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说完了故事,我们也吃完了饭。
我发现他的确是很有说书的天赋,以后如果干不了现在这个行当了,还可以去给人家讲评书。
趁着关鹤提着垃圾袋离开的间隙,唐浩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这几年就要辛苦你了,临江这座城市很大,阴暗的角落太多,你清理的时候就要多费费心,费费力。”
我点点头,内心十分沉重,好像就在那一刻,有一杆重若千斤的担子,压在了我的肩上。
当天下午,关鹤就去了一趟解忧堂,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皮箱。
将皮箱带给我们后,她便借故离开了。
在唐浩都示意下,我拉开了皮箱的拉链,但里面的东西却与我预想的有些差别,里面并没有什么泛黄的古书竹简,有的只是一些五颜六色印着各种卡通图案的笔记本。
没等我开口询问,唐浩便向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摘抄下来的,原书……都被咱们师父拿去卖钱了。”
我心中有些诧异和不解,便问道:“你们哪会儿这么缺钱吗?”
唐浩咳嗽了一声:“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吗?他老人家梦到了海外仙境,着急忙慌的就要出海访仙,但当时他的积蓄全都用来帮助我修行法术了,在加上他对这些身外之物本就不是太在乎,干脆就拿去卖了……”
“这…”我吃惊道:“师父也太过…洒脱了吧。”
唐浩苦笑一声:“的确,说走就走了。”
我随手拿起一本上面绘着皮卡丘的笔记本,翻开封面后,发现第一页的中间写着几个大字——茅山上清符箓
我好奇的翻开一页,书页上有一个用毛笔勾勒出的符箓图案,图案底下则写着符箓的名称与具体功效。
“甲子上清通幽符。上清灵宝天尊所创,用于勘见魂魄……”
我又陆陆续续翻了几页,发现每页都是这种格式。
然后我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是茅山弟子吗?”
唐浩摇摇头:“这是半卷符箓是师父早年间与一位上清派的还俗弟子换法得来。”
换法?我心中有些疑惑,按字面意思来理解,换法的意思应该就是交换彼此的术法,可在我的认知当中,这玩意不应该要掖着藏着生怕給别人看到了吗,还兴换吗?
于是我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术法之类的东西可以轻易交换吗?”
唐浩听罢就对我解释道:“山上散修不同于门派弟子,没有什么门规约束,所以在这方面就随意得多,只要双方都乐意,大可以交换一些自己的修炼心得和术法。”
我听罢心中便了然了,看来不能被自己的固有思想给禁锢住,这是现实世界,可不是什么小说。
我没有多想,继续拿起下一本笔记翻了起来。
这一本的第一页写着“奇门造物篇”。
厚度比上一本足足厚了四五倍,我饶有兴趣的翻了起来,上面除了些许图解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陆陆续续翻完了这些书,发现里面的修行法门实在不多,二十三本笔记里,有两本是关于符箓的分别是《茅山上清符箓》《六甲符典》两本炼器《奇门造物篇》《紫阳仙器》还有一本不知类别的《兵升至道》
其余的便都是些道典佛经之类的玩意,还有不少都是残卷。
唐浩见我看完后,就对我说道:“等你手好利索了,首要任务就是要练好毛笔字,这是画符必须要具备的技能。”
然后他又指了指那本《兵升至道》说道:“你将这书前面关于修炼心法的内容背下去,必须要做到了然于心,至于其中的具体意思,需要你自行体会。”
“后面关于法门的内容,你暂时可以不用看。”
我点点头,拿起那本《兵升至道》将它翻开重新看了几眼,因为是用文言文写就,所以大概的内容我此时也看不出来,只好将它揣如怀中。
然后我又从拿起了那本《奇门造物篇》说实话,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也挺大的,但关键的原因是我之前粗略翻了翻这书,发现这书全是用白话文写就的,比较容易看懂。
我将两本书装好后,又与唐浩闲聊了一会儿,便杵着拐杖离开了ICU病房。
我回到病房后,发现关鹤没在房间,便给她打了个电话,但手机却在她床上响起了。
我没想太多,躺在床上后将怀中的两本书取出,将《奇门造物篇》放在枕头下后便翻开了《兵升至道》
“道生天地,而兵亦道之所生也。兵者,心正阳之气也……”
看完一遍后,我便尝试着小声读了起来,虽说文体比较晦涩,但好在字数并不多,也就两百多字。
读了十多遍后,我就可以粗略的背下这篇文章了。
唐浩说这是什么修炼心法,但我感觉这玩意与初中时背的那些文言文也没太大差别。
就在这时,我病房的门被推开,是关鹤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体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我见她来了,便放下《兵升至道》与她打了个招呼。
她笑着回应我后,便来到我的身边坐下,有些好奇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