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同窗站起来,“又不止我们说,其他人也说了,你怎么不去跟那些百姓叫嚣呢?”
任修筠听闻,气得发抖。
“你若是把你跟他们相比,我无话可说。”说罢,甩袖而去。
大家心中虽然不服气,但也拉不下面子,被说成是莽夫,于是闭口不谈。
下学后,任修筠回到家里,看到二老愁眉苦脸,心下便也知晓,他们知道此事了。
“父亲,母亲,我们能做些什么?”他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最近接触的这些,让他无从适从。
任大夫摇摇头,“舒道长吉人自有天相,她能处理好的,我们别添乱了。”
任修筠很不喜欢这句话,当朋友受到伤害,自己却不能帮忙,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好受。
而舒道长一次两次帮助他,自己还害她遭受一次劫难。
任修筠回到屋子,无力坐在床沿边,意气风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颓然。
这边,季玉泽已经把调查好的结果告诉舒宁。
这件事是周茹雇了一个混子写的,那混子已经被蛊虫惩罚了,到了明天清晨,他便跑遍京城所有街道呐喊的罪行。
还会把周茹供出来。
到时候,来自四面八方的谴责,会淹没周茹,而周老爷恐怕也不会任由女儿再继续错下去。
就算他能忍受,寺丞大人又怎么会容忍。
翌日清晨,周茹陷害舒道长事件轰动全城,如此行迹实在可恶,书生写书咒骂周茹,而百姓向关府扔臭叶子,一些权贵更是向周府施压,就比如云起世子。
周茹从没想到这件事会暴露。
她做得如此隐蔽,怎么被人知晓?那蠢蛋居然还边跑边呐喊,生怕别人不知道!
周茹忽然想起,舒宁是道长啊,她什么神通没有?居然妄想用女子的名节给她泼脏水,简直蠢到家。
周茹后悔了。
只是,事情已出,她不可能承认。
仅凭一个混子的话,她就不信,所有人都相信。
她一定要营造出这个混子给她泼脏水的假象。
却没想到,她还没走出门,关策便进来了,关策眼底阴沉,一副要把她杀了的模样,一步步逼近。
“你干嘛,我们貌合神离,你玩你的,我过我的。”周茹心中一紧,却面上依旧倔强。
“过?你看看你过的什么,把我们家推入纷争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参一本,你是这么过的?”关策阴郁极了。
原本在青楼玩得好好的,却听到身旁女子奚落他的夫人。
原本这样没大没小的人,他推开给一巴掌就是,毕竟,他虽然与周茹没有感情,但也是夫妻,没想到却从青楼女子的口中知道了周茹做的事情。
他赶紧跑回家,而父亲正在派人去寻他。
这件事,父亲已经被上头好几个权臣警告,若是处理不好这件事,这乌纱帽可带不了了。
他们没靠山,一步一步往上爬,却因为作为一个蠢妇变成这副模样。
怎能不气!
但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父亲与周老爷是好友,总不能随意处置好友的女儿吧。
向周老爷施压就好了。
关策冷眼看她,最后让人把周茹送回周府,亲家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过了几天,坊间传闻,周府的周茹得了失心疯,不小心坠湖死了,而她的事迹却警惕百姓。
万不能亵渎舒道长,否则命中带着邪祟,一辈子都消不掉。
周老爷处理好这件事后,专门去向舒宁道歉,还带来了一千两黄金,舒宁欣然收下,却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周老爷还是不够果断啊。”舒宁淡淡道。
周老爷听到这句话羞愧不已,“是是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优柔寡断了。”
舒宁见此,没说什么。
有了这件事的前车之鉴,周老爷会对接下来的机遇大胆的推动,那庆王被除的可能,也大了许多。
周老爷回去后,舒宁来到道堂,这里面摆了两张床,秦沈儒的身体好了不少,而季玉泽好得更快。
“身子好完了?”舒宁问道。
季玉泽点头,这几天勤加苦练的炼化金虫,已经有了成效。
“好,明日出发。”舒宁声音清朗道。
“明日?不如等秦沈儒完全好了再出发吧。”季玉泽就算再厉害,他也只有一个人,万一有人半路刺杀,他分身乏术。
舒宁摇头,“不必,秦沈儒在家等着,守护好道馆的人。”
“啊?”
她的这句话把季玉泽和秦沈儒都吓了一跳。
这也太自信了吧。
他们都知道取册子,一定会被庆王的人截杀,这么冒险,不合适吧。
“舒道长,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