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儿醒了,她的眼睛被布条蒙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被绑在一处幽暗的空间内,立马出声大喊,可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这下她便知道舒宁的手段。
舒道长是不想让自己把她中了情蛊的事情说出去。
可这样也只是掩耳盗铃。
等到情蛊发作时,她如何抵抗得了。
想到这里,孔灵儿又歪头继续闭目养神。
道堂。
舒宁已经吩咐危瑶取了孔灵儿的血,按照季玉泽的方法,给他放入水中,被他一口喝下。
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脸色果然好转。
在危瑶的注目下,他站起来活动身子手腕,体内的气也都开始游走,一种舒畅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
让他忍不住陶醉地深叹一口气。
见他如此,危瑶面无表情说道:“师姐说了,你该去把银子拿回来,还要多盗几家还给师姐。”
“至于,任大夫救治你一事,最近京中不平静,还需要你保护左右才能去山上采药,而这笔劳费也要出,一共需要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季玉泽震惊。
“二十万两银子多吗?一次救助你,一次解除你的蛊毒,很少了好吗。”危瑶没好气道。
虽然师姐没说,但她从褚方回来的表情来看,这一趟很折腾。
“可我也承诺,以后我随意她差使,还有......”接下来的话,他没继续说,因为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件事,除了舒宁,他连孔灵儿都没透露。
危瑶皱眉,斥声道:“既然是我师姐的命令,自然是合理的,你不要以为你武功恢复了就得寸进尺。”
季玉泽咂咂舌,这小道士这么激进的吗,不是都说道士淡然如菊吗。
他没再多说,这二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却是值得。
“我今夜就去。”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面罩,立马走了出去,在危瑶的注目下,轻松攀沿围墙翻了出去。
“这也没多厉害啊,根本不像说书先生说的那般厉害。”危瑶喃喃道。
要让季玉泽知道她的吐槽,他得吐血。
这还是他故意表现的帅气潇洒姿势。
舒宁屋子。
此刻她躺在床上,全身燥热,只要脑海中出现一人的脸,就感觉浑身发烫,她知道情蛊发作了。
可她睡前已经把任大夫给的药吃下了,还是最强劲的药,看来,药是没用的。
还好,这种感觉虽然难受,倒是还能忍。
舒宁起身盘坐,开始冥想。
第二日。
正在做清晨仪式的田吉听到外面的动响,他疑惑看向危瑶,两人前去大堂把门打开。
“何捕头,你怎么来了?”
二人惊讶,只见何捕头脸色阴郁,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愤怒。
“舒道长呢?”
“师姐还没起......”危瑶还没说完,何捕头闯了进去,站在大堂,只是背影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叫舒道长过来,否则我便把这里掀了。”
听到这话,危瑶和田吉对视一眼,她立马跑进去。
舒宁正在半睡半醒状态,感觉有人摇她,这才挣扎着睡意和混沌睁开眼。
她居然在天空露出白肚才睡下。
整个人精神不济,脑子一直想着香色画面。
“师姐,何捕头过来了,看着那样子,似乎很生气。”危瑶着急道,看着舒宁脸色又很心疼。
舒宁蹙眉,撑着起身。
何捕头怎会来这里?难道根本没调查出来,季玉泽在说谎?
她随意洗漱一番,来到大堂。
何捕头阴沉着脸,看到她后,胸膛起伏不定,似乎有一腔怒火准备发泄。
“小五呢?”
舒宁柳眉紧蹙,眼眸闪过不解,一瞬间想了许多。
“小五本道倒是有印象,可他跟本道有什么关系,若是不见了,何捕头派人去寻不就好了,为何来这里?又或者是说,你在怀疑本道?”她语气冰冷。
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
本身中了蛊,心情就不似原先的淡泊。
何捕头深呼一口气,“昨日出了衙门,见到你们的马车,我便让小五跟了上去,可到现在,他还没有回来,若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有谁?”
“你就是这般当上捕头的?”舒宁斜目看他。
何捕头听到这话,火气蹭蹭往上冒,他不止愤怒,还很羞愤,居然有道士教他该如何做捕头,昨日还听信了道士的鬼话去了少卿府。
少卿大人很积极配合他,旁敲侧击也没发觉少卿大人有问题,还越界询问了府上下人的人数情况,却也是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