己亲自去请。
想起街头小巷传说得起死回生的名号,即使不能治好祖母,也必定能知一二,王季安对席慕瑶有信心。
听见主子这样安排,要去找那个女大夫,对于席慕瑶的医术,李安心中存有疑虑。
毕竟一介女流,要说懂些医理,药物的特性,做些膳食,好吃点,那都不算什么。
可是光是因为她救了元家夫人,就说能力超过上京的大夫,甚至太医院医正?
李安觉得不可能,只是见主子一扫刚刚从名医家中出来的阴霾,满脸喜色,他觉的主子高兴的太早了。
自己只是个小厮,没有权利置喙主子,赶紧套好马车,准备去元府。
王季安这边还在兴奋,席慕瑶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却不知道,席慕瑶已经离开元府。
带着席默回到城郊的小院,这里是席慕瑶两年前置办的,虽然来柳州府多数她会住在客栈。
但这样也只是为了便利行事,有时候居无定所的商人,更加不会让人多加注意,少了很多解释,带着席默也更便利。
若是长久住在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还要注意身边邻居的目光。
这处院子一直是托了邻居张老大照料,月钱是每年一结。
这次回来本就要把院子处理,也没抽出时间,算算日子,也该给人工钱,所以离开元家,直接回来这里。
院子打扫的很干净,看的出来,张老大很用心。
庄户人家实心眼,心里就想着虽然主家不常回来住,但他拿了人家钱,就得办好事。
这一点,席慕瑶很是满意。
她先去结了工钱,然后回来将房内的席子都撤掉,在空间中翻出自己的铺盖铺床。
今晚或许就要在这里将就一晚,等明日天一亮,就带着席默离开。
至于去哪里,还没有想清楚。
但自己系统已经完善,救死扶伤也好,带着席默看看贫苦老百姓的生活也好,让席默长长见识,总是好的。
而且听说再往南边去,那边有个南疆族,据说是用毒高手,她一直有兴趣。
之前是席默小,她只能等待时机成熟,今时今日,她觉得就是好时机。
王季安天色擦黑的时候到的元府。
元府已经闭门谢客,据说贾总又又大变动用,要举家搬迁回上京。
听门口的百姓了得兴致勃勃,王季安一时好奇,这刚来柳州府三个月,怎地又回上京。
这当官就跟耍把戏一样,到处溜着玩呢?
当然王季安不会忘记自己来是做什么的,祖母的事情最大。
虽然元家门房说已经谢客了,他还是要上前多次说明,门房说让他稍等,要回了主子。
在门前等候的时候,就见门前主街上一阵骚乱,三匹马飞驰而来,门前扬起一阵尘土。
马上下来三人,王季安认出是其一硕宁。
他赶紧上前,抱拳问候,把自己来意说明,不会打扰元家多久,只是想见席大夫一面,有事相求。
硕宁今日见席慕瑶走时又与他冷漠对待,也不告知她去向,颇有些郁闷。
这会见王季安找人找到了这里,自是知道,席慕瑶确实不打算在柳州停留。
去向甚至连自己的合作伙伴都没有告知,心里竟莫名舒服了许多。
元绍文早就听了门房汇报,硕宁回来了,匆匆出了大门迎接,就见王季安也在马前。
刑力将马牵走,三人这才进了元府,等王季安将自己的来意告知元绍文。
元绍文讶然看着硕王爷,然后看向王季安。
“王兄来得不巧,早上席大夫已经告辞元府,带着席默小哥离开。”
王季安顿时大惊,席大夫走了吗?
席慕瑶向来行踪不定,上次见还是药膳铺子开业,与这次见面,相隔一个多月。
若是席大夫已经离开柳州城,岂不是要找到猴年马月?
“王公子可是找席大夫有事?”
元绍文追问,硕宁也侧目。
“祖母病重,上京大夫无法医治,父亲来信说请遍名医无用,希望我能想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