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有弟兄五名,却在登基后,因为心怀不轨,被杀得只剩下一位,那便是庆王爷。
庆王爷生性放荡不羁,与圣上是同胞。
他虽然有封地,但因为圣上不舍,所以一直留在京中。
而庆王爷也因为圣上的爱戴,在朝中颇有威望,无人敢惹。
听完季玉泽说的话,舒宁只觉得这些事如同乱麻一般,找不到线头。
太府少卿为何有这东西?
秦国公府如此强盛又为何会被判通敌,这里面是否有隐情?
舒宁深吸一口气,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解决眼前季玉泽深陷杀人通缉的困境即可。
“这几日你便在道堂休息,本道会让师妹为你送吃的,不许出来见人,若是有事,请本道师妹传达。”
陈道长屋子旁有一间道堂,专门放置道坛和一应物品,而不是重要时候,那间屋子不会打开,正好可以给季玉泽铺一张床。
“多谢舒道长。”
得到这句话,他终于放下心来。
“对了,方才你那是何症状?”舒宁淡淡问道。
“这...”季玉泽眸中闪过痛恨的光芒很快被遮掩住,却还是被舒宁捕捉到。
舒宁没有多问,解了他软筋散的毒,又说明了方才吃的那枚毒药需每日服一份解药才可抑制毒性。
季玉泽听完,眉头紧蹙,却没说什么。
把他带入祠堂,给了一床被褥,让他将就睡下,明日危瑶再好生布置。
回到屋内,舒宁看着手中的册子和玉佩,陷入沉思。
她知道这或许会是一趟浑水,却也是个机遇,能了解到朝中局势,接近它们,所以,又怎么能说是坏事呢。
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她在心中筹划着该如何向何捕头道说。
道馆陷入平静,天空微微露出白肚,舒宁这才上床休整。
直到危瑶叫她起床吃早饭,她才醒了过来。
虽然睡眠的时间很短,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已经习惯了。
洗漱完毕后,她便叫危瑶进来,吩咐道堂的事情。
危瑶听完她的吩咐,微微错愕,却没有多问。
“这件事不可与人说,若是他们发现了,也闭口不谈。”舒宁警告道。
危瑶重重点头。
吃过早饭后,舒宁带着田吉和褚方出城了。
这也给危瑶腾出了时间,让她去祠堂布置。
当她打开门扫视了祠堂一圈,祠堂不大不小,一眼望过去就到了尽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正疑惑间,一阵阴风拂过,她被人钳住了。
“你是谁?”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危瑶皱眉,手指轻捻手中的药丸,那人没个防备,瞬间倒地。
这道堂平日虽然不开,但必须得上香。
那香自然也有玄机。
危瑶转过身来对季玉泽痛斥一番,“我师姐好心救你,你却还想来害我,真是不知感恩。”
季玉泽没想到舒宁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在这道堂还下了药。
他不过是秉着闯荡江湖的谨慎,所以对危瑶试探一番,却没想到被危瑶反客为主。
他软塌塌躺在地上,没有反抗的欲望。
危瑶没理他,把道堂的被褥拿出院中去晒,又端来了一张合适一个成年人的板子,放在道坛一侧。
这会儿连秋天都不是,自然不会觉得冷。
做完这一切,她又拿来一床崭新的被褥铺了上去。
季玉泽全程,看着她的动作,警惕之心逐渐放下来。
危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拖着他的双臂,来到临时床榻上,“每日我都会给你送饭菜,你倒不用来催促,其余的若是有事便把一枚叶子塞出门缝,我若看见了自然会找你。”
“你的身份,师姐也已经与我说了,我可没有师姐那么好,你若是做了不对,我定当把你送进衙门。”
在危瑶看来,季玉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她会听舒宁的话,把季玉泽照看好,但却不会给他好脸色。
因为他,或许会把道馆陷入危险,会害了师姐!
季玉泽自然知道自己讨人嫌,于是没有说话,危瑶给他吞下一枚解药,端来早饭,便离开了。
等危瑶离开没多久,季玉泽又开始全身抽搐扭曲,过了良久才渐渐平息。
其实,昨夜舒宁给他吃解药时,也是如此,只是那时舒宁走了,没有发现他又发作了。
城外,荒野林中。
舒宁看着两座坟墓感慨万千。
田吉说了,翁布生前那身衣服也放入棺材内,所以她打算开棺检查一遍,生怕田吉是漏了看。
而他们找的理由也很恰当,不会引得他人注意,